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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她只得回身迎戰,「趙澤瑜」不知何時已將長/槍換去,手中一柄刀正是趙澤瑜曾經看到的與冷弦交手時所持之刀。
趙澤瑜忽而想到了什麼,推算了起來,這個自己看起來現在也就是弱冠,至多再大上兩三歲,可功力竟已然比得上那個和冷弦交手的三十多歲的自己。
所以說現在的夢應該是承接他上一次夢到苓韞兩周歲宴的那一個時間線,這個自己似乎將那六道心法的一些不完滿之處補上了些許,他現在的體內那等時時暴烈的力量已然弱了許多。
他正恍神間,「趙澤瑜」和阿若那已然短兵相接,刀與長/槍間劃出一條火花來,二人的兵器竟都沒有絲毫損傷。
看來不止「趙澤瑜」的刀有來歷,阿若那的槍也是時間罕有的寶槍。
只是他二人能經受得住,阿若那騎著的寶馬卻是經受不住這金鐵之氣,哀鳴一聲便倒了下去。
阿若那心中一沉,自知是並未完全抵擋得住「趙澤瑜」的刀氣才會這般。
趙澤瑜卻感覺多少有點沒臉,畢竟這個自己是老黃瓜刷綠漆仗著自己有點記憶來欺負人家一個女人嘛。
然而很快他這點沒臉的心思戛然而止,等等。那這回阿若那老黃瓜刷綠漆欺負自己來了啊!
明明是這個趙澤瑜造的孽,怎麼風水輪流轉報復到可憐又無辜的自己身上來了?一想到自己醒來後可能要以芳齡二八的廢柴身體一具面對這個有記憶的老妖婆,趙澤瑜有點絕望,頭一次覺得自己醒來後要是由這個趙澤瑜接管意識也挺好的。
二人從馬上打到馬下,「趙澤瑜」刀氣比之對付冷弦之時更為圓融,阿若那雖是槍法精妙但卻仍然步步後退。
正待「趙澤瑜」瞄準一個破綻之時,趙澤瑜忽而頭皮發麻,有什麼東西破風向「趙澤瑜」背後襲來。
「趙澤瑜」咬牙,左手一掌推出,擋住阿若那忽而挾著雷霆之勢向他腰肋間抽來的一槍,右手將刀向後一斬。
雖是那襲來之物被斬成了兩段抽了出去,可「趙澤瑜」左手上襲來一股雄渾的真氣,將「趙澤瑜」整個人擊飛了出去,一口血吐了出來,飛了四五丈才落地,又接連向後退了十來步才穩住身形。
趙澤瑜仗著在這裡沒人聽到嚎得跟殺豬似的,左手那里一陣劇痛,估摸著手骨絕對是斷了。
見這邊情形,大啟的幾個將軍皆是面露擔憂驚慌,還有人驟然望向那偷襲「趙澤瑜」的方向。
阿若那便呼哨一聲,趁此時機向那陣法襲去,隨著她的呼哨,從另一方密林之中更是突然冒出了上千個北原士兵,可能不算多,但要衝破大啟的陣法卻是輕而易舉。
眼見大好形勢便要被破壞,「趙澤瑜」卻抹去了唇邊那絲血線,驟然露出一個笑來,朗聲道:「踏雪騎何在!」
趙澤瑜:「……」
虧他方才心臟跳得快蹦出來了,現在腦瓜子還嗡嗡的,這兩個老妖怪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狡猾,狡兔八百窟。
他到現在還疼得一陣心悸,真不知道這個趙澤瑜是不是妖怪變得,方才那一聲呼和還用上了內力,都不疼的嗎?
他正腹誹,「趙澤瑜」卻仿佛能聽見他的話似的,將刀收回刀鞘,右手一個寸勁便將左手手骨接了回去。
又是一陣劇痛,趙澤瑜方才看見他動作便知不妙,再怎麼做準備到底沒忍住一聲氣息奄奄的「狗娘養的」。
這短短時間內,大啟的將軍早就收起了臉上故作的驚慌神色,變換了陣型,改守為攻,雙方混戰成一團。
而這時地面隆隆作響,呼嘯著傳來一陣馬蹄聲,震在每個人的心口。
縱使這股疼勁還沒消化得了,趙澤瑜仍是一瞬間轉移了注意力:踏雪騎乃是定北軍中最為神秘強大的一支騎兵,只受定北主帥調配,每每出手必定戰無不勝,令敵人愁雲慘澹,趙澤瑜頭一次見,自然無比好奇。
只不過幾瞬,踏雪騎便露出了真容,一身白甲如雪,手上長刀寒涼,雪光一閃,便是人頭落地。他們如一柄尖刀插入了戰局,靈活得簡直如腳踏飛雲一般,而此時,方才還十分散亂的大啟士兵在幾位將軍的指引下又是漸漸地向外圈靠攏。
三名將軍纏住了阿若那,她自顧不暇,這些士兵便極為容易地又是將北原軍包了餃子。
踏雪騎傳聞便令人聞風喪膽,這般殺了個七進七出,北原軍幾乎已經被他們嚇破了膽,鬥志已散。
阿若那幾乎要咬碎一口牙,回頭望了一眼站在戰圈外微笑注視著她的「趙澤瑜」,渾身猛地爆發出一層氣浪,震退三個將軍,帶著殘兵敗將殺出了大啟包圍圈。
縱然離得不近,趙澤瑜仍是看清了阿若那的唇語:「你我擇日再戰。」
作者有話要說:踏雪騎第六十三章提過
大瑜:套娃
阿若那:接著套
大瑜:再接著套
小瑜:合著你們兩個狡猾的老狐狸,都玩我呢是吧
第141章 前世的我說殺就殺
見他們潰逃, 幾名將軍都看著「趙澤瑜」,「趙澤瑜」對踏雪騎道:「去和你們的同伴匯合,捉拿暗中潛藏之人, 若是其手下士兵膽敢反抗, 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