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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新輕輕吸氣,程季青的味道讓她感到安心,她應聲:“是。”
“你有沒有想過,阿姨也許從來沒有想過要你報仇,是因為你說撐不下去,她必須要給你活下去的希望,所以才選擇了默認。但是現在你報了仇,你也活得很好,她在天上一定很欣慰,可是也一定希望你今後再也不要被仇恨所累,也一定希望,你能好好在這世上活下去。從此平安,幸福。”
程季青的充滿體貼與寵溺,像春日微風撫著白新的身體,救活了她沉鬱的心靈。
白新眼底聚起層層水光,沒有往下落,只含在眼裡。
她知道的,這些年無數次的午夜夢回,她怎麼能不知道媽媽的真正用心呢。
只是她不能,也無法釋懷而已。
她將程季青抱的更緊。
平安,幸福。
她從來沒有想過,遇到程季青之前從來沒有想過。她從來不在乎自己活多少時間,只要大仇得報什麼都不在意。
可是遇到程季青之後,她開始希望,自己能活的久一點。
和程季青糾纏久一點。
她說:“你陪著我。”
程季青說:“我陪著你。”
安靜的抱了片刻。
程季青側低下頭在白新脖子裡蹭了蹭,鼻尖方才凍得太久,此刻回暖,懷裡誘人的香如引子鑽進她呼吸里。
她把白新的下巴捧起來,對上那雙還未褪下霧色的眼睛:“哭了?”
白新搖頭。
雖然談及媽媽還會難過,可時間長了,也似有了抗體,並不怎麼會掉眼淚。
她不愛哭,這麼多年也沒怎麼哭過。
“說得好像我常哭。”
“難道不是?”程季青說。
白新聞言,眼皮微抬,煙波艷俏,清冷嗓音里的若有若無的軟:“那都是被你欺負哭的。”
程季青靠近,溫吞的氣息滑過她耳尖:“你不是喜歡我欺負?”
程季青偶爾的挑逗,與放開,格外令人著迷。
就似禁慾之人破戒,充滿禁忌感。
於是,白新的情念便被輕而易舉挑起來,並不壓制呼吸,由著它放肆的喘:“喜歡,尤其你撕掉我絲襪那天……”
“……”
程季青一窒,想起那日白新一邊流淚,一邊承受,她氣息沉沉,興致來的很快。
她將白新的外套褪去,攔腰抱起來。
不算溫柔的一場盛宴。
折騰了三次,最後以白新的低聲抽泣結束,她死死的抱著程季青,指甲在程季青的蝴蝶骨上落下幾道紅痕。
程季青知道白新有些受不住了。
但是白新從來不在這種事上求饒,也絕不會主動說不要。
程季青眸色深沉,嘗試過幾次,想逼著白新示軟,可別的事白新都能,似乎這種事她就是不肯。
執念頗深。
程季青每每瞧著那眼淚,心就軟。
然而心裡漸漸的也有了執念,想著總有一天必然是要這人在床上求饒的……
室內平靜下來。
窗外卻又下起了雪,程季青套了睡衣拉開窗簾,霓虹在不遠處,落在玻璃上色彩斑斕,流進她眼睛裡,眼瞳也有了彩色。
她想,最好聖誕節那天可別下大雪。
她怕雪太大,去北嶼鎮的飛機,無法起飛。
那就當真遺憾了。
-
大雪在聖誕節的前一天,停了。
天氣預報上顯示,北城以及北嶼鎮往後三天天氣晴朗。
她的運氣總是很好。程季青想。
《貓與薄荷》拍完,因為各種意外,成為話題,就連最後殺青也因為童言希受傷上了一波熱搜。
不過童言希的傷幸好沒事,第二天便順利出院,聽白新說是唐佳去辦的出院。
總之,如今她也在圈內博得一個新人名字。
Ada給她接了一些劇本,是好劇本,只是她看完沒有特別心動的,她並不在意名氣,因此選擇再等等。
正好,這幾天能心無旁騖的休息。
和白新約好下午三點多去商場看看要買什麼,不想在家等,吃了午飯便出了門。
陽光和路上的雪,晃著眼睛,卻莫名的讓她心情很好。
也許也是因為即將要去旅行,而這趟旅行里還有白新。
風吹的她的臉有些紅,她的手抄在米色大衣里,身姿亭亭的走到大街上。
斐然的氣質難免吸引周圍的目光,只覺一道風景走過去。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程季青拿出看了眼,不知誰發來的郵件,沒在意又收回去。程季青重新抬起頭,眼瞳里都是好情緒,她的目光無意落在不遠處的大廈,程氏大樓。
看了兩秒,側身走進街道旁的咖啡廳。
她可真喜歡現在的生活。
程氏也好,付榮君也好,程景也好,什麼也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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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與丹麥的時差有7小時左右。
夜晚,丹麥也迎來了這個月以來最大的一場雪。
街道是北歐的建築風格,西蘭大街旁,大片的色塊讓整條街充滿獨特的風格。
西蘭大街一個並不大的劇院,幾年前添了戲劇的種類,吸引了不少外國和中國人前往。
彼時,台上的女人一身青衣,正唱著婉轉的江南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