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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看了兩場比賽,對資料和實際比賽情況有了初步概念,喬以安回過頭,看向芳芳:“這個,怎麼下注?”
無聊中的芳芳一臉喜色,“您把卡給我,我幫你操作。”
喬以安低低的應了聲,從褲兜里隨手掏出了林軒剛剛塞給她的卡,遞到了芳芳面前,芳芳張大嘴巴,看著這張據說最高透支額度上億的紫金卡,結結巴巴地確認:“您,您要用這個下注?”
話一出口,便順溜了許多,轉念一想,就算是紫金卡,也可以只下注十萬的嘛,話說回來,林少對這個女孩還真是不一般啊!
“全部下注,第三場,第四道,車手火烈鳥。”喬以安的話簡潔明了,不帶半分歧義。
話罷,她抬頭看著半天沒有動彈的女招待,不耐煩地催促:“再不下注要開始比賽了。”
芳芳哦哦兩聲,連忙把紫金卡在操作台附帶的卡槽里划過,選擇了全部餘額一項,猶自帶著這是張空卡的僥倖心理,在看到數額後面連續的一串零後,她的信念被徹底的擊潰。
兩千八百萬賭注!
她在這裡做了這麼久,這麼大的賭注也見過幾次,甚至比這還要大的賭注也見過,但那都是客人之間的比賽,大多是意氣之爭。
像是這樣,由俱樂部舉辦的比賽,純粹是小賭怡情,誰也不會較真,芳芳冷汗直流,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一件事,剛才真應該告訴林少的女伴,每次比賽只能下注十萬的。
現在,無論這個女客人是輸是贏,她都擔不起輸贏千萬的責任。
和身邊提心弔膽的芳芳不同,喬以安專注地看著下面的比賽,火烈鳥這個車手是個新人,前面的比賽,輸贏各自占了一半,但是她注意到,每當賽道上九十度直角轉彎過多的時候,這個選手的贏面就會變的相當大。
芳芳眼睜睜的看著火烈鳥第一個衝過了終點線,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百分之百的賠率,已經變成五千萬了!
耳邊再次傳來了淡淡地吩咐聲:“下一場,第二賽道,車手,幽靈騎士。”
芳芳手一哆嗦,試探著問道:“下多少注?”
喬以安奇怪地看著她:“當然是全部了。”
芳芳一邊刷卡,一邊自我安慰,這個幽靈騎士是一個老車手了,最近狀態不佳,幾乎沒有贏過,只要再輸掉一場,錢就平掉了,芳芳惡狠狠的祈禱,讓她輸掉吧,阿門!
緊緊的盯著下面賽道上的懸浮車,芳芳雙手的掌心濕漉漉的攥出一團水汽,直到那白色的懸浮車以一個車身的優勢險勝,芳芳幾乎癱死過去,她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怎麼贏了,怎麼就贏了?”
喬以安不以為然地道:“其他車手要麼是新人,要麼是家裡剛剛辦完了喪事,還有一個出了車禍剛剛回來的,不是他贏,還能誰贏?”
芳芳的心裡一陣抽抽,這些資料,的確是有的,但是誰會看的那麼仔細啊,頂多看看以往的成績就下注了!
“第一道,車手,孤魂野鬼。”喬以安鎮定自若的再次下了指令。
芳芳機械的刷卡,看到後面的0,已經從七個變成了八個,她徹底的麻木了。
黑色的懸浮車開始時優勢並不明顯,但是在坡道部分,運用靈活變向,巧妙的擠掉了前面的選手,很快緊緊的咬住了前面的車手的車尾。
林軒談完事情,大步走了過來,站在喬以安身邊,和顏悅色地問道:“怎麼樣,玩的開心嗎?”
一旁的芳芳淚流滿面了,轉眼賺了一個億出來,還問開不開心!
喬以安的視線緊緊盯著下面咬的死緊的兩輛車,沒有答話,林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一輛全身漆黑,車頭前是一個白色骷髏頭,另外一輛銀白色,閃亮的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刀,玩笑道:“壓的哪一輛車?”
芳芳沒精打采的插話道:“孤魂野鬼。”
林軒微怔:“哦?那輛瘋子車?每次不是報廢就是奪冠的?”
第9章 車手美人
喬以安冷靜自持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是因為這個車手喜歡使用逼擠的方式和對手抗衡,兩個車在強力對抗之下,才會造成車身損毀,不過這次,他的賽車用的材料比其他車都要好。”
“所以他會贏是嗎?”林軒摸著下巴,還真是充滿著喬以安的特色呢——完美利用所有有利條件,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在兩個人的注視下,孤魂野鬼一個彪悍的追尾,直接把前面那輛銀白色的鋒刃撞出了車道——磁懸浮車的缺點和優點一樣鮮明,速度快,安穩,但是離開軌道便寸步難行。
林軒揚起嘴角,笑了起來:“押了多少?”
芳芳吞了口口水,又,又翻倍了,2千多萬已經變兩億了,她正要開口,包廂的門被人急切的推開,屋子裡霎時一片安靜,只有喬以安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繼續,下一場,壓第四賽道的風神。”
還在喘氣的俱樂部經理面色大變,他嗖地竄了過來,一把按住芳芳正要下注的手,哭喪著臉看著林軒:“林,林少,您老高抬貴手,放小的一馬吧!”
孫然站了起來,他臉上帶笑,聲音里卻帶了不滿:“老孫,看在大家都姓孫的份上,你現在出去,關上門,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