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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小姑娘和死人打交道,你捨得嗎?」顧錦瑟沒好氣說道。
明禕挑眉,少了幾分冰冷禁慾,「捨得。」
顧錦瑟想趕客了,卻又捨不得,抓了把曬乾的葡萄乾放入嘴裡,明禕微微一笑,「你要是有興趣,我就讓人調你過去,橫豎你在戶部日日頭疼。」
「不去。」顧錦瑟拒絕,她就多看了幾本懸疑劇而已,沒什麼大本事。
「這麼討厭啊。」明禕可惜,看著對方鬱悶的神色,不覺有趣,這個盟友似乎不大滿意自己的身份。
顧錦瑟不言語,抓了一個普通干給她吃,「很甜的,曬乾的容易保存。」
不僅有曬乾的葡萄乾,還有各種果乾,顏色各異,明禕挑了幾樣吃了,繼續說道:「你想要打架的時候,記得掂量著呢,打人不打臉。」
「還有這個說法嗎?」顧錦瑟不解。
明禕深以為然,「對,身子隨便打,臉上不能碰。」她打過很多回,起初不知曉,後來明白,看傷先看臉,身上的傷看不見,旁人也就不知曉。
顧錦瑟從小就是三好學生,別說打架,自己一個巴掌都沒有碰過人家。明禕不同,從小就是混出來的,打架一事很有心竅。在行宮裡的時候,自己後面還跟著一班小孩子,算坐是耀武揚威。
「你是不是經常打架?」
「小時候,後來,不打了。」
「在哪裡打架?」
「行宮,我娘死後,陛下送我過去避難,趙家的人懷疑我的身份不正,揚言要勒死我。」
「那個將軍呢?」
「沒回來,算了算,二十多年沒有回來了。後來聽陛下說,他娶妻生子。」
顧錦瑟點了點頭,繼續吃果乾,明禕沉默下來,目光沉沉。
待了片刻,明禕走了,顧錦瑟送她出門。臨上馬車的時候,顧錦瑟拉住她的手,「我不想做盟友。」
明禕收回手,理都不理她,直接走了。
顧錦瑟就差指著馬車罵人,這個女人涼薄無情,親都親過了,還說是盟友。
口是心非。
顧錦瑟氣得第二天沒有準備甜點,連口水都不送了。可到了晚上,心裡又有些愧疚,明禕本來就是無情的女人,捂不熱的冰塊,自己和一個冰塊計較什麼呢。
半夜爬起來做早飯,讓人送去官衙。
天亮了,她躺下了。
一覺睡到午時,渾身都很舒服,起來吃過飯去做下午甜點。
走進廚房,吞吞來了,又有一個姑娘失蹤了。吞吞氣得罵娘,顧錦瑟問她:「還是有內應嗎?」
「上回是密室,這回是生病了,燒了一夜,婢女們鬆懈,人就不見了。」
「既然這麼神通廣大,就說明對方實力雄厚,多半與百姓無關,可以從高層開始查了。」顧錦瑟眼皮低垂,專心手下的動作,勾心鬥角的事情太多,腦子都不夠用,不如留家做甜點。
「我也覺得不尋常,對了,今晚三皇子去赴宴,您要行動嗎?」吞吞故作邪惡地笑了,「我告訴你哦,丞相打架很厲害的,要不要找她問問,她有回打的太子半月沒有怕起來,偏偏太醫說沒什麼大傷。」
顧錦瑟停下來,「她作何打太子。」
「那日是丞相母親忌日,兩人不知說了什麼,丞相好生氣,撲上前就打了太子。那回打得可狠了,丞相差點被趕出宮,還是陛下去皇后跟前說情才放過她的。」吞吞哀嘆一聲,小時候的丞相脾氣可暴躁了,打架的時候牙齒咬,揪頭髮……
「多厲害?」顧錦瑟不大相信這番話,丞相多高冷,不食人間煙火,她不信她會打架。
吞吞的話受到質疑,登時就臉紅了,努力辯駁道:「真的,下回您去問問幾位皇子,誰沒有挨過丞相的打,陛下那時笑話他們連一個小姑娘都打不過。丞相身子高,占據優勢呢。」
「難怪呢……」顧錦瑟徹底懵了,想起初見那回,二話不說就咬她,嘖嘖嘖,好蠻橫。
表面清冷,實則呢,蠻橫打人,這樣的人設好帶感,顧錦瑟表示很喜歡。
她信了,「初見那回,她就咬我,二十多歲的人了,還咬人。」
吞吞都不好意思了,「您也咬回去。」
「好主意,下回見面就咬回去,等我做完這些,我們就出去,你去找些好手,穿著黑色衣裳,戴黑色面巾。」顧錦瑟心情好了許多,聽了些笑話,整個人都很舒坦。
吞吞去辦事了。
顧錦瑟做完手中的伙,回屋更衣,也找了套黑色衣裳打包帶出門。
打架嘛,誰都有第一回,不過,這回是群毆。
作者有話說:
明禕: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很久不打架了,但是我還是會咬人的,下回還敢。
第29章 失蹤
在戶部的這些時日, 顧錦瑟熟讀法律,對這裡的律法大多了解些,大街小巷都沒有攝像頭, 打了人不會有人發現。
顧錦瑟浩浩蕩蕩出門了,心中忽而盪起一股意氣,雄赳赳氣昂昂。
今日赴宴, 不僅有三皇子,還有明相。聽聞是一位退休的老大人過生辰,陛下略有些賞賜,這個高壽者不多, 確實值得慶賀。
吞吞打探好路線了,尤其是三皇子這等紈絝之徒, 必會喝酒。
說起三皇子的事情, 吞吞口若懸河, 說了許多,趙家吃著大姑娘的人血饅頭, 背地裡一直對明相不恥,覺得她是奸生子。明相幼時,差點就被趙家弄死了, 一口唾沫就能將小孩子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