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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何師長開口,陳師長大嘴一張,叨叨起方才的見聞來:“剛才我和老何在外面站了一會,結果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來了三輛限量版悍馬,嘖嘖,那車子一看就是第一次上路的新車。”
何師長阻止不及,見其他三人已經被陳師長吊起了胃口,只得任由他說下去。
“更驚奇的還在後面,從第一輛車和第三輛車上跳下來七八個人,你們猜猜,都是什麼人?”
呂師長的身材和他的姓很像,上圓下圓,胖乎乎的,又喜笑,所以有呂彌勒的雅號,他笑眯眯地捧場道:“是什麼人哪?”
陳師長習慣性的摸了摸後腦勺,銅鈴樣的眼睛睜得滾圓,繪聲繪色地描述:“格老子的,一水的上校大校啊!老子手下就那麼幾個上校,可捨不得拿出來一個做警衛。”
陳師長一番搖頭晃腦,滿臉良才美玉偏偏投了茅坑的惋惜。
沈師長亦是一員儒將,有著書生師長的雅號,與何師長一起時,常被打趣何時赴京趕考。
他細長的眉毛挑了起來,詢問道:“那中間車子裡的是誰?應該是喬元帥吧。”
沈師長雖然沒有親歷,卻通過陳師長的描述猜到了當時的情形。
陳師長哈哈大笑,蒲扇樣的巨掌拍向了沈師長的肩膀,沈師長眉頭微皺,卻沒有避開,瘦高的身體硬生生的接了這一掌。
陳師長臉上流露出幾分佩服之色,笑道:“哈哈,老沈,你看著挺瘦,還挺結實的嘛~不過你和老何一樣,都猜錯了!”
第53章 少校師長!
何師長冷眼旁觀,聽到陳師長對沈師長的稱呼自動升級為老沈,心中冷笑。
看來沈師長是有意賣好了,也難怪他有這樣的想法,和兩大鄰國已經進入緊急軍備狀態,隨時可能開打,而他們這些軍階差不多的將官,如果想要出頭,就要看這次軍演的表現了。
陳師長猶自滔滔不絕:“哎呀,你們絕對想不到,下來的居然是個少校!少校啊,用了一群上校大校當保鏢,太邪門了!”
成功的看到三位師長都露出了吃驚的神色,陳師長越發得意,忍不住把何師長的結論拿出來賣弄,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道:“聽說,那小子是喬元帥家的太子爺!”
師長們一臉恍然,難怪了,也就那位太子爺敢用這麼多的高等軍官組建警衛班了。
明白是明白,心裡卻極不舒服,畢竟,按照編制,他們手下的團長的軍銜,也就是個大校頂天了。
閒聊中,門被打開,一排士官列隊而入,眾位將軍知道,這是元帥到來了。
將軍們紛紛在長桌旁找好自己的位置,安靜的坐下。
喬元帥面容清雋,和顏悅色的走到了長桌的最前方,眾人的視線卻不約而同的落在了他身後的青年身上。
那個青年約莫只有二十出頭,相貌平平,穿著一件略有些大的軍服,身板挺得筆直,一雙眼微微眯起。
關鍵是,他身上的肩章,顯示他只是一名少校!
喬凌峰帶著淡淡的笑容,環視了一圈坐在長桌兩旁的將軍們,除了即將參加南十字島軍演的眾位將軍,還有相當一部分是他的嫡系,來自全軍各個部隊的頭頭腦腦。
沒錯,今天,他要把喬以安正式的介紹給這些大佬們。
喬凌峰伸手指向身側,談笑自如:“以安,跟諸位將軍打個招呼吧。”
喬以安腰部一挺,肩部板起,雙臂緊貼身側,站直了身體,面向全體將軍,嚴肅的行了個軍禮,認真地道:“喬以安,少校軍銜。”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卻把所有人都搞的鬱悶了,誰不知道他姓喬?少校軍銜更是一眼就看出來了,說了根本等於沒說!
喬凌峰亦是不滿,雙眼眯起,冷冽地看著喬以安。
喬以安嘴角抽了抽,終於再次開口:“我的名字的含義,以天下和平安定為己任!”
將軍們俱是一怔,隨即很想笑,這孩子真是憨的可愛。
名字是父母起的,含義是寄託了父母的意願,他還鄭重其事的說了出來,好像是他的生平志願一般,太有趣了。
會議室內原本有些過於嚴肅的氣氛頓時為之一緩,將軍們腰身一軟,面上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原來這就是喬家的幼虎啊,也不過如此嘛!
喬凌峰看到這些軍界大佬們的表情,臉色一沉,繃緊了下巴,一字一頓的糾正道:“以安的名字,是在她十六歲成年的時候,自己取的。”
喬凌峰的聲音並不大,語調也並不尖銳,卻如針如錐,直直的刺進了每個將軍的心中,轟然一聲巨響,有如暮鼓晨鐘。
將軍們臉上輕鬆的笑容消失不見,同時轉頭看向這對父子,兩相參照,方覺得這對父子極為相似,一樣狹長的鳳眼,眯起的眼縫冷冽如刀!
這得有多大的氣魄,才會給自己起這樣的名字?!
以天下和平安定為己任!
喬家幼虎,果然不簡單。
坐在喬凌峰左手第一個位置的,是南方軍區第一方面軍的軍長鄒駿,他眉頭皺起,手指輕輕敲擊桌面,質詢道:“喬元帥,您帶著一位少校來參加軍演的作戰會議,是否不妥當?”
說完這一句,鄒軍長的目光環視了一圈會議室的將軍們,暗示的意味十分明確——能夠坐到這裡面的,哪一個肩膀上不是松枝金星,你老喬家弄個少校出來叫什麼事,也太不把軍部放在眼裡了,實在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