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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洛洛推了她一把,「你還沒定親嗎?」
顧錦瑟翻了白眼,自己都成親了,嘗過人間歡愛,比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姑娘強多了。
「還沒呢,先玩兩年,急甚。」
「你十七了,再不嫁人都是老姑娘了,難不成你想學那位明相,二十七歲再成親嗎?」蕭洛洛驚訝極了,拍著好友的肩膀,「你太可憐了,不知情愛為何物啊。」
「伯母聽到您這番話,會打斷你的腿,情情愛愛不知羞恥。」顧錦瑟低哼一聲,拿起古代的金牌令箭敲在了她的心頭上。
蕭洛洛並不畏懼,反而說道:「去年還有人讓我嫁給你弟弟,你怎麼說的,說顧家高攀不起,轉頭你家就娶了明相,哼。」
「你先喜歡書生的,他再娶了貴人。」顧錦瑟繼續翻白眼,揪著她的耳朵,「蕭洛洛,你若是求我,我倒可去讓明相給你家那個書生謀個一官半職,但是,你相信他的人品嗎?」
「真的?」蕭洛洛眼睛亮了起來,「我為何信不過,他那麼刻苦用功,努力上進的兒郎,誰不喜歡呢。」
「我不喜歡。」顧錦瑟直接潑了一盆冷水。
「阿瑟、阿瑟,你幫幫我……」蕭洛洛雙臂抱著顧錦瑟一個勁搖晃,「來世我給你當牛做馬報還。」
話剛說完,屋門開了,兩人一怔,蕭洛珞抬首見到門口站著一黑裳女子,氣質高貴,面色冰冷,她當即鬆開了好友,心顫得厲害。
畢竟是小姑娘,哪裡經受得住明禕的恐嚇,顧錦瑟立即解圍:「這是明相。」
明禕步入屋內,掃了一眼兩個少女的坐處,兩張圓凳,她停了下來,蕭洛洛立即搬了一張凳子。
明禕看她一眼,先說道:「你的那位書生,不大老實。」
顧錦瑟的朋友,她都有所了解,那位書生學識不錯,家境貧寒,也有不少商戶看中,蕭洛洛不過是他池塘里的一條魚罷了。
蕭洛洛傻眼了,渾身僵硬,顧錦瑟有些氣恨:「他是不是在外勾三搭四?」
「顧錦瑟,你怎麼就突然聰明了。」明禕陰陽怪氣道,旋即看向蕭洛洛:「蕭姑娘,你若堅持,我也可以幫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明禕雲淡風輕,蕭洛洛處於逆境中,一雙眼睛都哄了,忍著不哭,「您說。」
「離她遠一些,不要有身體接觸。」明禕定定的望向顧錦瑟。
蕭洛洛不解,甚至忘了哭,「為何?」
「我怕你的霉運轉過她。」明禕繼續拔刀。
蕭洛洛先是發怔,當聽到這樣無情的話後,眼中的淚水忍不住滑下來了,顧錦瑟忙安慰她:「不要理她,她就是羨慕你年紀小、傻氣了些,聽我的話,忘了那個書生。」
「顧錦瑟、我生氣了。」蕭洛洛跺腳,臉頰通紅,拿手去掐顧錦瑟的臉頰。她剛伸手,明禕說道:「你不用掐她,我這裡有一份名單,都是與書生糾纏不清的商戶女。」
一刀砍下,蕭洛洛差點被砍成兩半,登時就忘了哭,險些招架不住。
明禕極為平靜的遞給她一張名單,上面有三個名姓,蕭洛洛看了一眼,突然間嚎啕大哭。
顧錦瑟看了明禕一眼,明禕平靜地坐了下來,告訴她:「長痛不如短痛。」
「你就不能委婉些?」顧錦瑟稍微有些不滿。
明禕看著她:「你心疼了?」
顧錦瑟眼眸微顫:「你吃醋了?」
兩人俱是一震,蕭洛洛捏著紙條繼續哭,哭得好不傷心,然後,抱著顧錦瑟:「阿瑟、阿瑟,他為何騙我……」
顧錦瑟看了眼明禕,問她:「你就那麼相信明相?」
「為何不信?」蕭洛洛反而傻眼了,看向明禕,對方端坐的姿態優雅高貴,一瞬間,她心生仰慕,道:「明相位高權重,欺我作甚。」
她心想自己若如明相一半厲害,婚姻事情便可自己做主了。
顧錦瑟不知該說什麼了,明禕默默等著,在對方哭得聲音漸小的時候,才說道:「人家玩你,你卻為她哭,你自己很……」
賤字還沒出口,顧錦瑟心有靈犀般捂住她的嘴巴,然後拉著她出去。
剛跨出門,明禕便問:「我住何處?她住何處?」
「你消停些成不成?」顧錦瑟瞪著她。
明禕卻質問她:「她要生女兒嗎?需要你來給她壓床嗎?」
顧錦瑟:「……」
「今日顧家族人都會來,你不要亂說話。還有,你住自己的屋子,沒道理睡我的屋子。」顧錦瑟面色難看,「我告訴你啊,她們可八卦了。」
「與我何關?」明禕冷笑連連,然後憐憫般看向她:「你怎麼會有這麼戀愛腦的好友。」
顧錦瑟:「……」其實她也很嫌棄,但是這些年來兩人聯繫得很少,她不好置喙人家戀愛的事情。
她也很尷尬,「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姻緣,我這不是做好事,再者我又沒查過人家,還有,你怎麼查蕭洛洛?」
「你身邊的好友,我都查了。」明禕望著天,眉眼舒展。
顧錦瑟嘆氣,看了屋門一眼,「那你告訴我,你還查到了什麼?」
「沒什麼,你那些好友出嫁後,過的都不大好,畢竟男人納妾,女人是管不住的。聽聞曾與你議親的一人有十幾個妾。」明禕微嘆,抬首摸摸少女柔軟的臉頰。
顧錦瑟眨了眨的眼睛,糊塗道:「我沒和人議親啊。你哪裡聽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