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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喬以安,試探著問道:“你家裡有幾口人?”
喬以安狐疑的看著他,“三個,老頭子,我,還有喬琛那個傻瓜。”
林軒默然,敢情只有你一個正常人,他又問道:“你今年是十二了吧?我比你大兩歲,你知道我多大了麼?”
喬以安眼睛危險的眯起,林軒已經能夠適當的解讀她的面部表情,知道這是危險的前兆,他聰明的住了口,看來一百以內的加減法是沒問題了。
林軒低頭翻了翻課本,還好,剛起步的方程式,簡單的很,他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寫了個最基礎的一元一次方程,認真的講解起來:“這裡的x是未知數,這是一個假設關係成立的等式——”
他口乾舌燥的說了半天,沒有得到聽眾的任何回應,林軒狐疑的抬起頭,看到喬以安仰頭望著天空,他眨了眨眼睛,輕聲問道:“你看什麼呢?”
喬以安指了指頭頂,一枚葉子從樹梢頂端打著旋兒的飄下來,答非所問的道:“你看,自然界多麼的神奇,一片樹葉的軌跡都如此的完美,每一個曲線都可以看成一次出拳的軌跡。”
林軒:“……”
這個武痴!
喬以安低下頭,雙眼深邃,看著林軒,平靜的問道:“數學可以模擬出這樣的軌跡嗎?”
林軒愣了片刻,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錯,那一片樹葉的軌跡看上去簡單無比,其實是一種複雜的三維不定向運動,如果想要一模一樣的複製出樹葉運動的軌跡,會讓世界上最優秀的智腦瞬間崩潰。
喬以安從林軒的表情里看到了答案,她痛快的下了結論:“所以說學習數學毫無用處。”
林軒半張著嘴巴,傻傻的追問了一句:“所以?”
喬以安蹲了下來,平視著林軒的眼睛,視線下移,林軒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落到了數學筆記上面,喬以安修長的右手伸出,嘩嘩的翻開筆記,準確無誤的指著後面的空當:“你來做,我抄上去。”
林軒:“……”
該說這個傢伙是聰明還是笨呢!
林軒認命的盤膝坐在了樹下,背靠著大樹的樹幹,苦哈哈的做著兩年前就已經做過一遍的題目。
不得不說,這些看上去簡單的題目能把人折磨的死去活來。
每一個學過方程的人都知道,很多題目,用一元方程去解,列出的式子會無比的複雜,但是如果可以設定兩個未知數,用二元一次方程代替,立刻就簡化許多。
偏偏這個傢伙的課業進度,剛到一元方程!
林軒不得不一邊翻著課本,一邊嘗試著用喬以安應有的知識水平來寫出正確的答案,對,還不能完全正確,得留下一兩個小錯給導師挑選。
他寫的腰酸背疼,做自己的課業都沒有這麼辛苦,林軒抬起頭,用手指捏了捏頸後,一眼看到了喬以安蹲在他身邊,跟個大猴子一樣,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林軒打了個哈哈:“怎麼?”
喬以安認真的道:“數學果然很沒用,你看你學過的都忘記了。”
摔!林軒很想把課本全部摔到喬以安的臉上去,要不是為了她,他至於這麼辛苦麼!
只是想到對方超高的武力值,林軒咬著牙忍了,用遊戲中的術語來形容,喬以安就是一人型boss,還是特高級那種,林軒是一個剛入新手村的小兵,二者的差距,他對喬以安根本不破防。
喬以安刷刷刷的抄完了林軒準備妥當的答案,把課本裝好,書包往身後一甩,十分瀟灑的揮了揮手:“明天見。”
話罷,喬某人揚長而去。
林軒瞠目結舌的看著她的身影,敢情,他這個新工作還是長期的?
……
許明遠和孫然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走過去,二人猛然一起撲了上去,把林軒死死的壓在了下面,動彈不得。
許明遠率先發難:“我說林少,你最近在搞什麼,一下課就不見蹤影。”
孫然配合道:“就是,我們這一批很快要搞實戰演習了,你也不說拉著兄弟們練練。”
林軒苦笑:“不是說和那個傢伙對拼麼,我們有贏的機會麼?”
孫然和許明遠一時語塞,怏怏的鬆開手。
待兩個損友走遠,林軒無奈的揉了揉眉間,拿起了練字本,一筆一划的練了起來,喬以安那個魂淡越來越過分了,現在連直接抄答案也懶得弄了,委託他全權處理。
啊啊啊啊,好想弄死這個魂淡!
說起來,幾天後的實戰演習倒是個不錯的機會,林軒咬著筆,想了想,片刻之後,他認命的繼續練字。
……
將軍們三三兩兩的站著,俱都一身戎裝,打扮的神采奕奕,人手一個望遠鏡,不時舉起放在眼前。
喬凌峰已經晉升元帥銜,矜持的站在一邊,幾個同僚圍繞在他左右,連聲誇讚:“老喬啊,聽師傅們說,你家老大可是個練武奇才啊!”
“真是羨慕啊,我家那小子就不行。”
喬凌峰謙遜的道:“哪裡哪裡,拳腳功夫厲害也不代表著領兵打仗同樣厲害,我們還是看演習吧。”
故園的孩子們以三年為一個批次,每隔三年,就會有一次象徵性的軍事演習,這些大佬們從中評估這些高幹子弟們的潛力,誰家的孩子會大有作為,誰家的孩子難當大任,那基本上就相當於中華聯邦二十年後的政治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