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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白新的關係已經變得有點奇怪,如果再加上這個,那現在算是什麼呢?
程季青的短暫沉默,在白新眼裡變成了默認。
白新臉色沉下來,眯了眯眼:“你後悔了。”
“……”
程季青心情複雜,也不能用後悔來形容。
她思緒有點亂,白新寫這種條例是為什麼?白新自己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她低下頭幫白新把紗布包好,打結,再一點點裹上膠帶。
“我確實沒看到……但也不是後悔,就是覺得不太合適。”
“為什麼?”
“關係不對啊。”程季青說出心中所想:“你真的不覺得嗎?”
“不覺得。”
“……”
程季青包好傷口,抬起頭,看見白新額間的汗漬,紅透的臉頰,目光跳了跳。“好吧,沒看到是我的問題,配合的事也不一定是那樣,我們可以再商量。最重要的是,你現在也不是發情期。”
“是發情期你就願意了?”
白新的右手撐著沙發靠近:“不是發情期就不行麼?”
“不行……不是。”程季青被突然靠近的熱源,激的大腦緩了一秒,說:“差點被你帶溝里。我的意思是,是不是發情期都,不合適。”
“是嗎?”
白新:“你確定你不想?”
程季青渴的都咽不下去。
白新審視她,那目光如有實質,鑽進她的五臟六腑,尤其在她跳動的心口以及腺體上。
“程季青,你再感受一下,我現在是不是發情期?”
白新話音落下,程季青便聞到屬於omega的致命氣息。
百合的香味緩緩從白新的腺體溢出來,程季青想,腺體只有一個,明明也就那么小一點點,可那香蜜的危險的分子卻如同瀑布朝她衝來。
強烈又多情。
程季青後背都是忍出的汗。
原本就在抗壓的邊緣,omega的信息素對她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你的表情,你的乾燥告訴我,你在想什麼。”白新看著程季青的唇說。
“我也在想,所以……為什麼不可以?”
白新低啞的嗓音帶著百合的幽深的香氣,像是蠱一般,像繩索一般,漸漸讓程季青難以動彈。
原來,她不是個君子。程季青想。
不,她本來也不是。
可以吧?
為什麼不可以?
程季青牙齒咬著舌尖,腺體開始脹疼,僅存的理智警告她——她動,情的點是在白新信息素之前,這才是最危險的。
不僅僅是被迫。
是自主的,對這個女人有谷欠念。
這才是她最擔心的。
她有種一點點下陷的感覺,就像走進沼澤地,從第一步開始一小點,一小點的往下。
現在如果只是念頭,那是還來得及……收回來的。
她們什麼關係都不是。
她也不想冒險。
白新一直注視著程季青的眼睛,即便她已經被發情期折磨的不行,也還是給了程季青時間。或者說,是在一點點拋出誘餌。
她知道——程季青在動搖。
這,就足夠了。
她彎了彎唇,髮絲黏在臉上細密的汗上,梨渦的嫵媚前所未有的勾人。
程季青看的警鈴大作,可她的身體比強迫扭轉的意識誠實百倍。
它喜歡白新的味道。
受困於白新的味道。
並且,接受白新的味道。
程季青做最後掙扎,準備起身:“我們是協議……”
白新突然靠近,吻在她喉嚨上。
程季青的心臟狠狠一跳,餘音盡數熔斷。
她雙眸微睜,只知道身上充滿百合香,只知道腺體裡有什麼快要衝出來……
白新柔軟滾熱的唇瓣從她喉嚨稍稍分開:“程季青,別讓我看不起你,這都不行?”
白新又輕輕咬了一下,剛好是小痣的位置。
“!”
程季青苦惱的想,白新實在是過分,竟是一點機會也不留給她。
太要命了。
哪哪兒都沒有活路。
一個是裙下死,一個是熬死。
做了是死,不做也會死……
程季青心下一沉,手摟上白新的腰肢,她俯身去咬白新的脖子,等發現不自覺的已經和白新翻倒在沙發。
她沒有進行臨時標記,因為間隔時間太短,次數太多對白新沒有好處。
所以她默認了另一種方式安撫。
白新抓著她硬質的衣領,臉蛋緋紅如櫻桃。
眼神質問她為何停下。
程季青紅著耳尖:“你的手別用力抱我了。”
“別管它……”
“家裡沒紗布。”
“……”
白新哪裡聽得進去她說這些,說來做什麼?她皺眉。
程季青說:“這兒不方便。”
她將白新滑到上方的裙擺,拉下去。
話音落下,白新輕呼一聲,被程季青攔腰抱起來。
程季青啞聲說:“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