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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他鼓著掌向我投來了讚許的目光,“你果然是個不簡單的女孩。”
“不敢當,希澤先生的城府要比我深很多,不過現在已經差不多該到約定的時間了,你看……”
我不想與這種人有過多的糾纏,每一句話都得小心翼翼,一旦說錯很有可能就會被他看出什麼。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他一揮手,身後的兩個男人轉身回到屋內,接著將愛伊莎和嘉愛麗帶了出來。
少女們穿著昨天的那一套衣服,但都沒有攜帶武器,嘉愛麗的胳膊上還包著一塊潔白的紗布,她們本無神的眼睛在看到我們的一瞬間閃出了光芒。
“我有遵守你昨天的約定,讓我這裡最好的醫生幫她們看了一遍,基本都是一些皮外傷,也都相應的進行了一些處理。”
“她們戰鬥後身上留下的傷口你難道以前都不知道嗎?”
“誰會……”他忽然警惕的看著我,“易遙,你想套我的話。”
是的,我想套他的話,我想讓他知道自己口中所說的這個“父親”是多麼的失職。
“不過。”繞過了這個話題我向他行了個禮,“容我對這件事向你表示感謝,那麼接下來我可以帶她們走了嗎?”
“你這個禮倒挺好看的。”
“謝謝。”我微笑道。
“去吧。”希澤揮手,兩個小弟推著少女們來到我和小蝶面前,“明天早上八點我還在這裡等你。”
“我們會遵守約定的。”
猶如剛出生貓咪般懵懂且羞澀的少女們只是低著頭,像是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會遭到懲罰一樣拘謹地站在原地。
我和小蝶向前一步,一人牽起她們的一隻手。
“來,讓我們帶你看看這個世界。”
少女們白皙的雙臂在空中划過一道美麗的弧線,我的呼喚讓她們抬起了腦袋,清晨猶如絲綢般柔順的陽光將她們臉上的陰霾驅散,原本黯淡的淡綠色眼眸中浮現出充滿生機的光芒。
嘉愛麗緊緊的握著我的手,她向我邁開了第一步,接著是愛伊莎。
隨後轉身,牽著她們離開這裡。
希澤在後面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們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地平線上。
“早餐吃了嗎?”
離開希澤的視線後我問她們,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無不被我們這四個女孩子吸引住目光。
“吃了。”嘉愛麗首先開口說道,她的聲音帶著一種蘿莉特有的軟糯。
“吃的什麼?”
“一杯牛奶,一個雞蛋和一些麵包水果。”
“那平常的中餐和晚餐呢?”
“會和主人一起吃的。”
“主人?”
“嗯……希澤主人。”
“他不是說自己是你們的‘父親’嗎?”
“……”
嘉愛麗沒有說話。
“平常你們都吃得飽嗎?”
她點了點頭:“能吃得飽。”
我本以為希澤這個人會像小說里寫的那種壞人,把愛伊莎和嘉愛麗當做奴隸一般對待,只讓她們吃剩飯睡地板什麼的,可看樣子他並沒有這樣做。其實想想的話也很好理解:希澤把她們當做太陽決鬥的最後壓軸王牌,要是身體不好又怎能確保取得勝利呢;況且賭場的秩序也可能需要她們維護。從這些方面推斷的話,希澤是不會讓她們的身體出現嚴重問題的。
但他也沒有把她們當做“女兒”,當做真正的人來看,她們在他眼裡不過只是一個工具,一個有很高價值的工具罷了。
“為什麼你要叫他主人?”
我的這句話好像讓她們想起了很不愉快的回憶,嘉愛麗剛剛恢復神采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露露我們不要說這個了,先帶她們好好的去玩一玩吧。”小蝶連忙接口道,“我叫小蝶,她叫露露,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的冰淇淋很好吃,愛伊莎,嘉愛麗,要不要一起去吃吃?”
“露露……不是易遙嗎?”
“那是她的假名啦,真名叫嘉蘭露,你們可要幫我們保密哦,這可是屬於我們女孩子之間的秘密。”
“秘密……嗎?嗯,我答應你們。”
在小蝶甜甜的笑容下,她們的眼眸又重回光彩。
是呀,如此不愉快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不知道她們有著什麼過去。曾經的我也經歷過在常人眼裡看起來簡直不可能發生的傳奇經歷,仿佛被上天針對了一樣,一件又一件的災難發生在我身上。但它們都過去了,讓時間掩埋,化為心底最深處那不願意揭開的一部分。小蝶很乖的從來都不會揭開我的傷疤,反而會很耐心的用自己的溫柔來撫慰我的傷口,像裹著蜂蜜的解藥一樣,在甜甜的咒語中填補著內心的傷口。
但我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向嘉愛麗問著現在不該提出的問題,看著小蝶清澈可愛的笑容,她又教會了我一件事。
獅心廣場上雖然已經沒有任何關於“耀”的東西了,但人們討論的內容大多還是和“耀”昨晚舉行的感恩活動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