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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摸你,但你親我,需要我的同意。」明禕道。
作者有話說:
顧錦瑟:霸王條款!
第18章 夜談
顧錦瑟冷笑,不幹了,道:「你哪裡,我都摸過。」
話題戛然而止。
明禕端起湯水啜了一口,接著,又放下,起身走了。
顧錦瑟哼了一聲,當看到她毫不留戀地離開,突然後悔了。明禕那麼端莊矜持的人,那日,會不會是她最羞辱的一日。
自己快樂,不代表她也快樂啊。
顧錦瑟懊悔。
相府寧靜,婢女訓練有素,走路無聲,規矩多,多是宮裡賞賜下來的。明禕素來不與丫頭們多話,自打顧錦瑟來後,她們沒有吩咐就不得進內屋,有些人甚至被趕出了正院。
顧錦瑟初醒,明禕照顧她,不需婢女,等顧錦瑟可以下床走動了,自己也可照顧自己,更不需婢女。
婢女們不敢進來,明禕走後,就剩下她一人,枯坐良久,懊悔良久。
翌日,明禕掐著時間點來了,繼續說笑,絲毫沒有因昨日的事情而生氣。
今日說的是各位皇子的事情。皇帝五子,太子為長,母親是一名宮人,生下太子後便難產而亡,皇帝親自抱著太子去中宮。皇后不願,太后那時做主,將孩子寄在中宮名下。
皇后多年無子,好不容易有孕,產下公主,而這時,貴妃德妃接連生下二皇子、三皇子。
皇后生不出孩子了,將大皇子視如己出,這時,大皇子已有六七歲了。
貴妃母家是京城內勛貴趙家。明禕說道:「趙家有一雙女兒,長給了鎮國將軍,可惜,將軍出戰,皇帝勾了他的妻子。」
顧錦瑟震驚,想起皇帝儒雅端正氣質,眉眼凝著常年不散的病弱,卻也有這等癖好,她不可置信:「他身子不好呀。」
明禕輕笑,「身子不好,可腦子很好呀。」
話題太過露骨了,顧錦瑟低笑一聲,不說話了。
明禕繼續說道:「趙氏女與陛下露水姻緣,數度顛龍倒鳳,後來,鎮國將軍凱旋,她選擇自盡了。後來,陛下愧疚,將趙家次女宣入宮,便是德妃。」
顧錦瑟好奇,「那、那德妃知曉嗎?」
「沒有不透風的牆,自然知曉呢。」明禕語氣平靜,單手托腮,凝著顧錦瑟,道:「顧錦瑟,如果趙氏是你的姐姐,你會怎麼做?」
「我?」顧錦瑟疑惑,道:「我會勸她回頭,不過,天子威儀,趙氏不過是被迫的。皇帝真狗。」
明禕笑了,忍不住將目光黏在她的五官上,純良的少女有種善解人意的美。
她微笑道:「我以為,你會叫她去死。」
日光斜斜打入,不知不覺地落在明禕烏黑明亮的髮髻上,她身上凝著有高貴,陽光碟機散身上殘存的戾氣。
顧錦瑟沒有說話,知曉她的意思,這種事情,世人都認為是女子的錯。好比在現代,女子穿著暴露,男人們看她,女子唾罵,他們就會理直氣壯說:你穿成這樣,不就是給人看的。
可恥。
「我沒有權力叫她去死。」顧錦瑟哀嘆,看著明禕,突然想到什麼,道:「她是你的母親嗎?」
「你真聰明,她確實是我的母親。」明禕沒有否認,眼眸一如既往的深邃,神色幾近麻木。
「原是這樣。那你與這位德妃遠一些,這樣自私的人莫要來往了。」顧錦瑟言道,她沒有權力去批判任何人,在這裡,皇帝便是王權,與皇帝作對,都需要天大的本事。
明禕依舊看著她,唇角微張,問道:「你覺得我髒嗎?」
髒?
顧錦瑟頓愕,猛地抬首,不經意間對上明禕深邃的眸子,倒吸一口冷氣,反問她:「髒字怎麼寫?」
現代髒字是月加莊字,顧錦瑟不明白,髒字怎麼組成的,有什麼含義。
明禕冷笑,神色落寞,「我也不會寫呢。」
「我的想法有些大逆不道,陛下強權,誰敢反抗,如果是你,你敢反抗嗎?」顧錦瑟反問明禕,「如果是我,我不會反抗,因為會死。說實話,我很惜命,不想死呢。你的母親想死嗎?」
明禕沉默。
「她不想死,只能答應陛下。她有錯嗎?我有權利批判她嗎?如果陛下是尋常郎君,他會得逞嗎?」
「出事後,世人會怒罵女子不守婦道,再觀男子,最多說他風流。女子會被逼死,男子好端端活著。明相,男子用規矩束縛女人,好比,你站在朝堂上與男子一爭高下,有人會說你拋頭露面,不守婦道。」
「規矩是誰定的?為何要定?束縛誰呢?」
明禕未經思索,便道:「規矩是男子定的,為女子定,束縛女子,他們感到快樂,而女子苦苦掙扎,生來便被束縛。」
顧錦瑟笑了,「那你覺得她髒嗎?」
「不髒。」明禕徐徐吐出兩個字,再抬眸,對面的少女顧盼生輝,乾淨無暇,如一方通透的美玉。
顧錦瑟再度開口,八卦味濃濃,她好奇,「那你是公主嗎?」
「不是,我的生父是鎮國將軍,戍守邊境。」明禕搖首。
顧錦瑟驚訝,「手握重兵的那種?」
明禕頷首。
「難怪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其實做公主還不如你自由,前兩位公主是送去和親的,你想想,你現在的生活是不是很美好?」顧錦瑟勸慰,並且說道:「不要自卑,你的能力很強,有為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