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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老爺爺。」
「月和老人。」
雲珩點點頭:「他說他叫月老。他還指著一個紅本本說,上面有個名字是我姐姐。」
「沒錯。」龍吉公主隨手在空中一划,寫出自己的名字,「是這個吧。」
雲珩歪著頭看了看:「有點像。」
「什麼叫有點像!」龍吉公主點了點他的鼻尖,「這就是我,我就是你姐姐。」
雲珩看向王母:「所以,這個姐姐和別的姐姐不一樣嗎?」
「別的姐姐?」
「就是紫苑姐姐,青瑤姐姐,織女姐姐……」
「當然不一樣。」龍吉公主將他抱過來,放在自己腿上,「除了母后,我就是六界之內跟你最親的人。」
「比表哥還親嗎?」
「對。」
「不對!」小傢伙正色道,「還有父皇!」
龍吉收斂了笑容,不說話,低著頭捏他的小手。
小孩子的手肉肉的,軟軟的,手背每個掌指關節處還有一個小窩窩,龍吉公主愛不釋手:「上次見到你的時候,還只是個抱在懷裡的小嬰兒,現在已經長這麼大了。」
雲珩說:「原來我們見過呀。」
「唉!」龍吉公主嘆口氣,「剛才在外面碰到,他已經不記得我了。」
王母忽然說道:「今日本沒打算帶他過來,只是小傢伙在凌霄殿受了些驚嚇,我不放心將他留在瑤池。」
龍吉公主抱著雲珩,輕聲逗他:「叫一聲姐姐來聽聽。」
雲珩叫道:「龍吉姐姐。」
龍吉公主糾正他:「沒有龍吉,就叫姐姐。」
雲珩不解:「你不就是龍吉嗎?」
「我……唉!」
雲珩咯咯的笑了起來,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一口:「姐姐。」
龍吉公主抱緊了他:「小可愛!」
雲珩說:「你壓到小鳥了。」
「沒事的,」龍吉公主說道,「把它放進你的小荷包里,跟那隻孔雀羽毛放在一起。」
雲珩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有孔雀羽毛?」
「我剛才看到了,金色的,是孔宣的羽毛吧。」
雲珩更驚訝了:「你也認識大孔雀嗎?」
提起這個,龍吉公主很是驕傲:「他厲害得很,逼得姜子牙不得不掛免戰牌。整個封神大戰,無人能傷他分毫,除了我。」
「啊???」雲珩忽然想起來了,「父皇說過,只有一個人打傷過大孔雀,原來那個人就是你呀。」
王母笑道:「孔宣以寡敵眾,還被你用鸞飛劍偷襲,最終也沒能擒獲他,你勝之不武。」
龍吉贊同的點點頭:「他的五色神光確實了得,我心服口服,只可惜,他最後去了西方。」
雲珩連連擺手:「不可惜,不可惜。」
龍吉公主問他:「怎麼了?」
雲珩說:「大孔雀答應過我,修煉結束就來天庭看我。」
龍吉公主親親他的臉蛋兒:「真棒!到時就用你的可愛打敗他,讓他留下來。」
雲珩笑得眉眼彎彎:「我也是這麼想的。」
這時,王母又問道:「龍德星君近來如何?」
「挺好的。」
雲珩問:「龍德星君是誰,我怎麼沒聽過?」
「他不在凌霄殿走動,你自然沒聽過。」龍吉公主笑道,「是你的姐夫。」
「啊!」小傢伙一驚一乍的,「剛才月老爺爺說,是他給你綁的紅繩,就是和這個龍德星君綁在一起了嗎?」
龍吉公主輕哼一聲,臉上卻帶著嬌憨的笑:「手下敗將,當初月老若是晚來一步,本公主便親手砍了他。」
雲珩又問:「他打不過你嗎?」
「那是自然!他打不過我,被我追至北海,用縛龍索捆回來。只能率領十萬殷商大軍作為嫁妝,連夜入贅西岐。」
「嫁妝是什麼?入贅又是什麼?西岐我也沒停過。」
「……」
這要如何解釋?龍吉公主摸摸他的腦袋:「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雲珩也學著她的樣子摸摸她的腦袋:「你打架一定很厲害吧。」
龍吉公主點點頭:「那必修很厲害,以後誰要是欺負我的珩兒,姐姐揍扁他!」
「哇!」雲珩握了握小拳頭,「等我長大了也要保護姐姐。」
「那你以後好好修習法術?」
「好!」
王母難得與龍吉公主見一面,今日有雲珩在,小傢伙簡直就是個話癆,小嘴叭叭的,有各種各樣問不完的問題。
走的時候,雲珩還有些依依不捨:「姐姐,你跟我們一起回瑤池去吧。」
龍吉公主摸摸他的臉蛋兒:「你要是想我了,下次再跟母后一起來看我。」
雲珩拉著她的手,乖乖地點頭:「好吧。」
王母抱著雲珩登上山河畫卷,小傢伙又繼續問道:「姐姐為什麼不肯跟我們回去?」
「因為……因為很久以前她犯了錯,父皇不許她回去。將她送去鳳凰山上,一個叫青鸞斗闕的地方修行。」
「那後來呢?」雲珩著急地問道,「父皇原諒她了嗎?」
「父皇嘴上沒說,但我猜……心裡已經原諒她了吧。」
雲珩不懂:「那究竟是原諒了,還是沒有原諒?」
「母后也不知道。」
冷麵無情的玉皇大帝,不只是跟自己的親外甥關係緊張,跟自己的親女兒關係更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