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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漁已經許久沒有碰見過這樣的對手了,你來我往中,勾起了她久違的熱血和興奮。
系統給她發布的這個任務真的很有意思!
林驚微看似無欲無求,冷心冷情,實則對人心的把握極為準確,且能屈能伸,隨時能根據情況調整自身的計劃,這樣的人在哪兒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怪不得那些謹慎的老東西們願意把她派來做間諜,林驚微就是最適合的人選。
她自己不會動情,卻能讓別人為她心動。
可惜了,她遇上的是江秋漁。
江秋漁想到這裡,一把扯開自己右手上包紮的布條,方才還血肉外翻、鮮血淋漓的傷口,只剩下了幾道淺淺的紅線。
她不會真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這些傷只是最基本的外傷。
江秋漁已是大乘期巔峰的修為,甚至她真實修為早就超過大乘期巔峰,對她來說,恢復這幾條小傷口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林驚微默然。
她好像沒有理由能阻止江秋漁跟付星逸同房了。
可因著江秋漁方才的那道命令,她即使再不想看,也不得不留在房間裡,親眼看著魔尊是如何同付星逸被翻紅浪,共赴巫山雲雨的。
林驚微沉默地站在距離床榻幾步遠的地方,如同一棵安靜孤高,寧折不彎的柏樹。
她的身上流轉著浮月流光凜冽凌厲的劍氣,其中蘊含的劍意足以劃破一切黑暗邪污。
這樣的清蘅君,仿若跌落塵埃的一顆明珠,即使在最陰暗不見光的魔宮中,也依舊清冷矜貴,散發著瑩白聖潔的光芒。
江秋漁在床邊坐下,揮了揮手,朱紅色的帷幔垂了下去,下一秒,付星逸被她拽著後領,一把扯上了床榻。
他發現自己又不能說話了!
就連身體也僵的厲害,像是被粗麻繩捆得嚴嚴實實,連動一動手指頭都難。
付星逸只能用力睜大眼睛,這回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人能救他了!
江秋漁嫌棄地捻了捻指尖,儘管她的手指並未觸碰到付星逸的身體,江秋漁還是有些心理不適。
很好,她對付星逸的厭惡又到了一個新高度。
江秋漁在床幔上使了一層障眼法,即使林驚微距離她們只有幾步之遠,也無法透過這層薄薄的床幔,窺見床榻間的景象。
碰男主當然是不可能的了!
江秋漁不等付星逸掙扎,便用一道魔氣擊暈了對方。
男主清醒的時候只會妨礙她做任務,殺又不能殺,倒不如先讓他睡一覺。
付星逸昏死在她旁邊,江秋漁隨手扯過一旁的錦被,蓋在了付星逸的臉上,眼不見為淨。
她將手懸在付星逸的面容上方,陰冷的魔氣鑽進了付星逸的眉心,那張俊美的臉立刻被黑色的煙霧籠罩,昏迷中的付星逸眉頭緊皺,滿臉痛苦。
只可惜,一張錦被蓋住了他所有的不適,江秋漁壓根兒不知道此刻的他究竟是何種痛苦的表情。
就算知道了,多半也不會在意。
魔氣入體,付星逸又冷又痛,即使是在昏迷中,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嗓音中飽含難耐的痛意。
他完全是忍受不住那股仿佛要攪碎他五臟六腑般的劇痛,這才沒忍住發出了聲響,只是此情此景,沒人會不多想。
林驚微閉上眼,那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卻越發明顯,在她耳邊不停地迴蕩著,像擅長以聲音攻擊他人的魔物一般,擾亂她的心智,逼得她連清心訣都念不出口了。
幾步之遠的地方,魔尊是否已經得償所願了?
她那麼喜歡付星逸,大概會很高興吧。
只是林驚微一閉上眼,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魔尊晃著耳朵,將臉頰貼在她的肩頭,睡得雙頰酡紅的模樣。
她也會在付星逸的面前露出她的耳朵嗎?
還有那幾條柔軟雪白的大尾巴。
她也會將尾巴纏在付星逸的身上嗎?
就像她對自己做了許多次的那樣。
還有那隻玉白無骨的足,也會踩在付星逸的肩上嗎?
她也會縱容付星逸在她的頸側留下點點如星般的紅痕嗎?
甚至是更多不曾被自己探尋的地方。
從此以後,這些就不再是自己一個人的秘密了嗎?
她在付星逸面前,是否比在自己面前更加嫵媚動人,柔情似水?
她還嫌自己技藝不精,未曾帶給她更加愉悅極致的體驗。
難道付星逸就能做的比自己更好嗎?
這些問題在林驚微的腦海中不斷湧現,讓她頭昏腦脹,氣息紊亂。
耳邊的喘息聲似乎越發明顯劇烈,林驚微倏地睜開眼,眼神竟是少有的凌厲和冷漠,白光一閃,浮月流光出現在她的左手中。
林驚微右手握住劍柄,毫無猶豫地拔了劍,灰藍色的劍身上流轉著奪目的光華,充滿殺意的劍氣攪得屋子裡狂風大作,東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肆虐的風吹起她的長髮,廣袖流仙裙被吹得獵獵作響,林驚微的雙眸卻越來越亮,竟是有了突破的跡象!
魔宮的夜晚同人族一般無二,天上掛著一輪皎潔的月亮,就在眾人皆以為這不過又是一個平常夜時,天空忽然轟轟作響,雷聲將至。
一眾魔族抬頭望向天空,俱是一驚,這雷聲聽著不同尋常,竟像是修士突破時的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