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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漁面色一沉,帶著森森魔氣的靈力重重打在了付星逸的腿上,下一秒,付星逸便在一陣劇痛中軟了雙腿。
他的身體往前一撲,膝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隨後,付星逸感受到一股越發劇烈的疼痛從膝蓋傳遍了全身。
他沒有靈力,自然也無法調動真氣護體,這一下是結結實實地跪在了地上,痛得他面色慘白,五官扭曲,表情立馬變得猙獰起來。
膝蓋,好像要碎了!
江秋漁這才滿意,她不顧系統在腦海中的抓狂和咆哮,語氣淡淡地說道:「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尊?」
他不會真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吧?
系統都快絕望了,【你突然對男主出手做什麼!!】
【這不符合劇情啊!】
江秋漁任由它發狂,等系統不說話之後,她才垂下眼眸,冷淡地問道:「被警告了嗎?」
系統卡殼了一瞬,【好像,沒有?】
江秋漁又問:「任務進度掉了嗎?」
【也沒有……】
江秋漁似有若無地笑了一聲,她不再搭理疑惑不解的系統,金絲縷從袖邊飛出,迅速而準確地纏住了付星逸的脖頸。
在魔尊的指使下,那條金色的緞帶不斷收緊,勒得付星逸呼吸困難,眼睛鼓得老大。
金絲縷的邊緣堪比鋒利的刀片,在不斷的收緊中,劃開了付星逸的脖頸,豆大的血珠立馬滲了出來,襯著付星逸那張猙獰的臉,越發顯得悽慘可怖。
江秋漁一邊操縱著金絲縷折磨付星逸,一邊用腳尖抵著林驚微的腰,把人往後推了一下。
她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朦朧的狐狸眼裡含著無盡的深情,嗓音尤其柔媚婉轉:「付郎……我不喜歡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記住了嗎?」
付星逸不停地用手撕扯那條纏在自己脖頸上的緞帶,他連最基本的呼吸都做不到,更別說回答江秋漁的話了。
江秋漁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語氣陰沉冰冷,帶著森森的寒意,「付郎,下次,你要是再敢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
「想必付郎很願意換一雙琉璃做的眼睛,對嗎?」
鋪天蓋地的威壓沉甸甸地壓在付星逸的身上,他再也堅持不住,噗嗤一口血吐了出來,那雙眼猩紅無比,比厲鬼還要可怖三分。
纏在他脖頸上的金絲縷消失了,付星逸滿脖子的血,身體像紙片一樣,癱倒在了地上。
江秋漁哼了一聲,按照魔尊一貫高傲唯我獨尊的人設,居高臨下地看著付星逸,「付郎,不要以為我喜歡你,你就能在我面前放肆。」
「你這張麵皮,做成傀儡也未嘗不可。」
付星逸趴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形容狼狽不堪,再也沒有了那副濁世佳公子的高貴氣質。
他不敢再抬頭直視江秋漁。
江秋漁轉頭去看林驚微,這人安安靜靜地坐在床腳,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雖然付星逸總是一副深愛林驚微的模樣,但林驚微明顯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甚至連個眼神都不願意給他。
這時候的林驚微,肯定是不喜歡付星逸的。
江秋漁毫不客氣地把林驚微趕下了床,半點兒不見剛才那溫柔似水的模樣,似乎方才那個被林驚微捏得渾身發軟的人不是她一樣。
「行了,真是掃興。」
江秋漁抬了抬手,她的神色睏倦,說話也輕飄飄的,「姣玥,你帶他們去學學規矩,學好了再帶過來。」
姣玥笑得眉眼彎彎,「您放心主人,屬下一定把他們教得乖巧聽話。」
江秋漁抬眸瞥了一眼林驚微,慢吞吞地補充道:「好好教她,畢竟她是我的貼身侍女。」
姣玥神色一僵,「屬下明白了。」
她咬牙切齒地看了一眼林驚微,想不明白這狐媚子究竟有哪個地方討喜,憑什麼能得到尊上的特別關照?
但轉念一想,尊上或許是想留著她慢慢折磨。
相比起聽話的林驚微,姣玥更不喜歡膽大妄為的付星逸,這人敢在尊上面前放肆,怕是還不知道她們魔修調。教人的手段。
得讓他見識見識才行!
林驚微垂在身側的指尖碾了碾,安靜地跟在姣玥的身後,和付星逸一起被帶走了。
等人都出去之後,江秋漁才打開系統的任務面板,仔細查看著自己的任務進度。
果然不出她所料,任務進度不僅沒掉,還漲了一點兒,說明她的猜測沒有錯。
系統百思不得其解,【你沒按原著劇情操作,為什麼沒被警告?】
江秋漁眨眨眼,「這不好嗎?」
「再說了,我又不是專業的演員,難免會忘詞嘛。」
她為自己的行為找了個一聽就是胡扯的理由。
系統噎了一下,【建議宿主還是嚴格按照劇情操作,以免造成不好的後果。】
輕則被警告懲罰,重則被強制抹殺。
江秋漁揉了揉眉心,「我明白了。」
知道了,但她不會聽的。
從剛才在伏岐殿見到男女主開始,江秋漁就一直在試探系統任務的底線。
她想知道,自己要是沒有嚴格按照原著劇情所說的去做,會不會被系統警告?
這是一個十分冒險的舉動,稍有不慎,等待江秋漁的,就是系統所說的那一系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