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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淺好心提醒:「是我的人救了你。」
「你怕鬧出人命不好收拾。」周壁外強中乾,一個勁地勸說自己的父親:「我有證據,許多人也看到了,人證物證都有。」
長平侯心動了,張明淺轉身就走了,不予理睬。顧錦瑟位卑,禮貌地與對方揖禮告別。
顧錦瑟翻身上馬,並無女子柔弱之態,張明淺掀開車簾,瞥見她勒住韁繩,身姿矯健,眼中的光微變。
顧錦瑟朝她頷首:「下官先回府。」
張明淺點頭回應。
兩人分別。顧錦瑟回到顧家,子時早就過了,吞吞在門邊久候,道:「小的故意將鏡子丟下了,您放心,他們撿到鏡子必會信的。」
「那你繼續盯著,我去睡覺了。」顧錦瑟有些疲憊,明天還得上班,尼瑪,現代上班好歹還有雙休,在這裡,十天才休一天,虧大了。
臥房的燈還點著,屋外靜悄悄,春月手守在廊下,見到自家傻姑娘踩著輕快的步子回來後朝著屋裡努努嘴:明相回來了。
顧錦瑟眼前一亮,興沖沖地推開屋門,明禕還沒歇下,靠在迎枕上看文書,她奇怪:「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回來,你也一夜不回來?」明禕放下文書,直勾勾地看著神色興奮的少女,「看到我就這麼高興嗎?話說捉賊拿髒,我都捉到你夜不歸宿了,你不害怕?」
「協議上沒寫我不可以夜不歸宿,再者你這幾日你回來幾個晚上,這幾個晚上,你幹什麼去了?」顧錦瑟據理力爭,也不害怕。
作者有話說:
顧錦瑟:惡人先告狀!
這章你們看出啥了嗎?
第43章 狗屎臉
被問罪的人反而站了起來, 明禕莫名好笑,「我留在宮裡了。」
「東宮嗎?」顧錦瑟的聲音猶如利箭離弦般銳利,「外面謠言好難聽呢, 雖然我不信,但你就不能去平息謠言嗎?我也不算鳳凰男啊,算不得吃軟飯。我知曉你與太子是親姐弟, 但你離他遠一些,我賊討厭他。」
同母異父,憑什麼太子就可以享受最高等的教育和榮華富貴,對明相一點都不公平。
尤其是太子二十歲了, 已為人父,還被蒙在鼓裡, 那他這二十五年就白活了。
明禕慢慢舒展眉眼, 笑著同她招招手, 「你很聰明,聰明到我想殺人滅口。」
顧錦瑟低哼了一聲, 「你不在意謠言,我在意呀,再有下回, 我怕我會控制不住打人了, 對了,陛下管不管?陛下若管的話, 我直接上奏疏。」
「你的奏疏先入太子處,還有, 你見不到陛下的。」明禕看著少女明媚的容顏, 看呀, 她很清純, 還以為陛下會為她住持公道呢。
真是個傻孩子。
顧錦瑟匆匆去洗漱,躺下後就哀嘆道:「我今日遇見張大人得知你們在朝堂上處處受制。」
明禕品了品這句話,無奈道:「你可憐她?」
「對呀。」顧錦瑟憨厚地點點頭。
明禕若有所思,道:「有的情愛便從可憐開始的。」
「你別給我下套,還有,明日按時回家。」顧錦瑟故作惱恨地瞪著明禕,瞪了好一會兒後,翻身睡覺去了。
忙了一夜,又是划船,又是看人上躥下跳的也很累。
明禕也跟著躺下,晨光熹微,今日休朝,可以起晚些。
似乎是剛合上眼睛,婢女就進來喊醒兩人,「明相、主事,宮裡來人了。」
明禕睜開眼睛,里側的人想是沒有聽到,睡得正香。她伸手去捏顧錦瑟的鼻子,「起來,進宮了。」
「你去、好不好,我好睏,睡不足會長不高的。」顧錦瑟往被子裡鑽了鑽。
鑽著鑽著,整條被子都沒了,雖說夏日不冷,可不蓋被子還是有些不對勁。
明禕拽走了被子,下一步便去脫她的衣裳,「不起就不要穿衣裳了。」
仙女往地表層又鑽了十公里。
顧錦瑟按住她的手,直接爬了起來,「你好歹是名門閨秀,怎麼不講理呢。」
「這是喊人起床最好的方式,再不起就要打你屁股了。」明禕朝她臀部看了看,眉眼微挑,「你惹禍,就該自己去解決,我不去呢。」
顧錦瑟張口就要懟,明禕捂住她的嘴巴,先說道:「我累了,不想聽你嘰嘰喳喳,你也算是牙尖嘴利了……」
可惜話沒說完,顧錦瑟就將她撲到了。
哐當一聲後,明禕被壓在床上,雙手無法動彈,顧錦瑟咬住她的脖子。
婢女在外等得焦急,不斷催促兩人。
顧錦瑟再接再厲,咬到肩骨上,悠悠說道:「我不說話了。」
明禕深吸一口氣,唇角抿得很緊,牙齒打顫。顧錦瑟毫無負擔地繼續嘲諷她:「你別慫啊,繼續起來。」
強不過三秒,好慫。
明禕眼中蘊怒,神色冰冷,怔怔地看著虛空,直到肩膀傳來疼痛才驀地回神,囁喏一句:「我打架就沒輸過。」
「誰和你打架,我這是在做不可描述之事,打什麼架。」顧錦瑟糾正明禕的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的皮膚真好。」
赤裸裸的挑釁。明禕羞得臉色發紅,而顧錦瑟卻親著她的唇角,「我是惹禍了,但我告訴你,還有張明淺,她可是老狐狸了,我不信我無法脫身,當真脫不了,我與她一道共赴黃泉。」
「那你去吧。」明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