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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璃璃子的顫抖減輕了很多，直至消失。

　　  “露露，你好溫柔。”

　　  很幸運地，白天我抱著璃璃子從大樓側邊往下奔跑的時候沒有發生意外，不過這也有琪的功勞——她不僅能靈巧地躲過路上的障礙，還能抽出精力來幫我清理那些砸下來的石塊。

　　  此時琪正坐在洞穴靠里的地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她的眼睛還是和我第一次見到那樣呈現為翡翠般的綠色，這讓我開始懷疑之前是不是看錯了。

　　  “我餓了。”

　　  她忽然小聲地說道。

　　  經由她這麼一提醒，我才發現自己也有點餓，除了早上吃的那點麵包之外，我們到現在沒有吃任何東西。

　　  “餓了的話，我這裡還有一點麵包，你要不要來吃?”

　　  璃璃子一邊說著一邊從我懷裡起身，恢復氣色後的她掏出剩下的麵包，然後像逗貓一樣朝琪晃了晃。

　　  “可……可以吃嗎?”

　　  琪的眼睛裡剛露出一絲期待，但在看到璃璃子手裡的麵包並不多後又消失了：“那是你們的食物，如果我吃掉了的話，你們是不是就要挨餓了……”  

　　  “沒關係喔，我們可以分著吃。”

　　  璃璃子將手裡的麵包平鋪在乾淨的紙張上，然後很自覺地抽出我大腿上的短刀將它切成三等份，接著將其中的一塊推向琪：“來，這是你的，不用客氣啦。我聽露露說最後是你將我救下來的，所以就當我是我的感謝，好好地將這個吃掉吧。”

　　  “唔……”

　　  琪在猶豫，但最終還是抵擋不住食物的誘惑，輕輕一跳來到我們身邊坐下，端起麵包咬了一口。

　　  “唔嗯!好吃!”

　　  隨後，璃璃子又拿起一塊麵包遞給我：“來，露露，這是屬於你的那份。”

　　  我推開了她的手：“我不餓，你吃吧。”

　　  “不要逞強啦，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又不是怪物，怎麼可能不餓。”

　　  “我真的不餓，要不，你把這份存起來，明天再吃?”

　　  我還是拒絕了她的好意，並不是說我不餓，我的肚子現在已經咕咕叫了。只是麵包剩下來的本來就不多，我們今天又沒有找到別的食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所以多一點麵包就能多撐一天——這是我理性方面的原因，而感性方面的原因則是——  

　　  我想讓她們多吃一點，這點麵包根本填不飽肚子。

　　  比起我，還是現在的她們更重要。

　　  “唔嗯……”

　　  不一會兒，琪就把自己的那份吃光了，隨後便眼睛放光地盯著剩下的那塊。

　　  “還想吃嗎?”我問她。

　　  “咕……可是，你還沒有吃。”

　　  “我沒關係，我不餓，如果你沒吃飽的話，就把這個也吃了吧。”

　　  我準備把最後一份麵包遞給了她。

　　  “露露……”

　　  璃璃子攔住了我。

　　  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沒關係，不用擔心我。”

　　  “可是……”

　　  “我真的不餓。”  

　　  “你在說謊……”

　　  璃璃子用很細微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說了這一句話。

　　  “……”

　　  我沒有回答她。

　　  她將手收了回去：“不過，如果是你的決定的話，我支持你，還有，我的這份，我們一起吃吧。”

　　  “嗯。”

　　  於是，我便和璃璃子共同享用了這一份雖然吃不飽，但卻異常美味的麵包。

　　  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麵包了。

　　  ……

　　  吃完麵包之後，小蝶再次給我打來了電話。

　　  “露露，你還好嗎，我把你的情況和香草她說了，她聽到之後立馬從前線趕了過來，不過她在你消失的地方待了一天，還是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她說根據你遺留下來的氣息和法術的原理，推斷你可能被傳送到了一個意識夾層，打個比方的話，就像是照相機拍攝下來的景色——你現在所處的地方是根據你記憶中的某個地方形成的，所以它才會呈現出你熟悉的模樣。”  

　　  “唔，你說這裡呈現的是上京的場景，但又和原本的上京不一樣?嗯，其實這個香草也解釋過，因為畢竟是意識夾層，所以不太可能和真實的上京一模一樣，但可以確定的是，那是一個構造出來的在高緯度真實存在的世界，裡面所有的東西也都具有物質本來的屬性，只是……夾層的存續時間不會很長，如果在……它關閉之前沒有回來的話，那很有可能就再也沒有辦法回來了……”

　　  “回來的方法嗎?香草說有是有，但每個夾層的形成原理都不一樣，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要達成什麼條件才能回來……”

　　  “露露，我很擔心你，不止是你，璃璃子也是，答應我，一定要安全地回來。”

　　  “白天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辦法撥通你的電話，所以我會每天晚上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你，你一定要接啊，不要讓我擔心。”

　　  “嗯……那就這樣吧，我答應你照顧好自己，所以你也別讓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