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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杜衍不可置信。
夕陽西下,他們依舊浪費許多時間了,顧錦瑟多半由這個地方帶離了其他地方,京城那麼大,怎麼找。
明禕深吸一口氣,道:「也是他們逼瘋的。」
「你等等,貴妃近日托我在你二人之間說和,會不會是她故意綁走的?」杜衍開始聯想,「你等我兩個時辰,我進宮去問貴妃,你等等。」
「貴妃?」明禕遲疑,想起自己與貴妃之間潛在的約定,腦海里的那根弦驟然鬆了,道:「兩個時辰後,你若不回來,我不保證我會不會做更瘋狂的事情。」
「好,等我回來。」杜衍提著一顆心,抓起吞吞就一道走,「我們一起去。」
兩人策馬疾馳,貴妃在後宮,無法直接去拜見,只能讓人去傳話。
貴妃與陛下在一起,人就在大殿,皇帝奇怪,「杜衍這個時候怎麼見你?」
「或許有什麼急事呢。」貴妃淺笑,從坐榻上起來,朝著皇帝盈盈一拜,「那臣妾去見杜大人。」
「去吧。」皇帝擺手,自己也很疲憊,懶得與人說話。
貴妃笑吟吟地走出大殿,殿門關上之際,唇畔笑意戛然而止。
杜衍就等在殿外,上前行禮,先說道:「顧主事在查案的時候不見了,還問貴妃娘娘,可是您布局?」
「不見啦。」貴妃奇怪,眼見杜衍神色焦急,三言並作兩句,說道:「本宮確有這個打算,但不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杜衍倒吸一口冷氣,渾身力氣似乎被抽乾了,「不、不是您?」
「哎呦,你別賴本宮身上,趕緊回去找。對了,本宮聽說永平侯府的世子夫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你們也一道去看看,術決回京,她求到了本宮處。本宮沒有應她,這個女人挺瘋的。」貴妃思索一陣,「多半是還是沖明相來的。」
杜衍不敢耽誤時間,要求見陛下,求一道搜查的旨意。
「好辦,本宮去求,你在外面等著,告訴明禕,別做瘋狂的事情,她被人家盯著呢。」貴妃好心勸說,術決的兩個女兒性子相似,一樣的瘋。
杜衍千恩萬謝,貴妃回身進殿,將外面的事情都說了一通。皇帝也是奇怪,「天子腳下,誰敢這麼放肆。」
「陰險的事情多了,您快下旨吧,此風不可長,還是朝廷命官呢。」貴妃故意挑撥皇帝,畢竟,皇帝都不喜歡旁人挑釁自己的皇權。
皇帝應下了,貴妃親自研磨,片刻的功夫後,貴妃將聖旨遞給杜衍,囑咐她:「看著明禕,她有今日很難得,莫要為了一個男人毀了自己的一生。」
「娘娘的話,臣會轉達明相。」杜衍揖禮拜謝,與吞吞趁夜出宮。
到了王家的時候,明禕已派了幾波人下去了,但走到盡頭都說上面的門封鎖,壓根出不去,下去後彎彎繞繞,迷失了方向,不知何處。
但可以看得出來,是新挖的密道,明顯針對顧錦瑟的。
上面封鎖了,那就繼續挖,不過工程浩大,挖到天亮也不一定會有進展。
明禕臉色沉沉如冰,顯然坐不住了,杜衍立即說道:「明相,你盯著這裡挖,我去見見永平侯世子夫人。」
「你盯著,我去見。」明禕不贊同。
杜衍搖首:「不,我去,你留著。明相,顧主事雖好,終不及你的性命和前途,莫要忘了你走到今日的目的,他們活著,難不成你要死嗎?」
明禕站在密道前,聞言後,看向杜衍,黯淡的雙眸中終於蹦出光亮,「你知道是誰做的?」
「不知道,我去給你一一排除,你穩住,張明淺為你遠赴蠻夷之地,辛苦找尋證據,你莫要辜負了她。」杜衍從未這麼認真過,「你在這裡,我與術至還有刑部尚書去一趟侯府,你等我回來,倘若不是術婧月,我們再討論,眼下不宜殺人,尤其是王三。」
「杜衍。」明禕無力道。
杜衍按住她,自己立即去隔壁還在園林找密道的刑部尚書拽了回來,又去術家將術決二弟拖了出來,路上的事情將事情說了出來。
術至啞口無言,他深知侄女的性子,照杜衍的說法,真的有可能綁了顧主事去威脅明禕饒過她的父親。
他不說話,杜衍與刑部尚書都發現不對勁,兩人對視一眼後,刑部尚書坐不住了,先指責自己的親家,「你有事瞞著我們,太不厚道了,你這樣也會害的你女兒無法見人的。」
「別急別急,我就是覺得像是她干出來的事情,但是你想啊,事有反常,也有可能不是她做的。」術至吃癟,兄長的事情都已經很頭疼了。
杜衍低聲道:「到時術大人一人進去,我等在府外等你。」
術至一口應下了。
作者有話說:
早上好呀,星期一了,記得好好學習!
第70章 喜歡
半個時辰後, 術至垂頭喪氣地從侯府出來,脖子上還有一道抓痕,杜衍與刑部尚書看得心口一顫, 不覺摸上自己的脖子。
侄女和叔父動手,千古頭一遭。照這麼一看,術婧月可以洗脫嫌疑了。
若是她乾的, 不會這麼理直氣壯地打自己的叔父。不過術婧月的教養,有待考究。
杜衍不好再提了,反是術至氣得說以後不會再管術婧月的事情。
兩個局外人面面相覷,落寞回到王家, 明禕站在密道前,與他們離去前的動作一致, 月光下顯得孤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