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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沈清徽,橫也是喜歡,豎也是喜歡,這份喜歡從心裡溢出來了,怎麼也收不住。
忽地,沈清徽擱下筷子,她看著沈懿揚一下眉,眼裡笑意如水:「好看嗎?」
沈懿猝不及防,險些被嗆到,她臉紅:「好看。」
沈清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支起下巴,眨一下眼睛,聲音誘惑:「下飯嗎?」
自從她們表明心意之後,沈清徽仿佛就鬆開了某種禁錮,時不時撩撥幾下,讓沈懿無力招架。
沈懿條件反射地點頭,她紅著臉,聲音從唇縫裡冒出來:「秀色可餐。」
「那?」沈清徽輕笑:「你要不要嘗一嘗。」
要的,自是要的。
不過有人傷未好,沈懿也只敢在心裡想一想,隨即岔開話:「等下吃完飯洗完澡,我要送你一個禮物。」
沈清徽點頭,笑了笑:「好啊。」
後來她沒再招惹沈懿,怕晚飯吃成夜宵。
沈懿洗了澡出來,看到坐在床沿的沈清徽,她身姿曼妙,長腿慵懶交搭,鳳眸流轉間便是盛世風華,秀髮掩在美人頸和筆直的鎖骨上,黑白交織的美,慵懶且疏離。
聽到聲響,冷柔的眸光纏上來,分明是在等她。
沈家家主,美貌殺人。
沈懿臉頰發燙,眼睛水霧霧,轉身就跑:「你等一下,馬上就好。」
沈清徽撩了下發尾,露出瑩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她漫不經心地想,是不是把人嚇著了。
這以後,該如何是好?
沈懿抱著一堆瓶瓶罐罐回來了,她在床邊躊躇著,欲語還休。
沈清徽往她懷中一掃,便猜出七七八八,可她不說,而是抬眸看眼前的人,腰身往後折,顯出幾分柔美的脆弱感。
光都聚在她眸里,沈懿落在她心上,她勾唇:「怎麼的,不說話?」
薄透的白襯衫下,是伶仃的骨,沈懿立在夜燈下,模樣又乖又甜,她藏住半邊臉,細聲細氣:「我要送你一幅畫。」
什麼畫?人體畫。
啟明研發部的人,從古書中獲取靈感,在天然植物中萃取出顏料,然後經過無數次的改良實驗,發明出一種專門用在人體上繪畫的顏料。
這款顏料比以往常見的其它牌子的人體顏料,對模特皮膚的傷害要低好幾倍,使用效果極佳,不褪色,不乾裂,光彩鮮艷,用特配的清潔液一洗就乾淨。
沈懿第一次畫人體畫,居然拿沈清徽練習,也是好大的膽子。
屋裡暖氣開得高,不怕冷著人,窈窕的身段在床上舒展,長發柔水一般地四處蜿蜒,底下墊著黑色真絲睡衣。
明亮的光線下,冷色美眸里都是深情,潮水一樣漫上來,沈懿呼吸困難,手心都是汗意。
她薄唇緊抿,表情嚴肅認真,纖柔的手腕舉起,筆尖徐緩落下,青山曠野,輕描慢點,小畫家是天之驕,肆意揮灑她的才華。
筆是好筆,畫是好畫,
沈清徽鳳眸微闔,挺拔的豐滿起伏,高貴的凰目睥睨眾生,冷白的指尖,勾著身下的床單,清冷的暗香,似從筆尖纏繞到小畫家身上,她沒能抵住蠱惑,緊張到錯了好幾處地方。
「阿懿。」沈清徽低吟,聲線冷柔:「不要著急。」
她帶上長者的威嚴:「心要靜,方下筆。」
似乎沒有幾個人知道,沈懿學畫的啟蒙老師是她。
沈懿頓了筆,抬眸與她對視,女人儀態華美,氣質卓然,此刻凝眸看她,眼角眉梢里流出愛意,溫柔得不像話。
心臟狂跳了兩下,沈懿小心地彎起柔腰,像搖擺的花枝一樣,挨到沈清徽唇邊,婉轉地親了一口,濕濡的唇開闔:「不要出聲影響我作畫。」
「是嗎?」沈清徽舔一下唇,發出愉悅的輕笑聲。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解救了薄臉皮的小畫家。
是沈西洲的電話。
「你和小懿什麼時候回沈宅,我們一起走。」沈西洲問。
今年依舊是要回粵地過年。
「臘二五。」沈清徽稍微起了腰,方便沈懿看。
忽然,她眼前覆蓋了一層陰影,小畫家的手肘,撐在她冰白的肩上,眼角的淚痣一晃,添得幾分迷人風情。
沈懿唇紅齒白,長發飄逸地攏在腰後,風流韻致,表情無辜又羞赧,她柔和地往下吻去。
濕潤膩滑又美妙,她是故意的!
沈清徽透白的耳尖變成緋色,她溢出一兩聲曖昧的音。
對面問:「怎麼了?」
沈清徽被壓制住,氣勢半點不減,手指揉過嬌柔的骨:「本來在陪小貓玩兒。」
沈懿顫了顫,她輕嘆,似在苦惱:「她覺得我接電話不專心。」
她薄唇上翹,軟玉跌入壞:"鬧我。」
沈西洲一怔,當她說胡話,又細碎說了些家常,掛斷電話,沈清徽款款起身,把人摁在懷裡親,邊親邊審她:「誰教得你那麼壞?嗯?」
也不怕讓人誤會,她們作的不是畫,做的是愛。
小畫家嗓音嬌嬌,黏糊糊地討她疼,也不敢說是見色起意,色心色膽,都被她養得無法無天。
好半晌,沈清徽才放過人家,不過位置已經顛倒,娉婷柔美的腰段,陷落下去。
她低頭瞧去,一隻老虎盤踞在她身上,和凰鳥搶占地盤,虎頭直咬凰頸,百獸之王,百鳥之王,相互爭鬥、廝殺,整幅畫面有一種古老而原始的美感,這是小畫家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