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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王府,趙澤瑜自己也愣了一下,太像了,就像是他入睡前安王府的模樣。
不對,比之安王府的寂靜更多了一份死氣沉沉與冷冰冰不似活人的氣息。
趙澤瑜現在雖然有些寂寞,可是安王府中有宮女有廚娘,乘風不當值的時候還是在府中作威作福,總體來說這種寂寞的感覺應當是屬於他自己傷春悲秋。
可夢中的這座安王府中幾乎沒有人氣,只有幾個將氣息收斂到最低的侍衛,趙澤瑜有一種感覺,這像是一座浮現在人世間卻與人世格格不入的墳墓。
他打了個寒顫,感覺這個「趙澤瑜」比他上一次夢到的那個更沒有活人氣,賞賜那個只是穩重,這個像是從地下爬出來的活屍。
「活屍」並不知道自己正被另一個自己腹誹,回到府中便開始整理這三個月中處理掉的名單、收繳的銀兩和有可能接任他殺的那些貪官的官員名單。
趙澤瑜雖然覺得枯燥無味,但是覺得這個應該很有用,記名字記他們犯的事背得頭暈眼花,只想趕緊回現實中拿張紙記下來,趁著現在他還沒忘的時候。
只可惜他的祈求並未被老天聽到,「趙澤瑜」處理過了這些事便將卷宗一合,練功去也。
趙澤瑜:「……」
完蛋,回去能記個五成都不錯了,這一刻他才後悔自己平日讀書散漫,不求甚解、囫圇吞棗,導致精準記憶能力極差,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那點可憐的短時記憶越掉越少。
不過他這回倒是直觀地看見了六道心法的修習過程,這個自己應當才十七歲,不過功力還挺深,至少趙澤瑜估摸了一下自己十七歲的時候絕對不可能有這種內力。
雖然沒有那個三十來歲的自己內力深厚,但好歹也是向著一流高手行進中,在江湖中也算得上十分了不起的少年了。
但趙澤瑜感受了半響,總覺得這心法有點邪性,尋常的功法定當時越練越宏遠精深,或者是養氣蘊神,可他在運功的過程中感受到的是一種動盪與殘缺,可這殘缺又是隱隱約約,這心法本身又似乎透露著一種圓滿將他體內的平衡恰好穩定在一個動態平衡的水平。
就是一種看起來隨時可能走火入魔但又險泠泠掛在懸崖邊掉不下去的程度。
這心法最大的好處便是內力增長極快,趙澤瑜內視,只覺每一次循壞一周內力都會增長那麼一絲。
他回憶了一下,這功法還有個好處應當是對戰中恢復較快。
只是這兩樣就足以蓋過它的缺陷了,要布置趙澤瑜的腦子只是記方才那些名單就累得夠嗆,他還真想也記下這種罕見的功法。
「趙澤瑜」這般一直練到天黑卻不料秦王府來人請他過去。
他有些詫異但還是跟著那小廝去了秦王府。一進門他便發現情形不大對勁,整個秦王府燈火通明,下人們急匆匆的,臉上儘是憂色。
不比他上午來時他們雖然生疏但是沒什麼其他意思,他一路進來幾乎所有的秦王府下人都對他怒目而視,恨不得上來宰了他一樣。
「趙澤瑜」心中有些不詳的感覺,直到進了正廳他看見了皇帝,又看到了一眾御醫,才發覺自己可能是踏入了一個陷阱。
而趙澤瑾驚訝的神情則證實了他的想法。
這時一個御醫出來道:「毒已盡清,郡主已經沒事了,只是畢竟年歲尚小,還需好生調理,否則日後難免落下病根。」
「趙澤瑜」瞳孔驟縮,竟然有人給韞兒下毒?
不過一瞬,他便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餘光向一旁看了下,那個帶他來的眼熟的秦王府下人一早便沒了蹤影。
這是有人藉此來栽贓他。而且,皇帝為何會在此處?
心中百轉千回,他面上卻並無什麼太過明顯的神色,一如往常地見了禮。
皇帝盯著他半響,道:「今日下午,苓韞開始發熱、嘔吐、腹瀉,朕讓御醫診斷,他告訴朕苓韞是中毒了。」
「但幸虧藥量並不多,不過有人竟然在她生辰當日對她下毒,這事朕也想查個水落石出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趙澤瑜」皺了皺眉:「合該如此,必得嚴懲此人。」
皇帝看著他道:「不過澤瑜,告訴朕,你為何來此?」
「趙澤瑜」心中想了一想,若是實話實說,難免會帶累兄長,可他來的時機太敏感了,也不能白白擔上這個惡名。
正遲疑時,裡面的簾幔被掀開,略帶憔悴的景曦走出來,眼中似乎是對「趙澤瑜」的憎惡:「是兒臣遣人叫他來的。父皇恕罪,一個母親,在聽到很有可能是他把毒藥摻在牛乳中讓韞兒喝下的時候是不可能冷靜的,兒臣想問問他究竟是不是他害了韞兒。」
作者有話要說:這本進入中後期了,為了調劑一下比較沉重的心情,開新文啦,給新文打個GG,求收藏呀:
《當反卷遇到內卷》
工作狂棒槌「直男」攻卓步遙vs「胸無大志」微社恐受吳祁
文案:
吳祁和卓步遙在一起七年,從頭到腳都寫著不搭。
吳祁是反內卷先鋒,最擅長躺平任錘,佛系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