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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了,長公主肯定不信明禕,令找人封相。
她哀嘆一聲,望著一輪明月,摸摸自己的腦子問自己:顧錦瑟,你聰明?
小聰明是有的,大智謀卻沒有,不然為何身處漩渦卻不知事。
不大聰明的顧錦瑟準備再聽的時候,眼前冒出一人,黑黝黝的嚇了自己一跳。春休望著偷聽的人,接連冷笑,「顧大姑娘好家教啊。」
完了完了,扯到家教,事情就大了。顧錦瑟忙擺正姿態,道歉道:「我來尋明相,無心偷聽,春休姐姐莫要見怪。」
「你阿娘調戲看人家姑娘後,笑著說我知曉你是姑娘才與你開玩笑的。」春休指桑罵槐。
顧錦瑟傻眼了,「不對嗎?若是男兒,問題就大了,姑娘調戲姑娘,玩笑罷了,最多是自來熟,與家教沒有關係啊。」
屋內的明禕伏案偷著笑,兩人壓在不在一個點上。
她笑得不行,春休怒道:「不知廉恥。」
明禕立即就止笑了,出去將顧錦瑟拉至一側,冷冷地看著春休:「春休先生小題大做了,她才十九歲了,您都三十五了,何必與一個孩子。」
十九與三十五咬得極重!
作者有話說:
張明淺扶長公主上位是為了添堵,讓朝臣內亂,也是幫助明禕得勢。如果沒有長公主,平東王妃這一招等於白忙活。
所有人都在暗自用力將明禕送上最高的位置,不是明禕願不願,而是她要活就只能順著路往下走!
不是我說我沒有造反,京城內的主要領導人就會相信!
其實好像沒有什麼難理解的,張明淺就是將內部矛盾擴大化,平東王妃利用這個大矛盾讓明禕成為叛臣。春休的作用就是逼瘋了平東王夫婦。
第164章 恩情
十六歲之差, 意在說明春休不懂事。
明禕冷言,春休則剜了她一眼,說道:「明相護短也要看對什麼事情, 她偷聽也有理了,十九歲的姑娘該知禮數。你一味寵溺下去,只會適得其反, 養得性子乖張。」
「她是我心愛之人,又不是我的女兒,如何教養,您說的並不是我的問題。不如您與虞夫人說道說道。」明禕淡笑, 面容和煦極了,故意說道:「忘了, 你沒有女兒, 不知道教養是一個很頭疼的問題。」
明禕怒了, 出口的話又狠又毒,就連顧錦瑟都呆了, 這還是明相嗎?
明禕不喜與人親近,但對好友都很友好,對子規和南風更是傾其所有, 怎麼會這麼對春休。
她不解, 明禕拉她走了,走了三兩步, 說道:「你與虞夫人的事情,與晚輩們無關。」
黑夜下, 明禕隱如與於暗中, 渾身如同澆築了冰塊, 冷得讓人打了寒顫。
春休也意識到明禕的反感, 識趣地不再言語,目送兩人離開。
院子寂靜,廊下的婢女們屏息而立,春休站了片刻,舉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虞氏歇下了,燈都滅了,躺在床上的顧錦商翻來覆去,耳邊傳來院子裡走動的聲音,她爬起來想去看一看,虞氏卻告訴她:「外面有狼。」
顧錦商嚇得縮在了床上,緊緊攥著虞氏的袖口,「阿娘,怎麼會有狼呀。」
「我也不知,快睡,明日帶你出去玩。」虞氏疲憊地閉上眼睛。
院子裡悄悄的,主院內卻是燈火通明,明禕站在輿圖前想著計策,顧錦瑟往香爐里丟了香片,待一縷清香浮於空中後,她才走到明禕面前。
「聰明的明大人,你要怎麼做,破釜沉舟?」
「笨笨的小顧掌柜,你有辦法嗎?」
「等。」
「等什麼?」
「等京城捉拿你的旨意。當然聰明的人會下詔召你回京,你要做的就是讓朝廷的人下旨捉拿你。這叫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顧錦瑟壓低聲音,她想起了岳飛,十八道金牌召回京城殺了。
她伸手摸了摸明禕側頸上的紅痕,心中忐忑不安,她問道:「你有幾成把握攻入京城?」
「八成。」明禕被一雙滾熱的手摸得心中難受,索性拍開那隻手,將人拉至自己膝上坐著。屋內就兩人,明禕圈住顧錦瑟纖細的腰肢,又捏了捏她的小臉,「你胖啦。」
捏捏小臉,又捏捏腰肢,顧錦瑟抬手就捏她不該捏的地方,明禕羞得滿臉通紅,顧錦瑟滿意極了,心中淌過柔柔的溫泉水。
兩人互鬧了一陣,明禕擺正姿態,顧錦瑟也不動了,認真看了會兒輿圖,顧錦瑟說道:「處處受制,不如放手一搏,你生我生,你死我殉情。」
明禕笑了,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心中慰藉極了。
顧錦瑟嘀咕說道:「你想好啦?」
「嗯。」明禕闔眸,她必須速戰速決,不然那麼多下屬的家人便會遭殃,她不能只顧一人,那麼多跟隨自己的將軍文臣不能就此喪了性命。
明禕有了主意,顧錦瑟也鬆了口氣,不知為何,跟著人家造反,她並沒有害怕,反而覺得快慰。
她摸著明禕的臉頰想了須臾,道理還沒想明白,明禕就握住她的手,「再摸就要瘦了。」
「真的嗎?」顧錦瑟信以為真,抓住明禕的手就摸上自己的臉,「給你摸,它會瘦嗎?」
明禕搖首:「不會。」
「為何不會?」笨蛋虛心問教。
明禕說道:「因為你本來就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