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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白新這話荒唐。
想要稍微反擊,僅此而已。
白新聞到程季青身上溢出的信息素,桃花酒的味道纏人的緊,像鎖鏈正捲動著她的雙手,難以動彈,難以抗拒。
她咬了咬唇,忍著嗓子裡聲音,手往旗袍叉口。
她願意聽,可程季青忍得住麼?
白新能感覺到隨著她每一次出聲,程季青的氣息就更厚重。
那就一起痛苦。
或者一起快樂。
白新的胳膊高低挪動,程季青青筋畢露,額頭的汗一層層落下。白新實在站不住了,即便程季青抱著她,也不行了。
“放我、到椅子……”
程季青聽到風吹來,聽見潮濕的霧氣打在耳膜里,聽見Omega奪命的要求。
程季青覺得自己瘋了,因為她不由自主在照做。
人性,是很難經住引誘的,興奮作用下,骨子裡的瘋狂與劣性難以抵抗。
她步子往旁挪動,避開地上破碎的玻璃片,彎腰將人抱到躺椅上。
俯身的動作,她還未鬆開白新的後腰,白新也還在繼續。
四目相對。
百合香的信息素完全將她包裹住,像繭,牢牢牽制著她。
程季青望進那雙氤氳的桃花眼,蒙著水色,顫顫巍巍的抖動。
高跟鞋落地,發出‘噠’的響動,擊碎了些許深夜的空氣。
程季青的小腿被白新的粉色腳趾貼上……
程季青深諳地眯了下眼,目光依舊在白新臉龐——粉白的唇瓣在牙齒下,磨的分外殷紅……她從唇再去到白新的眼睛,她聽見嘆息。
目光垂移,雪白牙齒鬆開。
紅唇微啟。
聲色破碎。
程季青雙眸霎時洶湧如江海,深不可測,下一瞬,她將白新從底下扯起來!
白新低呼一聲,程季青扣住白新的下巴,俯身低頭,蓋上去。
一觸即發。
興致強烈到無人可擋。
桃花酒與百合香的信息素,鋪天蓋地溢出來,程季青又凶又狠,感覺到口腔一絲血腥,也不知是誰的破了。
只這一次,她沒顧忌。
也是如此,白新再次知道,不生氣時的程季青是怎樣的溫柔。
但這樣失控的人,她也很喜歡。
因為這時候,程季青是為她,在衝動。
信息素太濃烈,露天的地方並不適合,但她們連停下來進房的耐心都仿佛沒有了。
程季青扯掉白新的大衣,丟到地上,帶著人往泳池倒。
水花四濺。
突然的落水,白新的身體先往下沉了沉,因為失力吞了幾口溫水,腰間一緊,被同樣下沉的程季青撈過去繼續。
-
夜深露重,高樓之上,藍色的泳池裡兩道陰影疊加。
白新靠在泳池玻璃邊緣,旗袍領口破碎,掌心在水下的玻璃上,微微仰頭呼吸。
程季青在身後,撥開水下的髮絲,靠近她的脖子……
白新從始至終只能任由著。
信息素在水中藏匿,整個水池都是甜膩的滋味兒,頂樓套房,她們身處泳池最邊緣,稍一垂頭,高樓之下,便是萬丈深淵。
於是,或生或死。
生也極樂。
死也極樂。
荒唐沉淪時,程季青的唇落在白新的耳邊,氣息浮沉:“還敢麼?”
斷斷續續,嗚嚶的低泣,碎到極致的回應。
“不。”
…
“程季青,我是怕……”
程季青似乎聽到那人說。
只是聲音太過沙啞,風太碎,她不確定。
長時間的消弭。
她感覺到那人伏在身上,泣不成聲後,擁著她的手指。
她聽見白新顫著聲兒問她。
“橙橙,你能感覺到嗎?”
程季青能。
“橙橙……我的秘密。”
她的指腹碰到一個東西。
與脖子那處一樣的東西,沒有那般明顯,卻依舊熱情跳動,勢不可擋。
她不是第一次碰到。
白新無力,水下容易失衡,她的手緊緊掐著白新的腰,另一隻手不自覺臨摹著,尤其發現白新在因此抖縮。
她始終沒開口,等著白新自己說。
“我的……第二、腺體。”
-
世界沉寂。
不知時日,不知何時。
程季青將人從水裡抱上去,撿了大衣蓋在白新身上,再往浴室走。
水滴了一路,在微弱燈光下似一條璀璨的星路。
懷裡的人已虛的不行,累的不行。
白新的旗袍還在身上,只是破的沒眼看了,心口被手指輕輕一碰,程季青低頭,警告似的看了眼:“別動。”
白新抿唇,剛才的親近才過去,程季青臉上卻沒有半點溫柔,委屈與埋怨的情緒突然上來。
“程季青。”
凝著程季青的眼睛幽深,而泛紅。
程季青感知到那目光,沒說話。
把人抱起來,看到白新脖子和腿上的痕跡,情緒也不算很好。
即便一場釋放,也並沒有因為把人磨一頓而感到快意。
相反她更在意白新在泳池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