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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桉此人,不僅是林驚微的同門師妹,更是晝凰山年輕一輩中最有希望涅磐重生,返祖為純血鳳凰之人。
徐書誠如何會不認得?
江秋漁故意冷笑了一聲,「那小鳥一見我便大驚失色,分明是認出了我。」
「她既已知情,賀掌門又怎會不知?」
所以賀雲歧早就知道魔尊離開了魔宮,卻一直不曾將此事告知他,他究竟懷著怎樣的心思?
徐書誠已然明白過來,魔尊是在故意引導他往這方面想。
只是他心裡雖然清楚,這興許是魔尊的陷阱,卻也不得不順著對方的話語思考下去。
賀雲歧為何不將此事告訴他們?
是其餘門派皆不知情,還是只有他一人不知情?
江秋漁又嘆了口氣,「本尊此次回魔宮,也發現了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
「這偌大的魔宮,竟然還遭了賊。」
「徐樓主,你說好不好笑?」
江秋漁笑眯眯地看著他,徐書誠的嘴唇顫了顫,卻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好笑的是,這賊竟然還是本尊心心念念的付郎,本尊將他當做心儀之人,他卻處處惦記魔宮中的寶貝。」
至於惦記的究竟是何寶貝,就算江秋漁不說,徐書誠也能猜出來。
根據江秋漁的這一番話,徐書誠已然猜到了許多的東西。
賀雲歧這老東西,早在知道了魔尊不在魔宮之後,便暗中聯繫紀長峖,紀長峖又偷偷聯繫付星逸,妄想趁魔尊不在魔宮之時,尋找神器的下落。
他二人故意將此事隱瞞下來,怕不是想獨吞神器?
這段時日以來,徐書誠天天想的都是該如何從百二山奪得仙女淚,一時竟然疏忽了,被賀雲歧跟紀長峖耍得團團轉。
當初分明說好了平分,如今這兩人卻想獨吞,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江秋漁點到即止,她今日來,除了醫治徐采霽之外,便是想在徐書誠面前給賀雲歧上眼藥,最好能引起六大門派之間的內訌,這樣一來才更方便實施她之後的計劃。
見徐書誠已然對賀雲歧產生了懷疑,江秋漁也不再多言,她站起身來,最後提醒了一句,「徐樓主,本尊特意安排南境魔君搶走仙女淚,你猜,此事賀掌門又是否知情?」
這句話便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徐書誠臉上的肉重重地抖了抖,其他的倒也罷了,畢竟神器並未被賀雲歧跟紀長峖尋到,可那仙女淚,卻是確確實實被魔尊搶走了。
為了奪得仙女淚,南月樓弟子死傷無數,若賀雲歧真的提前便知曉此事,卻故意不告訴他,任由他與百二山鬥了個你死我活……
再聯想到賀雲歧讓付星逸偷偷去尋找神器一事,徐書誠如何還能猜不到,賀雲歧這老東西怕是早就有了私吞神器的心思,所以他故意讓他們鬥了個兩敗俱傷,自己則坐收漁翁之利!
徐書誠一想到那些死去的弟子,心中便怒火翻湧,氣血上涌之下,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江秋漁似有若無地彎了彎唇角,即便徐書誠不相信她這一番話也無妨,只要能在他心中留下一顆懷疑的種子,總有一天,這顆種子會長成參天大樹。
「徐樓主。」江秋漁甩了甩衣袖,「本尊不遠千里趕來,將此事告知於你,你是不是該回報點兒什麼?」
徐書誠的心裡正又驚又怒,猝不及防聽見這話,面上不由得露出了怔愣的表情,「回報?」
這魔頭已經搶走了仙女淚,還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
江秋漁低眸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茶杯,「靈茶的味道還不錯。」
徐書誠:……
他扯了扯嘴角,「徐某馬上讓人準備,還請魔尊不要嫌棄。」
江秋漁收了幾罐靈茶,又拿了幾盒糕點,一同收在儲物戒中後,才美滋滋地出了南月樓的大門。
「我這女朋友做的不錯吧,出門還記得給她帶禮物。」
林驚微此時想必已到了突破的邊緣,江秋漁不能再耽誤時間,她還得趕回去為林驚微護陣。
她先出了城,隨後才祭出自己的飛行法寶,足尖一點,輕飄飄地落了上去。
系統:【……】
系統方才被她那句話給驚住了,此刻才回過神來。
它忍不住在心裡吐槽江秋漁,這人究竟在得意什麼?!
【是挺好的,一分錢沒花。】
江秋漁不以為然,「我這叫勤儉節約,能白拿的東西,為什麼不拿?」
系統:【……】
好像有點道理。
江秋漁:「再說了,心意最重要,我能時刻記著她,這還不夠嗎?」
系統:【好好好,你最好了!】
它跟宿主爭辯這些幹什麼,純屬浪費時間。
江秋漁卻不依不饒,「你不理解我的行為,是因為你不懂愛情,你又沒談過戀愛。」
系統下意識地反駁道:【誰說我不懂?】
江秋漁挑了挑眉,「你們系統還可以談戀愛嗎?」
系統卻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我雖然不懂,可是我看別人談過。】
嘖。
江秋漁斂眸,「那這樣說來,你應該不止我一個宿主了?」
系統:【你怎麼突然這麼好奇我的事情?】
江秋漁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頭頂兩隻狐狸耳朵冒了出來,無意識地抖了抖,「這飛舟上就你和我,我不跟你說話,難不成還能跟鬼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