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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江秋漁如此難受,她的魔氣幾乎完全不受控制,肆意衝撞著她的經脈,攪得一片混亂,天翻地覆。
江秋漁恐怕不止是熱,更多的是疼。
在如此境況下,這人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行為,不曾殺害任何人。
甚至方才還表現得遊刃有餘,還有心思欺負人。
林驚微輕嘆了一聲,合上眼眸,任由江秋漁吸吮著自己的脖頸,她甚至歪了歪腦袋,以便江秋漁能咬得更快活。
江秋漁眨了眨眼,仗著林驚微看不見自己的臉,眼眸彎了起來,笑得跟偷了腥的狐狸似的。
真不愧是女主啊。
江秋漁舔了舔唇,一想到這些以後可能都便宜了別人,心裡便湧上了一股不滿。
她叼著林驚微的皮肉,用牙齒磨了磨。
狐狸的牙齒尖銳異常,一陣疼痛從脖頸傳來,林驚微悶哼一聲,緊閉的唇瓣微啟,從唇縫裡泄出一聲輕嘆。
她緩慢地釋放出自己的靈力,至純至陽的劍氣壓制住四散的魔氣,將它們趕回江秋漁的身體。
江秋漁眉頭緊皺,手指抓緊林驚微身上的衣衫,腦袋靠在林驚微的肩上,呼吸一聲比一聲紊亂灼熱,雖然這些不斷撕扯著經脈的魔氣是她故意弄出來的,可疼痛卻也是真的。
兩隻狐狸耳朵無意識般掃過林驚微的側臉,於是林驚微確定了,魔尊只是看著經驗豐富,實則什麼都不懂,壓根不知道爐鼎是怎麼用的。
這可真是……
林驚微吸了滿腔甜膩的桃香味,緊貼在她身上的人又開始蹭她,想要從她這裡獲得更多的純陽劍氣。
林驚微只能按住她的手,引導她吸納自己的靈力。
可她只能禁錮住江秋漁的雙手,卻無法阻止那些大尾巴作亂。
林驚微的眸中有片刻茫然和慌亂,這真的是拿她做爐鼎,在採補她嗎?
為何更像是……雙修?
在林驚微所熟知的採補方式中,沒有一種是江秋漁這樣做的。
反倒是道侶間的雙修,往往會耳鬢廝磨,情意綿綿。
一個晃神,狡猾的尾巴纏在了林驚微的腰上,一隻微涼的手則是撫上了她的臉頰,在她的眼尾輕蹭。
林驚微回過神來,語氣隱忍:「別蹭了。」
她按著江秋漁的後頸,想把人推離些許。
下一刻,搭在她肩上的那隻手忽地發力,將她按到在錦被裡,青絲鋪了滿床,玄色的衣衫鬆散開來。
床邊的輕紗無風自動,慢悠悠地垂下來,遮住了大好的春光。
身穿赤紅衣衫的魔尊跪坐其間,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嗓音微啞:
「不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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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魚魚:嗷嗚一口,吃掉!
小微:QVQ老婆,請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
第22章 魔界篇(二十二)
林驚微一愣,「我沒想……」
她的話還未說完,忽地頓住了。
林驚微仰躺在溫暖厚實的錦被裡,像被一汪清澈的泉水包裹,渾身使不上勁。
她仰頭,但見江秋漁瓷白細膩的指尖覆在腰間,上下翻飛中,泄露出一片春色。
紅梅白雪,美不勝收。
林驚微克制地合上眼眸,呼吸里的蜜桃香味卻愈發明顯,她聽見玉佩撞擊在地上所發出的清脆響聲,叮咚兩下,砸在了她的心上。
看似高冷淡漠,無欲無求的清蘅君,實則是個內斂羞澀的純情之人。
她雖然選擇不聽不看,卻也抵不過魔尊那纏人的本領。
耳邊一熱,是那人急促灼熱的吐息,「你真的是個木頭樁子啊……」
林驚微的心跳震耳欲聾,面頰上浮出了淡淡的兩抹紅暈,她抬手,觸到一片滑膩滾燙。
將江秋漁推離些許,林驚微總算得了片刻喘息的機會。
她始終沒有睜眼,甚至主動封住了自己的神識,只能根據聲音來分辨江秋漁所在的位置。
江秋漁勾過一塊紅綢,覆在林驚微的眼前,微啞的嗓音里有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睜眼。」
林驚微的眼睫重重一顫,她透過輕薄的紅綢,隱約瞥見床頂掛著的八顆瑩潤潔白的鮫珠。
鮫珠乃是鮫人的性命之根本,宛如人類的心臟,失去鮫珠,鮫人也就活不成了。
林驚微不知怎的,忽然清醒了一些,她仿佛做了一場香艷透骨的夢,夢醒後,徒留滿背微涼的汗意,以及心口狂跳不止的動靜。
手中攥緊的錦被皺巴巴的,林驚微放鬆身體,根根指骨酸疼無力。
她沉沉地呼出口氣,卻聽見江秋漁在她耳邊笑了聲,聲音清脆悅耳,帶著幾分綿綿的嘆息。
「二十年前,同夢海的鮫人族出了個驚世絕艷的天才,年輕氣盛,非得找我打架。」
「輸了以後,她將八顆鮫珠當做賠禮,硬塞給了我。」
江秋漁勾了勾覆在林驚微眼前的紅綢,影影綽綽中,她的聲音也聽得不甚真切。
「我還當這東西無用,現在看來,原來是我弄錯了它的用途。」
林驚微晃了晃神,倏地明白了她的意思。
鮫珠之光華,耀眼奪目,將這一方空間照得大亮,連細小的髮絲絨毛都能窺得一清二楚。
她雖然被覆住了雙眼,可江秋漁卻能將她看得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