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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瑟朝她吐吐舌頭,開始科普:「這算什麼,在將來,人家在家就能看到活春宮嗎?我與你說,還有女子的秘物,不如小鴨子、好似這類物什是最多的。」
「鴨子……」明禕無法理解,「鴨子與那等之物有何關聯?」
「就是、就是、關聯很大啦,不好細說。」顧錦瑟努力思考須臾,還是拿自己的手捂著明禕修長的五指,眸色清純。
明禕恍然明白,干瞪一眼,轉身低哼一聲,「你腦子裡不想正經事。」
「想正經事做甚,我天生就是一條鹹魚,要什么正經事呢。」顧錦瑟慢悠悠翻開手中的書,古代的露骨程度不亞於現代小說。如禁書金瓶梅……
顧錦瑟問明禕:「你可知金瓶梅?」
明禕奇怪:「那是什麼書,我未曾聽過。」
顧錦瑟睨她:「算啦算啦,就算知道你也不會看的,還是看金陵風流事。」
明禕被她拉得還是睜開眼睛,顧錦瑟嘲諷她:「言辭罷了,又不是圖畫,等你見到圖畫的時候,你就會後悔了。」
明禕一愣。
顧錦瑟捂嘴笑了,忙抱著自己的書要跑,明禕雙手比腦子快,伸手抱住她的腰肢,「你剛剛說什麼,你還有圖畫嗎?」
「沒有,我可以給你畫的、我與你說,我阿娘畫技一絕,曾有人花三千兩買她的畫作,最後,她都沒有賣。當然,我的不用那麼貴,我可以免費給你畫,露骨些,不要錢的……」
話沒說完,寬大的馬車忽然震動起來,車外的招搖與吞吞驚訝。
「明相與主事這麼迫切嗎?都不等天黑?」吞吞說道。
招搖示意她聲音小些,「多半不是你想的那樣,應該是兩人摔跤了。」
車內明禕摔在顧錦瑟身上,顧錦瑟險些嘔吐血,好在明禕迅速爬了起來,她生氣了,「你不會抱人就不要抱……」
吞吞看著虛空:「招搖,主事好像硬氣了些。」
招搖拍著自己的胸脯:「那是自然的,我教的。」
吞吞眼中閃過一絲光:「招搖,這回,你最少挨五十板子。」
招搖拿馬鞭抽她:「再說一句,我先抽死你。」
車內的顧錦瑟摔到腰了,拂開明禕後,自己坐在一處,「你長腦子了嗎?你為什麼會摔我身上,你分明是在抱我的,怎麼就摔下去了。」
明禕被罵得呆了呆,遲疑了下,看著少女滿含憤怒的眼,不經意就笑了,說道:「沒長腦子,我的腦子長在你的身上了。」
準備一肚子罵人的話的顧錦瑟也愣了下,旋即說道:「你占我便宜,我的腦子是你的,那我不就是沒有腦子。」
明禕點頭,一想不對勁,快速搖頭:「腦子在一起呢。」
兩傻子毫無智力的對話。
晚上住驛館,同住一屋,同寢一榻,洗漱過後,顧錦瑟先躺上去,一人占了大半的床榻。
明禕還是躺下了,不以為然,趕了一天的路,都很疲憊,沒有力氣吵架。
翌日停下不走,其實還沒有出金陵地界,明禕要去查軍防,天色未亮就走了,留下招搖。
顧錦瑟睡到日上三竿,早起吃飯、喝藥,待空閒下來,她後知後覺一件事:自己被明禕耍了。
明禕去查軍防,自己卻沒地方去了,好算計。
顧錦瑟喚來招搖:「我們先回京城罷,你可有能力一路護著我。」
「怕是不成,兵力混在一起,人多力量多,若是分開,兵力分散,遇劫匪怕是難以抵抗。」招搖謹慎道,「眼下又是年底,南來北往的人多了,最易出事,您再等等。」
顧錦瑟偃旗息鼓,腦海在想:怎麼報復回去?
招搖獻計:「您將她欺負哭了不就好了。」
「那是渣女的行徑。」顧錦瑟不肯用狗血計策,自己好歹也是正常的戀愛,怎麼能在床上欺負人。
招搖無計,出去練功去了。
顧錦瑟拿出小老虎的香囊,隨手掛在自己的腰間,領著招搖出門去玩,哪怕是一小小的鎮子,也會有好玩的地方。
鎮子上有集市,不過到點了就會關門,顧錦瑟趕去的時候,已經關了,只好往街上走去。
心情不好,買買買。
黃昏的時候,東西塞滿兩輛馬車,回去的時候,明禕剛到,後面跟著幾個身穿盔甲的將軍。
顧錦瑟上前,幾位將軍都不過十八九歲,小麥色的皮膚,不是冷白皮,但是一眼看過去,英俊瀟灑。
顧錦瑟想起以前古裝劇中的將軍,昂藏七尺,肩寬腰窄,感覺突然就上來了,好苗子。
互相見禮後,明禕就領著人家走了,她扯來招搖,「他們什麼底細?」
「小將軍,在要職和閒散軍職中來回摸索的那種。」招搖解釋。
顧錦瑟點點頭,明禕在投資,但是她不投資那些厲害的,而是往底層去找,培養自己的人脈。
她好奇,培養小將軍們做什麼?
罷了,不想,她拉著招搖去分東西,給招搖換了一身裙裳,插了滿頭的珠翠。
最後,招搖將東西都收下了,吞吞羨慕得不行,就差咬了舌根。
招搖憐憫地分她一根簪子,告訴她:「你的作用是調和兩個主子的關係,而不是里外挑唆。」
吞吞氣得一拳給她,兩人當即打了起來。
天色入黑,明禕才回來,一進屋就看到滿地錦盒,玲琅滿目,眼花繚亂,「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