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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裡,精緻眼尾泛著紅,粉唇微啟,小口吐著氣。
她側眸看了眼隔壁呼吸平穩的程季青,緘默數秒,而後仿佛忍耐什麼辛苦的感覺,眉心深深皺起來。
她想喊,又怕聲音真的溢出來。
於是只能在需求與克制間,一半愛撫,一半發狠,掐了一把自己。
可疼痛卻並未將念頭壓下,反而越來越重……
她忽然有一個瘋狂的念頭。
僅僅幾個小時後,在浴室里的克制,便又有重蹈覆轍的風險。白新閉上眼睛,她仰起頭來,潔白堅硬的牙齒將飽滿下唇咬的充血。
脖子上,浸出細密的汗漬。
她已到極致。
白新直起身,未穿鞋,腳掌落地,光潔的足踩著木質地板。
…
屋子裡響起包的拉鏈聲。
很快女人的步子輕微的朝浴室去。
…
洗手間的門合上。
程季青睜開眼睛,眼底深如幽谷,耳尖泛紅。
門關上後,屋內便重新陷入了寂靜中。
不多久。
零星的,碎掉的聲音如黃鶯低鳴。
程季青後背已然被汗水沾滿,她拉開被子透氣,手指抓著菩提佛珠。
那一顆顆滑潤的珠子,因開片參雜些許凹凸不平的觸感。
她一顆顆的撥動,每一次用足了精神。
唯恐在那聲聲婉轉中,溺斃。
-
按照節目組原定的時間。
鬧鐘定在早上八點半,但實際前一晚雨薇導演就溝通過,這兩天錄製暫停。
她忘了關掉鬧鐘。
醒來時,當真連眼睛都睜不開——昨晚睡的太晚。
白新上床睡後,她‘痛苦’許久,大抵天蒙蒙亮方才被身體疲憊打敗,睡過去。
簡直要了命。
也是白新,要了命。
隔壁床上傳來不滿的呢喃,程季青關的快,再轉頭去看,人繼續安靜睡著。
她眨眨乾澀的眼,再擰動脖子,動了動腿,身上哪兒都難受。
壓著動靜從床上下來,趿著拖鞋,然後又回頭看眼白新,再彎腰從箱子裡去拿換的。
鏡子上印著頭頂柔和的光圈,程季青被晃得眯了下眼睛。
她關掉水龍頭退開身,目光忽然定在洗手台下垃圾桶中。
透明的注射器針管,在裡頭微微泛著冷光。
空管的抑制針劑。
不止一支。
粗略一看便是三支,還不知被洗臉巾遮掉的部分還有沒有。
程季青眉心緊蹙,心有失重感,她以為白新昨晚去洗手間只是……
沒有信息素溢出的味道,不是發情期。
是雙腺體引起的?分開前,白新不是已經沒那麼嚴重嗎?還是發情期前的症狀?
程季青的太陽穴有些難受的跳起來,她才發覺不管什麼事情,都能迫使她陷入回憶。
在南景時,白新哪怕是半夜難受,也會來敲開她的門。
爬上她的床。
那時她雖然沒有惱過——但實話實說,白新並不那麼考慮她的感受。
而今,她在這裡。
共處一室的情況下,白新自己去打了抑制劑,不吵不鬧,安靜乖巧的樣子卻讓她心臟發疼。
程季青想,她可能是病了。
又或者有什麼被虐的傾向。
她打過抑制劑,知道針刺破皮膚是什麼感覺。
而白新卻扎了幾針,默不作聲的……白新總是不怎麼怕疼。
便是見了血,也似感覺不到一樣。
以前她也知道白新會這樣打針,可這一次她的心臟格外的沉悶,格外的在意。
就這麼原地沉默片刻,敲門聲傳來。
程季青回神,將手中剛洗完的贓物放進內衣烘乾機,再去開門。
白新頂著疲倦蒼白的臉站在門外,看了程季青一眼:“是不是要出門了?”
程季青說:“這兩天休息,你接著睡吧。”
她們這裡風平浪靜,在外面的世界必然鬧得很兇,XM和程氏下場,齊小然的事勢必在圈內有連鎖反應。
節目組的工作也不好做。
調整是必然的。
“嗯。”
“你來吧,我好了。”程季青說著,讓開。
白新走進來,沒睡醒心情不是很好。
程季青又問:“脖子還疼嗎?”
白新險些都忘了脖子的傷,但程季青這話讓她回了些精神,微微側眸:“疼。”
猶豫有,不多。
程季青沒察覺這停頓,說:“我看看。”
白新聞言,在原地撥過頭髮,白皙的脖子連帶那片鎖骨,光潔雪白,等著程季青靠近。
程季青抿唇看她一眼,往前一步,微低下頭,稍微結痂,但傷口邊還有些紅:“一會兒再擦點藥,消消炎。”
“你幫我麼?”
“……嗯。”
程季青視線在旁邊發紅的腺體位置。
幾個針眼。
她默了默:“發情期快到了還是……”
“都有一些。”人一靠近,白新嗓音便有些懶洋洋的。
的確是發情期快到的時間,雙腺體的症狀最近也比過往強烈,應該說和程季青分開後,有回到過去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