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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也就沒人發現,她們那高高在上,性格暴戾不近人情的魔尊大人,並不是在琢磨著該如何折磨付星逸,而是在發呆。
空氣很安靜,靜得只剩下了幾道似有若無的呼吸聲。
林驚微垂在身側的手指慢慢彎了起來,食指的指尖顫了兩下,那一側的身體都是緊繃的。
她雖然看不見,卻也將方才的事情猜了個大概,從被抓住的那一刻開始,林驚微就做好了會被折磨的心理準備。
只是沒想到,那位魔尊會先對付星逸下手。
畢竟剛才她還在她的身旁停留了片刻。
林驚微不怕被折磨,只是……
薄而柔軟的嘴唇動了動,好似在忍受著什麼難耐的痛楚。
林驚微稍稍屏住呼吸,手指猛地握成了拳,可那光滑柔軟的觸感卻也只有一瞬間,下一秒,那東西便同狡猾的魚一般溜出了她的掌心。
林驚微的下頜線緊了緊,身體依舊站得筆直,連輕微的晃動都不曾出現,仿佛剛才的所有事情都只是江秋漁的錯覺。
那不停騷擾林驚微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剛才憑空消失的金絲縷。
不能光明正大地欣賞大美人,還不允許她暗戳戳地摸摸人家的小手了?
雖然也沒怎麼摸到就是了,不過江秋漁心裡那股被迫走劇情的不爽總算是淡了一些。
林驚微估計猜到是她在搞鬼了,卻一直強忍著沒有反抗,這種清冷美人一朝跌落神壇,被迫忍耐變態的褻瀆的既視感……
江秋漁開始認真地思考起自己是個變態的可能性。
或許是她以往從沒見過像林驚微這樣容貌絕艷,氣質清冷的大美人,讓她在第一眼看見時,不是想跟對方做朋友,而是想把她當成最脆弱昂貴的藏品,收藏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
江秋漁再一次在心底嘆氣,視線短暫地停留在了林驚微的身上,下一秒,那位名震天下的清蘅君便微微抬頭,直直地對上了她的視線。
若不是她的雙眼被黑布蒙住,這一次對視會更加火花四濺。
江秋漁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隨後懨懨地問道:「你可願意留在魔宮,做我的男寵?」
付星逸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這話是對他說的。
他的臉上果然露出了屈辱的表情,努力挺直了背,冷聲道:「我已有心上人,是絕不可能委身於你的!」
如果江秋漁真是那位對付星逸一見鍾情的魔尊,這會兒只怕是已經被他挑起了怒火,可她不是。
因此聽見這話,江秋漁連姿勢都沒變,只按照原文描寫的那樣,冷笑著反問道:「心上人?是誰?」
付星逸不說話了,那副屈辱又倔強的模樣,讓人只想折斷他的傲骨,逼迫他妥協。
怪不得原著里的魔尊會對他又愛又恨,虐身虐心。
江秋漁繼續念著台詞,「不會是她吧?」
她的話音剛落,那條流光溢彩的金絲縷兀地出現在空氣中,裹挾著凌厲的殺氣,直直地朝林驚微而去。
又在即將觸及林驚微心口的那一瞬間停了下來。
因為方才還努力維持著自身形象的付星逸,已顧不上自己的姿態有多狼狽,猛地撲了過去,擋在了林驚微的身前。
「別傷害她!」
因為驚慌和害怕,聲音都快嘶啞了。
江秋漁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打量林驚微,她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這樣啊……」
付星逸心中警鈴大作,「等等!」
「只要你不傷害她,我可以……」
他的話還沒說完,江秋漁便乾脆利落地指使金絲縷挑開了蒙住林驚微眼睛的黑布,那雙如琉璃玉石般清澈透明的眼睛終於暴露在了江秋漁的眼前。
那張臉仿佛集天地靈氣變化而成,眉眼間仿若凝著一層薄薄的新雪,像盛放在冰霜間的蓮花,姿態清冷而矜貴,有著一碰即碎的脆弱感。
她的肌膚瓷白細膩,真就像是用柔軟的雪花堆砌而成的,不禁讓人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會在烈日下融化。
這位令魔修聞之膽寒的清蘅君,竟然長得如此柔弱無害,像富貴人家精心嬌養著的大小姐。
可在場的眾人,沒人會真的因此小看她。
尤其是在她手裡吃過虧的未晴。
江秋漁撐著腦袋,懶洋洋地打量著林驚微,在場的人里,怕是只有系統知道她在想什麼。
「是有幾分姿色……」
江秋漁收回金絲縷,沖霜雪和未晴道:「行了,把她們都送到我房裡去。」
不等眾人反應,她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
未晴收回視線,提著付星逸的衣領,把人強行拎了起來。
霜雪氣得踹了他一腳,「主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還敢拒絕?」
付星逸差點兒沒氣得昏過去。
只是不等他說話,未晴就提著他往外走去,霜雪則看向林驚微,「快走!」
林驚微垂眸,主動跟了上去,白色的衣袖在空中劃了個弧度,輕飄飄的,帶著清冷的香氣。
霜雪輕哼了聲,這人倒是很聽話。
只不過,主人看上那付星逸,想要寵幸他也就罷了,為何要把林驚微也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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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虛假的魔尊:喜怒無常,邪魅娟狂
真實的魔尊:偷偷摸一下老婆的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