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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上鉤了。
*
這邊,度過三天假期之後, 奚樂已經開始上班了。
他有些萎靡不振,畢竟對於任何社畜來說, 假期後的上班都是很痛苦的事情。
假期過後, 醫院病人只增不減, 假期在這裡值班的醫生護士見其他人回來了,直接淚流滿面地撲到奚樂等人面前。
「你們總算回來了,我要被折磨瘋了,我也要休息!!」
奚樂看著被安排滿滿的手術,嘆了一口氣,痛苦地拿起手術刀。
等到空閒下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中午的事情了。
他摘下手術服,奢侈地躺在椅子上。
一個月之前,奚樂給自己買了一張懶人椅,它被放在辦公室里,但是一直沒有怎麼用過,都已經快要落灰了。
真難得啊,現在這張懶人椅居然派上了用場。
他躺在懶椅上,休息了足足二十分鐘。
下午只有一台手術,一台脊椎手術。
病人長得較為肥胖,這台手術的難度有點大,所以醫院就把這個病人安排給了,目前為止整個骨科醫院醫術最為高超的奚樂。
奚樂:「……」
因為今天只有一場手術,做完後奚樂就直接下班了。
下班後,奚樂路過了一家貓咖。
一隻英短看見奚樂之後,在原地跳啊跳,隔著玻璃在那裡誘惑著奚樂。
看著這些迷人的小妖精,奚樂忍耐不住,推開了貓咖的大門。
其實奚樂也是一個喜歡動物的人,只是家裡時不時就會出現小人城市,雖然他知道小動物看不見那些小人城市,但是防範一點也不錯。
再加上他工作也很忙,沒時間照顧那些小動物。
奚樂進入貓咖,將裡面的貓通通擼了個遍,買了好幾根貓條,隨後又找到了一家狗咖,進去擼了好幾隻狗。
其中一隻柯基的屁股愛心型的,修剪得格外齊整,奚樂摸了好幾下它的屁股。
*
在奚樂擼貓的時候,藍國,一座大山深處,幼小的李蘭背著滿滿一背簍柴火,正在艱難往前走著。
那些柴比她自己的個頭都要大,格外歪斜,在她背上背著,顯得搖搖晃晃,稍有不注意,就會有掉下去的風險。
而路很陡峭,很斜,隨時可能會掉下去,而旁邊,則是懸崖。
她彎著背,沉重的東西壓得她的尾脊骨生疼,細細的帶子又像是刀子般切割著她的肩膀。
她想要將背簍稍微移一下,可只是稍微動一下而已,背筐里的柴火就從背簍里直接滾了下來,她只好放下背簍,將掉在地上的柴火重新撿起來,再繼續前進。
走了沒一會,李蘭有些氣喘吁吁,她依舊在堅持,沉著氣一步一步將柴背回去。
李蘭今年已經十歲,她的臉蛋圓圓的,臉頰上面的膚色有些不均,上面布滿了冬日的裂紋,頭髮也乾枯,上面滿是柴屑末以及菜葉子。
因為現在氣溫還沒回暖,李蘭的手指還是腫脹的,還長滿了紅腫的凍瘡。
在天徹底黑,李蘭終於走到了自己的家,李蘭的家裡十分陰暗,即便開著燈,那燈的光亮也很微弱,像是始終蒙著一層染著霧氣的灰。
李蘭拼命眨眼睛,依舊有些看不見,整個房間都有些昏暗。
雖然剛剛過迎年,但是家裡沒有半分喜慶的味道,只有幾個雞蛋以及一碗餿飯。
而家裡,除了她以外,只有她的奶奶。
李蘭目前,只有她奶奶一個親人。
她的父母在生下她後外出打工,已經好幾年沒有回來了,也沒有任何消息,和父母一起出去的其他人都告訴她,她的父母可能已經死了。
在這個小山村里,大多數的家庭都和她一模一樣,這裡的小孩貧窮可憐,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了大山,看不到除了山以外其他地方的風景。
李蘭的奶奶正佝僂著腰,端起一大盆水往鍋里倒。
她的奶奶在為明天去鎮子的街上賣東西做準備。
鎮上會有趕集,每隔三天就趕一次,到時候去鎮上的人會非常多,能夠更快的將東西賣出去。
李蘭和她奶奶賣的東西是當地大山裡的一種特色美食,用豆子熬製,名字叫做豆子醬。
在她們這個家庭里,賣豆子醬得來的錢是唯一得收入來源,祖孫倆靠這個,勉強維持著溫飽。
但是製作豆子醬很是複雜,因為這個東西需要用火煮很久,需要人專門守著。
這是一家人的生活來源,說什麼也不能懈怠,因為一旦沒有筆收入,她們會連交電費的錢都沒有。
而去鎮上的那條路,為了節約用錢,她們不會乘坐大巴,需要走足足兩個小時的山路。
李蘭的腳因為長期走路,已經變得十分粗糙,不像一個小女孩該有的腳。
李蘭就蜷縮在陰暗的灶前,望著灶里的火焰熊熊燃燒。
借著火光,李蘭拿出一本早就黃褐的書籍。
李蘭只讀到了小學三年級,她現在已經沒有上學了。
雖然上學的學費是免費的,但是其他東西需要花錢,她和奶奶支付不起那筆花費。
這本書是一本語文書,裡面的一些故事和文字讓李蘭格外嚮往,文字於她而言,是能讓人展開想像力的東西。
她最喜歡裡面的一篇課文,課文里介紹了藍國的一種美食,是一種用碳火烤制的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