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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真的很爽。
就算她不說,江秋漁也準備這麼做。
她要用第三件神器來布陣。
「嗯。」江秋漁頭一次來清河劍派,還不太分的清方向。
魔尊一錘定音,「那咱們先去會一會賀掌門。」
掌門所住的青竹峰位置最好,靈力也最純淨深厚,即便江秋漁從未來過清河劍派,也能準確地找出它的所在。
青竹峰上栽種了大量的竹子,行走在石階上時,耳邊能聽見竹葉沙沙的響聲,清風送來一陣淡雅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魔尊長嘆一聲,「這樣幽靜的所在,住的應該是高尚之人,卻偏偏便宜了賀雲歧這老狐狸。」
江秋漁瞥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他是老狐狸?」
魔尊理直氣壯,「你看看這天底下,就沒一個人罵他的,可是人人都有缺點,怎麼會有人能處處做到完美。」
「我不相信,他一定是裝出來的。」
江秋漁從方才開始,便一直冷著一張臉,此時倒是勾起了一個笑容,點頭贊同道:「你說的沒錯。」
賀雲歧這老東西專會裝好人,把自己塑造成仙風道骨的修真界第一人,實則心思最是惡毒。
江秋漁總覺得賀雲歧似乎知道些什麼,天道為了確保林驚微能殺了自己,是不是還給過賀雲歧一定的提示?
否則當初在伏岐殿外,他明明有機會殺了自己,卻並未親自動手,反而不停逼迫林驚微。
他好像也知道,自己只能死在林驚微的手上。
江秋漁眯了眯眼,提醒魔尊,「你若是看不慣他,待會兒便能出口惡氣。」
魔尊雙眼一亮,「我明白了。」
她早就想這麼做了,只是她跟賀雲歧實力相當,怕打草驚蛇,故而只能忍下心中的厭惡,以大局為重。
可江秋漁這話分明是在告訴她,不必在意之後的事情,就算真的打起來,她也會出手相助。
魔尊磨拳擦掌,準備待會兒就好好地揍賀雲歧一頓,一定要打到盡興才行。
有江秋漁在,這一路上她們如入無人之境,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之下,進入了賀雲歧的房間。
房裡空無一人,魔尊吸了吸鼻子,「我好像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江秋漁眉頭緊皺,「嗯。」
是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賀雲歧受傷了?
他才接任清河劍派掌門不久,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忙著熟悉事務,根本沒有機會同別人打鬥,又是何時受的傷?
如果不是賀雲歧受了傷,他的房間裡怎麼會有一股血腥氣?
且江秋漁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淡淡的令她不喜的氣息,仿佛在哪裡見過。
賀雲歧沒在房間裡,但江秋漁總覺得對方必定就在青竹峰。
「這房間裡面應當還有密室。」
魔尊打量了半晌之後,肯定道。
「嗯。」
江秋漁也認真觀察起房間內的布置裝飾,她的神識比魔尊強大太多,很快就發現了賀雲歧做的偽裝。
「跟我來。」
江秋漁將手放在了牆上,指尖淡淡的靈力流動,牆面上陡然亮起了一陣白光,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白光消散之後,兩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大洞,裡面黑漆漆的,瞧不見一絲光芒。
就在石門出現的那一剎那,魔尊趕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這什麼味道,太臭了。」
江秋漁沒說話,只默默屏息凝神,率先抬腳走了進去。
要是林驚微在的話,肯定會擋在她身前,替她驅散這些味道,可惜現在自己身邊只有一個魔尊,指望她是不可能了。
魔尊還不知道自己被她嫌棄了,跟在她身後走進了石道中。
兩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在她們進來之後,石門也默默關閉了。
江秋漁越往裡走,那股熟悉的感覺就越強,她仿佛想起了什麼,臉色陡然沉了下去。
魔尊也回過味來,「這密室里怎麼飄著一股魔氣?」
且這股魔氣極為陰冷,帶著隱約的腐臭氣味,即便魔尊常年修魔,也對這股味道頗為不喜。
江秋漁勾了勾唇角,眼裡卻是一片冷意,「看來這賀掌門,比我想的還要厲害的多。」
魔尊聽出來了,江秋漁並不是在夸賀雲歧。
她的語氣里充滿了嘲諷,還有著令人無法忽視的怒意。
看來在將來,賀雲歧果然還是跟她成了死對頭。
魔尊更想揍他了。
江秋漁之所以表現得如此憤怒,是因為方才她終於回想起來,這股熟悉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在不憂城時,江秋漁曾夜探城主府,在城主府的佛堂裡面,發現了一尊詭異的佛像。
那佛像面目醜陋,不僅能夠操縱魔氣,還能操縱腐爛的屍體攻擊旁人。
此時縈繞在空氣中的那股魔氣,與當初她在佛像身上感受到的魔氣一模一樣!
難不成那尊詭異的佛像,竟是出自賀雲歧之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江秋漁方才說賀雲歧真厲害,也並未說錯。
她在不憂城見到那尊佛像之後,曾特意派人去調查過此事,卻並未調查出什麼眉目來。
江秋漁還以為這東西應當是禾鶯搞出來的,沒想到這中間竟然還有賀雲歧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