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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漁忍不住揉了揉懷中的紅狐狸,對方那一身火紅的毛髮被她揉得亂糟糟的,小狐狸反抗般地用爪子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痛不癢的,江秋漁壓根不搭理她,指尖捏著紅狐狸的尾巴根,使勁揉了揉。
懷中的紅狐狸頓時像炸毛一般,在床榻上跳了一下,身子很快僵住了,兩隻耳朵警覺地豎起來,尾巴纏上了江秋漁的手腕。
江秋漁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故意打趣她:「乖,晚上給你吃大雞腿。」
紅狐狸沒有甩開她的手,只是抖了抖耳朵,將腦袋擱在了自己的兩隻前爪上,黑黝黝的眼睛如同葡萄一般,靜靜地看著江秋漁,一語不發。
這隻紅狐狸不是別人,正是方才說著自己怕高的清蘅君。
江秋漁自認是個貼心之人,心儀的女子說自己身子不適,她還能肆無忌憚地對人下手嗎?
那自然是不可能了。
可要讓她什麼都不做,只單純地同林驚微蓋著被子睡一覺,江秋漁卻也做不到。
她思來想去,只得將林驚微變成了狐狸,抱在懷裡取取暖。
如此,既能達到陪伴林驚微的目的,也能添上兩分樂趣,不至於太過無聊。
江秋漁在心裡這樣想著,又有些按捺不住自己那顆想使壞的心,故意將狐狸推得四腳朝天,露出柔軟的小肚皮。
林驚微尚且不知她想做什麼,一時並未掙扎,只是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睛,仰頭疑惑地看著江秋漁。
就見江秋漁用她那微涼的手掌,整個捂住了小狐狸的肚皮,力道合適地揉了揉。
林驚微一時不察,下意識地哼哼了兩聲,下一瞬間,她便趕緊閉上了嘴巴,身後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卷了起來,正巧蓋住了自己羞羞的部位。
此情此景,莫名有些眼熟。
江秋漁不禁輕笑了一聲,用指尖戳了戳她的尾巴,「你我都是女子,有什麼好擋的?」
紅狐狸不吭聲,這下就連眼睛都閉上了,徹底裝死。
若不是那一身火紅的毛髮擋住了她的皮膚,江秋漁定能看見她面紅耳赤的模樣。
雖然林驚微已經羞到不敢看她,但江秋漁的使壞並未結束,她故意收攏自己的手掌,指腹頓時摸到了一個硬硬的小點。
江秋漁咦了一聲,指尖抵著這一小點,打著圈地摸了摸,口中還疑惑道:「這是什麼東西?」
林驚微忍無可忍,後爪子抵在江秋漁的手腕上,推開她的手掌,而後用力蜷縮起自己的身體,再不肯對著江秋漁露出肚皮了。
這壞心眼的狐狸,不過是在報復她當初不慎摸到她的點點時,露出的疑惑表情罷了。
可她那時只是無心之舉,江秋漁卻是有意為之。
林驚微都快冒熱氣了,她將腦袋抵在江秋漁的頸窩處,不論江秋漁如何喚她,都不肯再搭理江秋漁。
江秋漁悶悶地笑了一聲,口中一聲輕嘆:「你怎麼這麼乖啊,驚微。」
她又叫自己驚微。
方才還故意戲弄她,此刻卻又溫柔地將她抱在懷中,貼著她的耳朵叫她驚微,語氣里滿是歡喜和親昵。
林驚微如何能不動容?
她閉上眼,整具毛茸茸的身子都貼在了江秋漁身上,尾巴則是卷上了江秋漁的手腕,汲取著女子懷中的溫熱和暖香。
林驚微早已不比在魔宮之時,她分明能夠衝破江秋漁的障眼法,卻還是任由江秋漁將自己變成了狐狸,肆意欺負自己,哪怕羞到全身滾燙,她也不肯推開江秋漁。
這一切看似是江秋漁仗著自己修為高深,便不顧林驚微的意願,可勁兒欺負人。
實則都是清蘅君心甘情願的罷了。
——
飛舟在第二日的晌午抵達了雲水城附近,江秋漁等人從飛舟上下來,又重新駕起馬車,慢悠悠地向城門走去。
這一回,駕車的活被靈漪包攬了,走之前扶姎曾叮囑她,手腳須得麻利一些,才不會惹得林姑娘不高興。
靈漪默默觀察了一會兒,發現自從自己主動提出要駕車之後,林驚微的臉色似乎當真不如先前那樣冷淡了。
扶姎說的果然沒錯!
靈漪默默在心中做了決定,之後她得更加勤快才是,總有一天,林姑娘會接受她的!
既然靈漪主動想要駕車,林驚微自然不會同她爭搶,她與江秋漁坐在馬車內,一邊品茶,一邊看著話本子。
這東西還是江秋漁催著林驚微從儲物戒中找出來的,自從上一次在馬車中扮演了狐妖與夫人的戲碼之後,江秋漁對此事又有了興趣,今天看的是山匪與富商夫人的故事。
說的是有一富商在遷居途中,遇上了兇猛的山匪,保護富商的護衛死了個七七八八,富商無奈之下,竟然丟下了大部分家產和自己柔弱貌美的夫人,自個兒逃命去了。
那些山匪劫財也劫色,見夫人柔弱可欺,便將她綁了,準備獻給寨子的老大。
嬌滴滴的夫人生來便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從沒吃過苦,何時見過這番陣仗?
她當即便要咬舌自盡,卻被那些山匪提前察覺,堵住了她的嘴巴,將她丟進了寨主的房中。
這夫人原本肝腸寸斷,只恨不能保全自己的清白之身,正哭的傷心之時,卻見屋外走來一身穿勁服的女子,眉眼英氣逼人,舉止也頗有禮貌。
原來,此人便是這群山匪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