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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姬笑道:「陛下是個好父皇,自然是要為皇子們多操心的。皇子們必定也是孝順陛下的,也是想讓陛下滿意的。」
皇帝「哼哼」兩聲:「讓朕滿意?朕看他呀,主意可大著,翅膀都硬了,連朕這個皇帝都沒有他思謀遠慮、見識深遠。」
憐姬急忙道:「是臣妾不好,提起這些事,讓陛下生氣了。」
「關你何事?是朕的兒子太不聽話,你呀,也未免太膽小了,朕看你們的性子中和一番正好。」
憐姬道:「臣妾何德何能能和陛下的皇子相比,也就只能做些邊角的事情,不能為陛下分憂。國事之上,為陛下分憂的還是各位皇子,縱使皇子們在一些事上思慮不周,他們對陛下孝順的心還是不變的啊。陛下您就莫要生氣了,您一生氣,臣妾也就心中難受了。」
她楚楚可憐的,皇帝也受用,笑道:「好,聽你的,不想他們了,朕陪你。」
作者有話要說:小瑜:總感覺我哥越來越透露著一種騷氣
澤瑾:都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誰還不是個老司機呢
第120章 我的這個夢好像和以往不同
憐姬好不容易將這老頭子糊弄過去, 心中把這個折騰人不償命的秦王罵了個死去活來,把小碧叫過來給趙澤瑾送了個口信。
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大意便是他把老頭子哄好了, 請這位爺別再作死了, 有這個閒心不如也學老頭子念念道經靜靜心。
趙澤瑾鼻子痒痒了一下, 景曦發覺他的異狀, 問道:「怎麼了?」
在夫人和弟弟面前,趙澤瑾硬生生把噴嚏給憋了回去:「沒什麼, 只是鼻子有些癢。」
快到響午了, 趙澤瑜有點困打了個哈欠, 沒留神一句真心話便說了出來:「估計是兄長你坑過的人罵你來著。」
後果當然是上演了一副上躥下跳圖,被他哥修理得瞌睡蟲都不翼而飛了。
在秦王府蹭了一頓飯,又好好和大侄女玩了一會兒,趙澤瑜總算磨磨蹭蹭地回了自己府上。
他之前在馮青那兒磨了半天, 總算讓他給乘風單獨考核了一下,縱使馮青不太願意要這種關係戶可是乘風這些時日也稱得上勤學苦練, 倒也通過了馮青的考核。
所以趙澤瑜便不顧乘風「生是安王的人死是安王的鬼」的哭嚎,把他扔到金吾衛裡面歷練去了,這一回府便覺得空蕩蕩的,怪不舒服的。
從前只覺得乘風那小子聒噪, 這會兒卻覺得自己一個人未免太靜了些。
無聊至極, 趙澤瑜感覺困意重新襲來, 看看外面天色有些昏暗, 像是要下雨,果斷一脫外衣,拉上了簾幔蓋上被子與周公相會去也。
下雨天,是一個多麼適合睡覺的日子啊。
兵書嘛, 等睡一覺起來再看也是可以的,反正老師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罵他。
可惜,打算偷懶的趙澤瑜並未偷得了懶,一陣熟悉的暈眩,趙澤瑜對於自己又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表示接受得十分熟練了。
趙澤瑜先是感受到一陣顛簸,然後便是濕透的衣服。衣衫黏在身上難受極了,而大雨傾盆他們竟還在飛速行進。
他正尋思著這個自己是不是有病,這麼大的雨都不知道躲時,總算有一個下屬從後面趕到他身邊道:「殿下,雨下得太大了,又是半夜,趕路實在是太危險了,不如先找個地方落腳吧。」
他指了指旁邊,那兒有個荒棄的廟宇,雖然破敗不能擋風但多少能夠遮雨,「趙澤瑜」卻看了眼道:「本王在這種地方過夜?你們在此處待著吧,天亮再走,本王自己回去。」
那些下屬應當是當他皇子病犯了,愁眉苦臉的實在是不敢在這種天讓他一個人上路,這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們的腦袋就別想要了。
趙澤瑜卻覺得十分不對,他自己知道自己雖然平常比較好驕奢逸,但畢竟是從小沒娘長大的,小時候也沒少吃過苦,斷不至於犯這種金枝玉葉的病。
趙澤瑜感覺這身體仿佛有些焦急,明了他應當是有急事要趕回去才找的這番說辭。可是他要趕回去做什麼呢?
那些下屬還想跟著趙澤瑜,孰料他一揚馬鞭便跑遠了,只留下一句話:「你們在此處待著罷,別跟著本王,倒拖本王的後腿。」
夜間實在是看不清,等這些下屬想追的時候,趙澤瑜早就沒影了,只留下他們面面相覷,無奈只得進了破廟,按「趙澤瑜」說的留在這裡第二日早上再去找。
「趙澤瑜」不眠不休,在雨中趕了一夜的路,趙澤瑜自己都翻了個白眼,畢竟他現在同「趙澤瑜」用的是一套感官,淋了一夜的雨,又一夜沒睡,能舒坦才怪呢。
他一路加急回了京城後立即去宮中稟報了一下,趙澤瑜這才知道他這次去的是江南,查的是一樁牽連許多州縣的貪腐大案。
等等,「趙澤瑜」在那兒一板一眼地稟報,趙澤瑜突然覺得這什麼貪腐大案有點耳熟。
過了會兒熟悉的地名人名越來越多,趙澤瑜忽地想了起來:這不是那一次他夢到的江南貪腐案嗎?
這個時候……正是夢中兄長罹難後皇帝扶持他同趙澤恆打擂台交給他的第一樁大案啊!
趙澤瑜心髒猛地跳了一下,實在是不願再在夢中經歷這種兄長離世的痛苦,可「趙澤瑜」繼續稟報著,趙澤瑜強壓著難受聽下去,他的本能讓他想要逃避,可他的理智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