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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瑟臉上殘存著香味留下的紅暈,面色嬌紅,打量公主一眼,「臣是陛下親封的探花,公主質疑臣,便是質疑陛下。」
「你……」三公主冷厲,「顧錦桓,我給你個機會,解除親事,免得日後被人指指點點。」
「解除婚事娶三公主你嗎?」明禕淡然,說道:「若是娶了你,旁人會與顧主事說你的妻子公主十四歲就通曉情事,夜御七男,你說,她是不是很委屈?」
貴妃沒忍住笑出了聲音,提醒明禕:「阿禕,莫要胡言哦,哪裡有那麼多,不就兩個罷了,陛下的幾位長公主養了無數面首,我們三公主不過是向長輩學習罷了,小三,你別說話了。」
半坐的顧錦瑟渾身無力,憋著笑,偷偷打量明禕,發現她也在笑,笑意不明顯,唇角弧度淺淺變化。
皇后惱了,「貴妃,編排晚輩就是你該做的事情嗎?」
「皇后娘娘莫要生氣,妾不說話了,阿禕是陛下的人,您也不好處置,不如等陛下午睡醒來再作處置,當前的事情是要將這間宮殿宮娥內侍都拿住,免得跑了一個兩個,都不用丞相說話,她就已經洗得乾乾淨淨了。」
貴妃哀嘆,她生的好看,鳳眼高額,這麼一嘆氣,好像明禕已經清白了。
皇后生氣,按耐著性子,吩咐自己的宮娥,「將這賊子拿住。」
「不需皇后費心,臣會讓刑部的人來查。」明禕立即拒絕了。
沉默許久的德妃忽而開口,說道:「剛剛賊子抱著的是顧主事呢,與丞相併無干係。」
眾人心思不同,尤其是三公主,面色當即通紅,貴妃笑了,說道:「顧主事,原來你喜歡男人啊。」
三公主跳腳,「這裡是明禕的宮殿,在別人的宮殿裡行苟且之事,除非是傻子。」
「也是啊,那今日這麼一幕頗有些奇怪,難不成一朝丞相傻到當著自己未婚夫婿的面與人苟且?」貴妃嘲諷三公主,「我倒覺得是有人蓄意為之,嘖嘖嘖,宮廷中這種手段並不少,依我看,不必查了,宮娥內侍亂棍打死,這人……」
貴妃冷笑,「剝皮抽筋,看下回可有人敢再犯。皇后娘娘,三公主拉著人上床的時候,您只呵斥幾句輪到旁人,您便要打殺,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緩過片刻,明禕心情平復,說道:「交由刑部負責……」
「宮中的事情是本宮負責,明相也要顏面,顧家亦是,知曉此事的宮娥亂棍打死,此人剁碎了餵狗。」皇后語氣陰狠,端端正正坐在主位上,一朝皇后,氣勢威儀都讓人不敢多嘴。
顧錦瑟聞言,先看了看皇后陰狠的神色,哪裡還有上午的悲傷,分明就是想殺人滅口。
皇后咄咄逼人,貴妃兩頭周旋,德妃不得罪皇后,說了一句話後就沉默下來,個個都是妖怪,
再看三公主,整個一好色傻叉。
皇子們不表態,顯然是不想參與,畢竟朝堂上還是要見面的,這等小事不會讓明禕官途受到影響。
光憑三公主一張嘴,說破了天也不會有人相信。
此戰對明禕而言,並無太大的損傷,那麼布局者是為了什麼?
顧錦瑟想不通,貴妃上前來與她說話,「顧主事生的果真好看,陛下常誇讚,我心中不認同,都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今日見到你,著實讓人挪不開眼睛,你若早生二十年,當年我也不會死纏爛打嫁給陛下了。」
顧錦瑟被誇得臉色通紅,雙手揖禮,「娘娘謬讚了。」
「按理成親前,家中長輩該請晚輩來家中玩,不如我托大,改日請你二人來公宮中玩玩,如何?」貴妃趁機拋出橄欖枝,目光在明禕面上停下,「你是陛下養女,我也是你的長輩。但你放心,今日一事,絕對不會發生,我拿二皇子的性命起誓。」
二皇子:「……」關我什麼事?
顧錦瑟想笑了,貴妃真有意思,為什麼不拿自己起誓呢。
笑死。
明禕神色微轉,頷首道:「謝娘娘恩德。」
「好,我就當你答應了,都回去休息,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對了,三公主說此地風景好,不知三公主可賞玩好了?」三公主話鋒一轉,再度凝上了傻叉。
三公主嘴裡發苦,只得說道:「我也回去了。」
刺頭主動離開,其他人都跟著陸續告退,皇后也是一肚子氣,臨走看著顧錦瑟,目光微動。顧錦瑟坦然地迎上她探究的視線,隔著幾步之遠,兩人對視一眼,皇后先挪開視線,在宮人的攙扶下離開了。
顧錦瑟驚訝,皇后對她對明禕似乎有很大的敵意。皇后無子,收養大皇子,按理來說,應該拉攏明禕才是。
女人心思海底針,顧錦瑟想不通透。
人都陸陸續續走完了,顧錦瑟頭疼欲裂,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裳,有股臭味,她看向明禕。
同樣,明禕也看著她,「你在這裡等等,我讓人去顧府取衣裳,你去沐浴。」
「好。」顧錦瑟靦腆地笑了。其實她羨慕明禕的才學,總能輕易接解決許多難事,明禕大抵是所有父母眼中的好女兒、好依靠。
哪像顧錦桓,遇事就會推卸責任,絕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宮殿內的宮娥內侍都被抓走了,頃刻間,整座殿宇空空蕩蕩。
須臾後,貴妃送來兩名宮娥,明禕簡單說了要求,要水沐浴。兩人體內還有殘存的催情香,明禕識趣地避開顧錦瑟,站在廊下不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