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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驚微輕飄飄地落了地,她在同薛如霧的打鬥中受了傷,此刻血氣翻湧,喉間微微一甜,又被她強壓了下去。
林驚微沒空去管自己的傷勢,她在人群中搜尋著江秋漁的身影,卻發現人不見了!
連許窈一行人也失去了蹤跡。
林驚微的臉色霎時變得格外難看,她放出自己的神識,以此地為中心,逐漸向外擴展,搜尋著江秋漁的身影。
她以為江秋魚也使用了空間捲軸,可即便是最為精妙的空間捲軸,也一定會留下一星半點的痕跡,更別說江秋漁還帶著許窈一行人了。
可奇怪的是,林驚微卻連一絲半縷的痕跡都捕捉不到,江秋漁仿佛不需要藉助任何的空間捲軸,便憑空消失在了城主府中。
此時,春雲樓內。
扶姎有些傻乎乎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在做夢嗎?」
方才情況緊急,她已經將空間捲軸握在了手中,可不過半息的時間,她便出現在了春雲樓內,空間捲軸還握在手中,沒來得及打開。
扶姎回憶著方才的感覺,著實想不起來,她究竟是如何從城主府到春雲樓的。
眾所周知,即使是修為再高深的修士,想要快速穿越兩地,也得藉助空間捲軸。
越是高品階的空間捲軸,所使用的時間便越短。
但無論是再高品階的空間捲軸,在使用時都難免會讓人感到不適。
可方才,扶姎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她只不過眨了眨眼,便已經身處春雲樓內了。
扶姎驚訝過後沒有多想,只以為江秋漁法術高深,所以她才不曾感受到任何不適。
靈漪卻忍不住盯著江秋漁看了好一會兒,她這雙眼睛能看到的東西比常人要多一些,方才江秋漁所使用的法術,簡直聞所未聞。
她並不曾看見江秋漁使用任何空間類法寶,只依稀看見江秋漁似乎朝地上扔了什麼東西,隨後,她們便到了春雲樓。
中間那半息的時間,靈漪也不曾感受到任何因空間摺疊而引起的不適。
她能篤定,江秋漁用的絕不是空間類法寶,而是一種獨特的,她從不曾聽說過的方式。
或許同她扔在地上的東西有關。
只可惜,當時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靈漪並不曾看清江秋漁究竟扔的是什麼東西。
她只當阿漁修為高深,或許這是阿漁獨創的招式。
想到這裡,靈漪又偷偷看了一眼江秋漁,她見阿漁神色淡淡的,想必此事對阿漁來說十分平常,毋須大驚小怪。
靈漪也放下心來,不再多想。
江秋漁卻是徹底驚呆了。
她哪裡是淡定平常,她是太過驚訝,一時沒能回過神來。
「情人血,木石心,美人珠,聽起來這麼高深玄妙,結果就這??」
她還以為這三樣東西是什麼尚未出世的珍寶,讓禾鶯打探了許久,始終一無所獲。
現在想來,分明是她從一開始就想岔了!
這三樣東西並非尚未出世,這才不被人知曉,而是根本就是系統空間獨有的東西,這一方世界的人壓根就沒聽過!
這三樣東西,還得從字面上理解!
要說江秋漁究竟是怎麼猜出來的,連她自己都覺得十分離譜。
她純屬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但凡她的腦迴路正常一點,她都想不到這方面來。
方才在院中,江秋漁看見許窈和薛如鈺相融的血時,腦海中便閃過了情人血這三個字。
還是扶姎在旁邊提醒了她。
當時扶姎既恨薛如霧作惡多端,又怨薛如鈺傷了姐姐,看見姐姐滿臉淚的樣子,又是止不住地心疼她,便小聲抱怨了幾句。
大意是老天不公,讓一對有情人遭此大難。
有情人,鮮血,可不就是情人血?
只是方才,連江秋漁自己都覺得這樣的念頭太過離譜,因此只是說笑般地同系統提了一嘴,並未放在心上。
可就在她察覺到薛如霧想要自爆時,系統忽然在江秋漁腦海中說道:【也許就是你想的那樣呢?】
【你找不到這三樣東西的存在,會不會是因為它們根本不是某幾類既定的東西,而是只需要滿足某些條件,便能得到它們。】
先前江秋漁派人去找了無數遍,卻從未有人聽說過情人血究竟是何物,問系統,系統也不知道。
可就在方才,江秋漁卻像是忽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在系統的提醒下,總算想明白了某些事情。
她不該把情人血、木石心和美人珠當成已有的,等著她去尋找的天材地寶,而要把它們當成沒有的,需要自己動手創造的東西。
萬一系統所說的是真的呢?
如果說真的要從字面上來理解,情人血或許就是有情人的血,美人珠大概是淚珠,或者血珠一類的東西,鑑於情人血已經算是血珠了,江秋漁猜想,美人珠應該是淚珠。
至於木石心……
草木無心,木石心或許便是無情無欲之人的心臟。
薛如鈺被製成了傀儡,她的心臟可不就算是木石心嗎?
江秋漁一面覺得這個猜測十分離譜,一面卻又忍不住試了試,結果居然還真的成功了!
只是不知道為何,她擺出來的這個金蟬脫殼陣法,最多只能讓她們逃到春雲樓內,再遠的距離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