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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季青面前,她可以臣服在最簡單的欲-望里。
她迫切想要程季青的全部。
想要程季青身心都屬於她,也想要程季青跟她一樣。
即便程季青是高潔的神明,她也要把神明拉下來,與她共沉淪,赴黃泉。
白新說:“橙橙……今夜要不要與我一起……”
放-盪。
程季青睜開眼,氣息深沉,褐色眼瞳彼時漆黑幽深。
她握了握拳頭,然後抓著腰間的手,猛地扯開。
速度太快,力道也大。
白新被這股力直接脫開,她的背脊撞在浴室門上,並不疼,因為程季青的手在後背托著她,碰觸令她低哼一聲。
由著程季青將她繼續往浴室里推。
她倒退回到更為逼仄的磨砂玻璃間。
這次光滑的背脊抵到冰冷的瓷磚牆上,她冷的打顫,心裡卻被興奮占滿。
玻璃門關上。
程季青抵過去。
兩個人的存在讓空間更小,二人呼吸急促的看著對方。
但誰也沒有先動作。
幾秒鐘後,程季青沉著呼吸,伸出手把人往身前一扯,跟著白新退到花灑下。
她低頭,脖子上的那條傷痕必然已經沾了水,微微發紅,還有一點泡沫在旁邊。
白新有時就像一個叛逆的小孩兒,讓她別做什麼,偏要做什麼讓你不得不將所有的關注度都放在她身上。
偏偏,你毫無厭煩。
程季青打開花灑。
熱水霎時從花灑奮勇撲下來,將白新脖子上的泡沫淋掉,她感覺到白新因為疼擰了下眉。
而程季青的頭髮濕了,臉頰濕了,身體也濕了。
睫毛水珠不停滾下來,有洶湧之勢。
她濕漉漉的垂眸與白新對視著,咬著牙說:“我們還沒有和好,你知道吧?”
白新下顎微抬,水流在她精絕紅潤的五官上划過,如水洗玫瑰,驚艷而動人。
抬手撫著程季青的側臉,緩緩靠近,從程季青的眼睛流連到唇上,她起伏劇-烈,聲色沙啞:“我知道,我還知道……你也想要。”
話音落下的一瞬,白新的吻在水中蓋上程季青的唇。
程季青被水淋的閉了下眼睛,她睫毛顫動,骨節因發力而蒼白。
她心在顫抖。
白新稍稍分開,目光貪念的鎖著程季青,她雙手抱住程季青的脖子,然後再吻上去——
肩膀突然被人捏住。
她詫異的睜開眼,旋即對上……程季青迷亂而掙扎的眼神。
她清晰的感覺到了程季青的掙扎,還未做好準備的掙扎……
過去她也許會用了全力,將人鎖住,她知道,只要再用些力氣,程季青會留下來。可是看到那眼神,她突然不願意了。
她希望程季青能更堅定的,沒有任何負擔,與思考的想要她。
片刻。
白新的手滑下來,有些失力。
然後又似動怒一般,把人一下推開,聲色涼下來,壓著眸子說:“你轉過去。”
一開口,頭頂的水從飽滿唇瓣划過,盛怒也充滿欲感。
頭髮沾在了臉上,程季青手指將它往後拂,默了默:“我出去。”
方才有遵從本能的衝動,面對白新,她無可厚非的會產生情念,可是……又在臨門一腳時,生出那一層自我保護的薄膜。
淺淺的,很容易撕破。
但未撕破時,總免不了影響心緒。
於是,掙扎,猶豫。
退步。
還是如此,她什麼都可以果斷,唯獨在白新面前,總小心翼翼。
怕傷了白新,又傷了自己。
程季青伸手去拉門。
白新氣道:“你怕我著涼,難道我就不怕你著涼麼?!”
這麼一身水的出去,就算暖風一吹,也會難受。
程季青呼吸一窒。
白新吸口氣:“轉過去。或者你要看著我洗,我也不介意。”
說完,白新抬眸筆直看著程季青的眼睛,手開始落在自己身上。
高傲的,妖艷的。
誘到極致。
“……”
程季青喉嚨發癢,也瞧出、聽出了熟悉的惱意,她默了一秒,轉過身。
像面壁思過那樣,背對白新,面對磨砂玻璃。
時不時有水濺在她後背,腳上。
是暖,也是火星子。
白新在她身後洗澡,於她而言,不是什麼好過的事。
幾分鐘後。
水聲停下,白新打開門出去。
剩下程季青留在奶香四溢的空間裡,她微微仰頭靠到玻璃上,她抬手摸了下波動異常的腺體。
身上濕透了。
躁動與清醒糾纏。
她長長嘆口氣。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她這般,既成不了佛,也入不了魔的,最是可憐。
-
二十分鐘後。
程季青草草洗完走出洗手間,浴巾裹著身體,頭上包著毛巾。
剛出去,屋內的燈便暗了一盞。
刻意的不能再刻意了。
程季青:“……”
程季青看了眼背對自己坐在裡層床上的人,換了絨質的睡裙,只是頭髮散著,明顯沒有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