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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們死了,對我們的計劃才是最有利的。」
江秋漁沒想到她一來就說這個,她思索片刻,「那付星逸長了張不錯的臉,本尊已經決定將他收為男寵了。」
江芷桃的身體僵住了,她直直地看著江秋漁,眼神里竟然透著股不甘和嫉妒。
江秋漁眉頭緊蹙,不會吧不會吧,江芷桃對魔尊的感情,難道不是徒弟對師尊的仰慕嗎?
她想看得更清楚些,可惜江芷桃的失態只有一瞬間,她很快又收斂了神色,那張臉冷冰冰的。
「尊上,那您為何要留下林驚微?」
換作常人這樣問,早被江秋漁懲罰了,比如之前的霜雪。
但江芷桃不同,魔尊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懲罰她的。
江秋漁只得回答道:「她是付郎的心上人,我要留著她,慢慢折磨。」
江芷桃這回沉默的時間更久,久到江秋漁以為她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她忽然沉聲道:「您若是想要得到付星逸這個人,不如將他製作成傀儡,保證他乖順聽話。」
「至於那林驚微,她生性狡詐,難保不會假意順服,實則暗藏禍心。」
「您若是想折磨她,不如剝下她的劍骨,捏碎她的元嬰,毀去她的一身修為,再割斷她的手腳筋,剝掉她的麵皮,將她投進無盡深淵裡,任由她自生自滅。」
江秋漁:……
你才是真的狼滅!
江芷桃繼續道:「屬下知道您心善,不忍心親自動手。」
「不如讓屬下來替您折磨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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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魚魚:老婆就這麼一個,還是省著點兒虐吧
江芷桃對小微的恨意來源:聽說她給師尊尊捏腿了,媽的,她必死!
第7章 魔界篇(七)
江秋漁沉吟片刻,「不用,她的事你別管,我自有安排。」
江芷桃眉頭緊皺,但她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已經逾矩了,此刻若是再出言反駁,難保不會惹怒江秋漁。
她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道:「屬下明白了。」
江秋漁滿意地勾了勾唇角,「你繼續盯好那些人,有動靜隨時向我匯報。」
江芷桃:「屬下遵命!」
領了任務之後,她卻沒有立馬離開,反而抬頭望著江秋漁,目光里似有幾分猶豫。
江秋漁正準備去看一看林驚微的學習成果,見江芷桃似乎有話要說,只好又停了下來,原本微微前傾的身體重新靠了回去,「還有事?」
江芷桃抿了抿唇,「尊上,您的傷……」
江秋漁眯了眯眼,盯著她看了半晌,強大而凜冽的威壓令江芷桃的臉色難看了幾分,可她的背依舊挺得筆直,倔強固執地看著江秋漁。
江秋漁無奈地嘆了口氣,即使是原本的魔尊,也拿江芷桃沒辦法,這人生性固執,認定的事物很難發生改變,江秋漁要是不回答她,她能一直跪下去。
可這件事對魔尊來說,是天大的秘密,就連江芷桃,也沒有資格得知真相。
「還能控制,不用管。」
江芷桃眉頭緊蹙,「您……」
「行了。」江秋漁打斷她,「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呢。」
江芷桃見她不願多說,心裡做了最壞的打算,表面上倒是什麼都不問了。
江秋漁敷衍完,隨意找了個理由,把江芷桃打發走了。
先前說了,魔尊已是大乘期後期的修為,距離飛升只差一步之遙,原本的她早就能突破這一層限制。
可她卻遲遲不願飛升,拼命壓制自己的修為,對外的解釋則是在修煉中受的傷,修為無法再往前一步。
這當然只是一個藉口。
真正的原因是,魔尊在嘗試飛升之前,曾在幻境中看到自己的未來。
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起先魔尊以為這不過是自己憂思太重,做了一場噩夢。
可幻境裡的所見所聞逐步應驗,魔尊不得不害怕起來。
她修煉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飛升成仙,怎麼會甘心在最後一步失敗?
可惜她對自己究竟是如何魂飛魄散的並不清楚,幻境也只是給了結局,並沒有顯示過程。
魔尊思索良久,認為最合理的解釋,便是她在飛升的途中沒有扛過雷劫,被雷劫劈得魂飛魄散。
因此她拼命壓制自己的修為,生怕被雷劫檢測到,自己其實已經有了飛升成仙的實力。
但她又不甘心就這麼躲躲藏藏,一輩子做一個大乘期的魔修。
幸好幻境給了她一定的提示,破局的關鍵就在林驚微和付星逸身上。
這也是為什麼,魔尊要派人把林驚微和付星逸綁來。
可惜的是,她理解錯了幻境給她的提示,認為付星逸才是那個能夠幫助她破局的人,再加上魔尊修煉多年,還沒有子嗣。
綜合考慮之下,她對付星逸的執念越來越重,又愛又恨又忌憚,想把他做成傀儡,又不敢對他下手。
可她卻不知道,其實那個能夠幫助她的人根本不是付星逸,而是林驚微。
造成她魂飛魄散的,也不是飛升的雷劫,而是林驚微那驚世絕艷,無情無欲的一劍。
現在的林驚微當然沒有能力同魔尊抗衡,可她畢竟是女主,是必要時候獻祭親朋好友,便能滅天滅地無所不能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