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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芷桃走後,系統才問江秋漁:【好不容易才得到一整瓶的仙女淚,你給了她兩滴,萬一捏新身體的時候不夠怎麼辦?】
江秋漁把玩著手中的碧色玉瓶,渾不在意,「只是兩滴而已,你有什麼捨不得的?」
「大不了到時候節約著用就行了。」
系統:【……】
它為的是什麼?
它還不都是在為宿主著想!
江秋漁嘆了口氣,「再摳搜的老闆,該大方的時候也得大方,你沒看出來江芷桃只是在強撐著嗎?」
如果不是為了向自己復命,江芷桃只怕早已暈了過去,剛才她就連走路時都隱約踉蹌了兩步,顯然內傷極重。
江秋漁就算再狠心,也不能在這麼會兒就把自己忠心的屬下給直接逼死。
工具壞了還得修一修呢,工具人也一樣。
系統不說話了,只要宿主心裡有譜就好。
江秋漁琢磨著,現在捏一具新身體所需要的天材地寶,她已經都集齊了,只差騰出時間來將新身體捏好。
在此之前,她還得去一趟南月樓。
早在很久之前,江秋漁便計劃好了,等江芷桃奪得仙女淚之後,她就收回留在徐采霽體內的那一縷魔氣。
南月樓樓主好不容易才抓住這麼一絲希望,如今希望落空,江秋漁若是不儘早治好徐采霽,南月樓指不定便要不管不顧,現在就攻到魔界來。
人一旦不要命起來,便是連窮凶極惡的歹人都要害怕。
江秋漁萬不能讓南月樓在此時擾亂她的所有計劃。
她收好仙女淚,準備等到從南月樓回來之後,就將捏一具新身體的事提上日程。
離開魔宮之前,江秋漁還去見了一次付星逸。
這人吹了一整晚的冷風之後,回去就病倒了,縮在床上直發抖,臉燒得緋紅,嘴唇更加乾涸蒼白。
江秋漁嘖嘖兩聲,「幾天沒見,男主就這麼拉了?」
之前偷偷溜進她的密室中時,不是還挺得意的嗎?
甚至還想偷走她的神器和天材地寶,若不是紀長峖阻止了他,只怕付星逸當時便會被密室中的陣法絞成碎片。
江秋漁慢悠悠地從旁邊拽了把椅子過來,坐在床邊打量著付星逸此刻的模樣。
她的嗓音依舊柔婉悅耳,聽在付星逸的耳朵里,卻宛如索命的女鬼一般。
「付郎啊,許久不見,你怎麼衰老成這副模樣了?」
付星逸這副模樣絕對談不上衰老,只是比平時憔悴許多,可跟江秋漁那張艷光四射的臉比起來,他好像的確顯出了幾分老態。
付星逸本就病得厲害,受了風寒之後,腦袋又漲又疼,乍一聽見江秋漁這話,竟然被氣得直咳嗽,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咳得撕心裂肺,差點兒咳出血來。
「嘖嘖。」
江秋漁伸手在自己的鼻尖前揮了揮,一副極嫌棄的模樣,「付郎,你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本尊初見你時,你面容俊美,身姿挺拔,比那風中的青竹還要耀眼幾分。」
「這才多久沒見,你便將自己磋磨成了這副模樣,真是讓人倒盡胃口。」
付星逸仰躺在床上,手指抓緊自己胸前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呼著氣,一副不久於人世的虛弱模樣。
他就算不曾因病而亡,也會被魔尊活活氣死!
付星逸忍了又忍,忍得額前的青筋直跳,魔尊怎麼好意思說這話的?!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為何受盡折磨嗎?
自己這副模樣全拜她所賜!
先前讓侍女折磨他也就罷了,昨晚她更是讓他在冷風中站了一整夜,若非如此,他又怎會病得連床都不能下?
他被她折磨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竟然還要來他床前說風涼話!
付星逸只覺得喉間一甜,竟然真的被江秋漁氣得吐了血!
他宛如一條離水的魚,不甘心地抽搐了幾下之後,被活活氣暈了過去。
江秋漁頗覺無趣,這就是原著中的男主,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就連鳳桉都比他厲害。
小鳥雖然也會被她氣得雙眼泛紅,卻從未被氣暈過,她只會鳥鳥祟祟地假裝妥協,背後卻想盡辦法也要報復回來。
只因江秋漁的實力比她高出太多,鳳安至今也不曾真的報復成功過。
江秋漁逗鳳桉的時候,尚且還覺得有幾分樂趣可言,可面對付星逸時,她卻全然感受不到這種樂趣。
付星逸只敢在心裡偷偷地罵她,或者趁她不在時,勾搭魔宮中的侍女,除此之外,便再沒有更進一步的反抗之舉了。
如今更是被她幾句話氣暈了過去,江秋漁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大招呢,付星逸就已經跪地求饒了。
江秋漁總覺得還想再說點什麼,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付星逸暈得太早了。
這人不會是在裝暈吧?
江秋漁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也不管付星逸究竟是在裝暈還是真暈了,一股魔氣從指尖揮出,直直地鑽進了付星逸的眉心之中。
付星逸猛地睜開了眼,張大嘴巴發出了一聲悽厲無比的慘叫,抱著自己的腦袋在床上直翻滾。
江秋漁挑了挑眉,原來是真在裝暈啊。
她就說,男主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應當如此差,原來這人是真的打不過就認慫,想用裝暈這一招逼江秋漁儘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