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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明禕狐疑,「我記不清了,比子規小几個月,我們都喊一句春休姐姐。」
顧錦瑟狐疑,春休?一度春休的意思嗎?
春日過了一半,倒有幾分淒楚。光是名字上聽來就覺得不可思議,她拉著明禕又問道:「她性子是不是很厲害?」
「嗯,你少惹她。」明禕淡笑,笑容有些壞。
顧錦瑟不懂她的意思,只當悶騷勁又犯了,自己糊塗地想來想去。
春休來得很快,三五日後就到了,顧錦瑟親自去迎,浩浩蕩蕩,前後五六十人,相反,春休僅一人一車夫,連個丫頭都沒有。
顧錦瑟上前行禮,執晚輩禮,抬起去看,春休一襲碧色夏衫,袖口窄小,露出一隻銀鐲,再觀她面容,眼眸銳利,唇角微薄。
好傢夥,光是相貌就叫人心生敬佩,她再度拜了拜,春休說道:「別拜了,我又不是菩薩。」
顧錦瑟憨憨笑了,春休說道:「瞧著你也不像是聰明的,你阿娘當年可是活潑的女孩。」
「你認識我阿娘?」顧錦瑟秀目微睜,兩眼發光,極為興奮,立即吐出一句驚人的話:「我阿娘是不是調戲過你?」
「你怎麼知道的?」春休低頭整理袖口,耳畔聽著興奮的聲音:「你長得真好看。」
春休驀地抬首,「你和你娘怎麼一個德性?」
作者有話說:
虞氏: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好睏阿,早上好!
第158章 憨憨
顧錦瑟將春休迎回相府, 明禕沒時間招待,顧錦瑟忙前忙後,將人送去了客院, 撥了小丫頭去伺候。春休入京,只帶了三兩件衣裳,顧錦瑟立即找了自家的繡娘給她量身做衣裳。
顧錦瑟忙前忙後, 春休不領情,挑剔道:「你如此殷勤,必然有怪。」
「我惜才罷了。」顧錦瑟也是捏了鼻子,小心翼翼地伺候, 尤其明禕叮囑過,此人偏激……
偏激多少度?光從面相去看, 便已知曉了。若是尋常人, 顧錦瑟也不會捧著, 滾一邊涼快去,可春休不同, 她只能捏著鼻子了。
春休卻遞給她一張書單,「我不缺衣裳,煩請顧大姑娘給我尋些書來。」
「好的。」顧錦瑟熱情極了, 奢侈品店內的店員都比她的嘴臉好看。
春休遞了書單後, 才瞧見顧錦瑟一雙手白嫩如玉,抬了頭去打量, 女孩眉眼和順,談不上沉靜從容, 面上一團笑意無端讓人高興幾分, 嫻靜貞雅。
不知為何, 她覺得顧大姑娘的妙處在她面上的笑, 便說道:「你和明相之間,不清不楚?」
顧錦瑟接過書單一愣,什麼叫不清不楚,會不會說話?
她按下怒火,面上笑得花團錦簇,說道:「我二人清清楚楚,她喜歡我、我喜歡她。」
「聽說她是你的弟媳?」春休語不驚人死不休。
顧錦瑟心裡不服氣,哪有見面就戳人家短處的,這人性子太差了,她都不想交朋友。她不高興,心裡翻江倒海般涌動,壓低聲音說道:「不是,與她成親的是我。」
到了今日的地步,她也不怕春休出去囔囔。
春休觀姑娘臉色,心情陡然愉快,道:「你很喜人,被我戳了短處也這麼好脾氣,想來明禕的暴脾氣,你也能忍受。」
「明禕哪裡有爆脾氣?」顧錦瑟辯駁,怒氣蹭的就上來了,言道:「你這人真是不識好歹,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你,見面就戳人短處,妄議朝堂重臣是要挨板子進牢房的。」
「呦,小脾氣上來了,與你娘更像了。」春休緩緩地放鬆面部表情,露出笑意,「顧錦瑟,我若來,女學的事情需都聽我的。」
「對的聽你,不對的自然不能聽。」顧錦瑟說道。
春休緩緩點頭,「那是自然,至於桑老那裡,記住一句話:不要給他臉。」
顧錦瑟:「?」
春休慢慢說道:「當他不存在,你越打起精神,他越覺得自己能耐,將他當作普通人,當作尋常老者,見面問好就成了。」
顧錦瑟恍然大悟,冷暴力!
「晚輩明白了。」
「不要自稱晚輩,我與明禕同輩。」春休不耐地提醒一句。
顧錦瑟狀若無辜般眨了眨眼睛,「你與我阿娘一般大,不是晚輩嗎?我與明禕未曾成親,不能這麼算的。」
春休看著女孩,「你這是惜才的姿態?」
「成,春休姐姐好好休息。」顧錦瑟站直了身子,舒坦地鬆了口氣,真是一個難伺候的主。
從客院走出來,她猛地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脯,抬頭卻見虞氏領著顧錦商走來了。
顧錦商一蹦一跳地走來了,「姐姐,你帶客人回來了?」
「你姐夫的客人。」顧錦瑟隨口說道。
虞氏朝客院看了一眼,婢女魚貫而入,香爐熱水帕子,還有落地屏風,甚至兩人抬著箱籠。
「這是什麼客人?如此興師動眾。」
「明相的師姐妹。」
「明相還有師姐妹?」
「師父是敬仁太后,座下十三個師姐妹。」
虞氏瞬時就懂了,點點頭,朝客院多看了一眼,領著顧錦商繼續去晃悠。
顧錦瑟追著她說道:「阿娘,她與您認識,也是您調戲過的一員,您要不要去看看,你和離,她也單身,不如試試。」
顧錦商回頭看著她:「姐姐,你剛剛說誰調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