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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一時竟然找不到理由來反駁宿主,她說的好像真的挺有道理?
江秋漁又道:「你看,我還有一半狐妖的血脈,狐族以媚術為生存之本,最擅長蠱惑陽氣濃郁的年輕修士,吸走他們的一身純淨精。氣,以增長自身修為。」
「像女主這樣的劍修,就是狐族最喜歡下手的對象。」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我拿她當爐鼎都是合理的。」
至於她為何偏偏選擇對女主下手,而不是傅長琉,或者付星逸……
誰讓女主是這幾人中,天賦最好,修為最高的呢?
系統又發現了一個漏洞:【你用採補的方法,只能困住她一時,一旦她聯繫上清河劍派的人,不就全都露餡了嗎?】
要不是擔心系統在自己入戲的時候吱哇亂叫,江秋漁真的很不想跟它解釋這些事情。
「我只需要困住她一時,最多不過十天。」
系統正想問為什麼,又忽地想起來,宿主養在洞府里的那根傀儡情絲,似乎只剩十天就要成熟了。
它這才完全弄明白江秋漁的打算。
這人是想暫時困住女主,把虛假的消息傳回清河劍派,然後卡著時間給女主種下傀儡情絲,等清河劍派的人再聯繫女主時,傀儡情絲已經發揮了作用,篡改了女主的部分記憶。
失去部分記憶的女主壓根想不起來自己有沒有傳回那些消息,自然也就無從求證了。
宿主甚至可以在她意識模糊的時候,為她植入一段虛假的記憶,讓女主堅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更何況,傀儡情絲會讓女主對宿主情根深種,她根本不敢,也不會懷疑宿主的話。
系統打了個冷戰,【你的這些計劃聽起來很好,可是一旦玩脫了……】
「不會的。」江秋漁篤定道。
她只需要保證劇情大體走向不變就行了。
即愛慕男主,欺辱女主,最後被女主反殺。
只要屬於她的劇情不發生根本上的變化就行了,至於中間她究竟是怎麼操作的,不重要。
江秋漁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自己的計劃,確認沒有邏輯上的漏洞之後,當即放出了自己的尾巴和耳朵,手一揮,陰冷的魔氣在青霜殿裡肆虐,將那用來遮擋視線的層層紅紗盡數絞成了碎片。
青霜殿內陰風陣陣,大量濃郁到幾欲實質的黑色魔氣不斷擊打著殿內的東西,將原本奢華的青霜殿破壞殆盡,成了一堆廢墟。
守在殿外的魔衛察覺到不對勁,握緊武器沖了上來,「何人膽敢放肆!」
「滾!」
一陣充滿殺意的魔氣將他們掀翻,魔衛們大驚失色,「尊上!」
是尊上失控了!
他們還來不及反應,就見一道赤紅的身影從自己眼前一閃而過,那遮天蔽日的魔氣消散了一些,青霜殿內安靜下來。
而他們的尊上,則是不知所蹤。
死裡逃生的魔衛們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快,快去通知幾位魔君!」
魔尊乃是大乘巔峰的修為,她若是失控,魔宮裡沒人能阻止得了她。
整個魔界,也唯有四大魔君合力,才能將她擊敗。
可眼前,幾位魔君均不在魔宮,甚至不在魔界,出了雲照大澤,他們該去哪裡尋找幾位魔君?
若是尊上大開殺戒,還有誰能攔得住她?
魔衛們想到這裡,皆打了個冷戰,一股恐懼心底蔓延開來,只希望尊上能儘快冷靜下來!
江秋漁為了演的更像一些,一路上破壞了不少的花草樹木,還打傷了好幾個魔衛。
她以一副神擋殺神的架勢,直奔付星逸所在的位置。
是的,為了讓自己的行為看上去更合理一些,江秋漁不準備直接去找林驚微。
她打算再演一場清冷劍修為救師弟師妹,不得不委身大魔頭,被迫成為爐鼎的戲碼。
矜貴美人含恨受辱,忍氣吞聲,只為保全他人,聽起來是不是很有意思?
這下就更坐實她殘忍無情,暴虐成性的人設啦!
系統:我懷疑你只是單純想滿足自己的惡趣味罷了!
付星逸的傷還沒好,今日暫且不用接受姣玥的教導,他正坐在榻上打坐調息,想要替自己療傷。
可惜他的大部分靈力都被封住了,儘管嘗試了無數遍,付星逸依舊無法完全突破身體內的封印。
他所能調動的靈氣只有一絲絲,對他那一身傷的幫助並不大,不過聊勝於無。
付星逸越是感到疼痛難忍,就越是怨恨魔尊。
初見時,因對方那副萬里無一的好皮相而生出的一絲好感早已消失殆盡,付星逸對江秋漁只餘下了濃烈的恨意。
若是有朝一日他修為大成,必定要親手踩碎魔尊的骨頭,燃盡她的魂魄,絕了她輪迴轉世的機會,以報那一腳之仇。
他正在腦海中肆意幻想將來虐殺魔尊時的場景,房門忽然被一股黑霧重重撞開,搖晃兩下後,啪嗒一聲倒在了地上。
付星逸大驚,猛地從榻上蹦了起來,像一隻靈活的青蛙。
他怒吼道:「是誰?!」
霧氣之下,江秋漁一身赤紅衣衫,眉眼間充斥著冷郁之色,面容像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異常冷冽陰沉。
「付郎,你可讓我好找啊……」
她的聲音幽幽的,像是從地府里爬出來索命的女鬼一般,聽在人的耳朵里,連骨頭縫都要凍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