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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安手裡的鋼餅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半點花樣,正當她舉起手,準備把鋼餅重新丟回桌子上時,光滑的不鏽鋼表面上映出了身後不遠處的守衛,她雙眼眯起,緩緩地把手收了回來。
第51章 危險逼近
喬以安把玩著手裡小巧的鋼餅,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知道曲流觴嗎?”
少年睜圓了眼睛,一臉無辜:“什麼?”
喬以安眉毛挑起:“你果然認識他。”
又掃了一眼鋼餅上映出的圖像,喬以安把鋼餅隨手的丟到了少年身上,轉身往外走去。
少年幽怨的聲音從身後飄來:“安安,你每次來都是打聽別人的事情,你怎麼不問問我呢?”
少年的聲音軟軟的,直撞到人的心裡:“我喜歡吃魚肉,最好是烤魚,撒上些孜然辣椒,安安,你這次出海有沒有捕到魚呢?”
喬以安的腳步一頓,猛地轉過身來,緊緊的盯著少年。
少年依然是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唇角上挑,帶著惡作劇成功的小小得意。
喬以安凝視他半晌,垂下眼帘,這次沒有任何耽誤的轉身走了出去,身後傳來了少年的大笑聲,笑聲爽朗,讓聽的人也一陣神清氣爽。
喬以安重重的出了一口濁氣,徑直到了付將軍的辦公室,開門見山的詢問道:“換防人員準備好了嗎?”
付將軍一臉困惑:“上次越獄失敗後,剛剛換了一批守衛,現在只過了一個月,你知道,每一批守衛都要經過最少兩個月的特訓才能上崗的。”
喬以安立起右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這一批守衛里已經有人被他迷惑,必須儘快換掉。”
付將軍臉色凝重起來,作為一個在軍隊裡混了二十年的老將,又是喬元帥的心腹,他自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有多麼強大的實力,表面上他的軍銜比喬家幼虎高出許多,事實上,對於對方的命令,他無權拒絕。
為了安全起見,已經接受了喬以安的安排的付將軍還是確認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喬以安板著臉,目光陰沉,流利地道:“不知道是誰給了他一塊光可鑑人的鋼餅,剛才我和他說話的時候,無意中從鋼餅的光滑表面看到身後守衛的表情。”
她沒有說下去,當時那個守衛以為無人注意,一直擔憂的看著她和少年,臉上明顯的流露出了擔心的表情。
任何的同情和憐憫在這個基地中都是不被允許的情感。
前面八次越獄,都是因為守衛存在了這樣軟弱的情感,才不惜以身試法鋌而走險。
更恥辱的,越獄失敗,並不是因為計劃不夠緊密,或者人手不足,完全是少年的不予配合!
換句話說,少年是心甘情願的呆在這座牢籠中的。
每一批的守衛都要進行兩個月的訓練,主要是心理建設,強調在基地中對少年產生無謂的感情是多麼危險的事情。
神奇的是,無論這些守衛原本是什麼樣的身份,身經百戰的特種兵戰士,政商大佬的保鏢,明明已經心硬如鐵的漢子,在少年面前,都會心軟下來。
按照以往的頻率,三個月是守衛的極限,只需要短短的三個月,守衛中就會有人嚴重同情少年,並義無反顧的轉為少年的保護者。
所以,每次換防下來的守衛需要進行為期半年的幽閉生活,嚴禁和外界接觸,為的就是淡化對少年的憐憫。
半年後,他們走上新的工作崗位,依然有人會對他們採取盯梢監控的方式,務必確保少年的影響已經完全消弭。
付將軍已經完全明白,他點了點頭:“好,我馬上安排更換守衛。”
喬以安莊重的行了個軍禮,轉身離開了這座地下基地。
她這次來只問了少年一句話,卻得到了足夠重要的信息,電梯上升的過程中,她的雙手握拳,雙眼死死盯著面前合攏的不鏽鋼面板,果然是他們。
那麼,這次又為的什麼,營救少年嗎?
隱隱猜測到了對方的目標,喬以安卻感到一陣無力。
軍事演習的命令已下,憑藉她現在的軍階,還遠遠沒有達到可以擅自取消軍演的地步。
如此的迫不及待,看來紫金礦脈的消息,讓很多高層都瘋狂了。
他們根本就不去考慮,如此大規模的軍演是否會給原本就緊張的關係加上了最後一根稻草。
大戰,一觸即發。
喬以安的手慢慢地鬆開了,怔怔地看著已經打開的電梯門外面的昏暗景象,作為一個軍人,她能做的也只是率領部隊,不斷取得勝利。
因為十支榮譽師的師長都是桀驁不馴的傢伙,為了避免他們互相制肘,完全不顧兄弟部隊,在軍演前,喬凌峰特地下發了元帥密令,要求軍演前召開一次特別會議。
參加人員為兩個方面軍的高層,以及十支榮譽師的師長和高級參謀人員。
軍部那座堡壘式的辦公大樓前,今日將星雲集,眾多高級軍用懸浮車把軍部大門堵個嚴嚴實實。
野狼和猛虎兩支榮譽師向來親近,同為野獸名號的戰鬥師,經常配合出擊,兩支師的師長當年是一起入伍的新兵,一個戰壕里打過滾,是過命的交情。
野狼師的陳師長一下車,一眼看到了對面的猛虎師的何師長,他馬上揮舞著蒲扇般的大掌,轟隆隆的大嗓門直奔對面而去:“老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