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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澤瑾道:「我和曦兒的意思是不想大辦,只想小辦一場,請些明面上有往來的朋友便罷。」
「只請一小部分人嗎?」趙澤瑜蹙眉細思:「其實我覺得排場太大對苓韞也不很好,但你要是小辦會不會讓別人認為你不重視韞兒啊?」
說起這個,趙澤瑜便不大高興:「陛下也太過分,好歹是你的長女啊,那些東西是打發誰呢?」
其實皇帝給的東西並不算少,但是考慮到趙澤瑾的身份,也考慮到苓韞長女的身份,賞賜就顯得有些寒酸了。
趙澤瑾確無所謂:「無妨,韞兒往後所需,由我自己來給豈不是更好?至於我重不重視韞兒,他們以後會知道的。」
毫不遮掩的意圖與信心。若是別人趙澤瑜少不得要覺得這人自不量力,可在趙澤瑾身上,趙澤瑜卻覺得他氣沖霄漢、無比的令人信任。
「說真的,我看啊,韞兒出生,趙澤恆可要樂死了。」
趙澤瑾彈了下他的額頭:「你沒事關心這些做什麼?趙澤恆他是什麼東西,也值得你花心思關注?」
趙澤瑜捂住額頭,喊冤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我去給老師拜年時和老師閒話的。」
趙澤瑾:「……」
唉,看來任老上了歲數後也很喜歡討論這種事情,算是和趙澤瑜頗為合拍了。
「怎麼,任老終於給你好臉色了?」
趙澤瑜自豪道:「那可不,都過年了,我又是那樣可愛的學生,老師怎麼可能還生我的氣?」
趙澤瑾完全能理解任老的鬱悶。任老眼光極高,年輕一點時其實也想過要收徒,只是要麼覺得資質不過關,要麼覺得心性不過關。
各個世家中的好苗子自然都是由自己家族培養,而寒門學子又基本都要拜丞相或是主考官等有實權的人物當老師,而不巧任老又有那麼點清高。
後來任老本來也有意收自己為徒可陛下先一步指派了柳師為自己的老師。
後來好不容易有了小瑜這個關門弟子,任老嘴上不說可心裡對小瑜的期待定然極高,可誰想小瑜竟是個一心為了他這個兄長而全然不顧自己的性子,任老能不彆扭嗎?
不過看小瑜現在這個樣子,任老想必也被小瑜哄好了,看來也不是他一個人對小瑜的撒嬌沒有抵抗能力。
作者有話要說:澤瑾、景曦:也不知道是閨女白生了還是弟弟白養了
小瑜、韞兒:謝邀,正交流叔侄感情中,勿擾
第117章 我哥太生猛了
滿月宴趙澤瑜本來不打算去, 免得控制不住太過放鬆出什麼紕漏,不過想想現在他明面上應當還是對兄長有所憧憬的一個皇子,而趙澤瑾素來是十分仁愛的一個人, 所以說就算他們還是表現得兄友弟恭也不會讓人生疑。
當然, 還是要把握好度的。
於是趙澤瑜拎著厚禮上門時趙澤瑾仍是春風滿面地把他迎了進去, 似乎並沒有什麼罅隙一樣, 反倒是趙澤瑜自己看著比較拘謹似的。
今日來此的大多算是偏向於趙澤瑾的大臣,這幾個月趙澤瑾與趙澤瑜之間氣氛微妙, 隱隱有分道揚鑣之勢, 他們中一些較為圓滑的倒是看不出什麼, 一些比較青澀直率的對趙澤瑜卻是掩不住的有些敵意。
趙澤瑜看在眼裡也沒覺得被冒犯,要換成是他,難免比他們還覺得安王是個白眼狼,這樣直率又愛恨分明的人忠誠是沒話說的。
不過很快小糰子在手, 趙澤瑜便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專心走到一旁玩侄女去了, 倒是讓那些方才還憤懣不已的青瓜蛋子有些傻眼。
似乎秦王與安王之間關係也沒那麼差?
不過這之後的一年卻讓所有人都認識到了一件事:天家無父子、更無兄弟。
趙澤恆幾次想復起,可惜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算皇帝有扶持他的意思,他也總會辦砸差事, 還有一次被皇帝撞見他擅離職守花天酒地, 場景不堪入目。
故而他竟是在朝堂根本砸不出半點水花, 現在的英王黨經全靠陳丞相支撐。
大啟接收草場已有不短時間, 雖然一開始並不能像北蠻子那般對草場照顧得那般精細、在草場上飼養的戰馬也不比北燕的那般壯實神速,但總歸朝廷派人專門研究,還是養出了一批比大啟原來的馬更加優良的馬種。
而那個蓬萊來的道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些道行,將其他大小道觀中的道士都比了下去, 成功地在宮中立穩了腳跟,並且一向不愛大興土木的皇帝竟然破天荒地為了他在皇城中修建了一所道觀,並封其為「德通佐元靜玄法師」,為此甚至令工部暫緩和寧街溝渠的開通。
要不是趙澤瑾死死把趙澤瑜按著,他險些當朝直接和皇帝對著嗆聲。
不過代替的是,趙澤瑾在勤政殿當著六部尚書的面和皇帝吵了起來,氣急之下竟然說了一句「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惹得皇帝大怒,險些傳令將趙澤瑾拖出去杖責。
趙澤瑜滲出了一身冷汗,所幸戶部尚書陸嵩雲對皇帝稟報國庫之銀並且表示可以支持道觀和和寧街共同修建,這才將皇帝的火氣消弭大半。
而趙澤瑜也跟著其他幾部尚書一起勸了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