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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缺!
顧錦瑟還是入宮了,以明禕的令牌入宮,暢通無阻。
明禕去見小皇帝了,內侍將她帶到長公主面前,長公主看著她的眼神都變了,立即招呼她上前。
「孤瞧著你有幾分眼熟。」
顧錦瑟上前,隨口說道:「杜大人挖明相牆角的時候,也說了這麼一句話,都是登徒子的話術。」
長公主一噎,「你這小嘴可比你弟弟厲害多了,你弟弟是個榆木腦袋。」
「我阿弟就是一傻子。」顧錦瑟近前行禮。
女孩今日穿了一件藕粉披甲,腰肢纖細,腰間明玉襯得整個人氣質通透,長公主看著她,「你阿弟可是知己滿京城呢。」
顧錦瑟心裡腹誹,怎麼就滿京城了,分明就那麼幾人。她也不戳破,只說道:「我若出去,肯定有許多兒郎喜歡我。」
長公主傻眼了,這個女孩可真自戀啊。她笑得不行,招手示意她再近前,「你喜歡明禕嗎?」
「她喜歡我就成了。」顧錦瑟又邁進一步。
人靠近了,長公主近距離打量她,人比顧錦桓瘦,相貌極為相似,顧錦桓取杜氏女的那日,她親眼看見了,風流倜儻。
眼前的女子多了幾分女人味,通透如玉,她問道:「你什麼時候和明禕認識的?」
「好多年前了,我那時小呢,她比我大,您問這些做什麼?」顧錦瑟不耐,反問長公主:「您讓她去見陛下,不怕她染了天花嗎?」
長公主斂住笑,道:「她要去,孤也勸不住她。」
「你是君,她是臣,怎麼就勸不住了。」顧錦瑟高傲地翻了白眼,以為明禕回京後會遇到諸多麻煩,比如旁人看不起她,結果人家留了後招,兵權在手,無所畏懼,
呸,自己眼睛瞎了。
長公主復又笑了,「你可真有趣,無所畏懼啊。孤奇怪,你不該先成親嗎?」
京城內不乏有女人喜歡女人,她有個姑姑就是成親後不喜駙馬才招了女子伺候,可顧錦瑟還是個姑娘呢。
「我也奇怪,明相都不讓我成親了,我也沒有辦法。」顧錦瑟繼續糊弄,內心不安,實在忍不住了,追問明禕的去處。
「你急什麼,孤讓人去請了。」長公主托腮看著面前的女孩,「我們同歲,我都有女兒了,你就不想成親嗎?」
顧錦瑟繼續說道:「我想要女兒,我可以要一堆,一次性湊到十個,十全十美。」
長公主瞪大了眼睛,「孤說的是自己生的。」
「自己生太疼了,難不成您還指望她給您養老送終?您只要有權有錢,不是親生的也對您牽腸掛肚。」顧錦瑟緩緩眨眨眼,眸色生輝。
長公主無法拒絕這番言辭,確實,生孩子太疼了,她這輩子都不想生了。
「陛下,明相來了。」殿外宮人來報。
明禕舉步入內,目光焦急地落在女孩身上,她鬆了口氣,先給長公主行禮,再走到女孩身邊,「你來做甚?」
「想你了。」顧錦瑟眯起眼睛嬉笑。
明禕自然不信她的說辭,拉著她與長公主告辭,長公主不舍地看著兩人,想想自己與駙馬,罷了,還是不想了。
兩人匆匆出大殿,明禕低聲責怪道:「你不該入宮的。」
「我怕什麼,難不成吃了我。我來是告訴你,有種草或許可以救小皇帝,但也有可能救不了,我就在書上看到的。」顧錦瑟說得模稜兩可,畢竟電視劇也是會騙人的。
明禕伸手攬著她的腰肢。顧錦瑟低叫一聲,「你的臉呢?」
從蜀地回來後,明禕變得愈發不要臉了。
突然身後傳來咳嗽聲,顧錦瑟驚顫,忙推開明禕,回身卻見長公主好整以暇地走來。
剛剛的話,長公主聽到了嗎?顧錦瑟臉色微微發白,明禕似無事人一般鬆開她,低首整理自己的衣袖,漫不經心道:「殿下何時多了偷聽的毛病,該打才對。」
「我該打還是你光天化日調戲姑娘。」長公主幾步走來,目光在兩人身上飄忽,最後落在顧錦瑟的面容上。
明禕攔住她的視線,直接站在長公主眼前,「臣若是殿下,現在就去看奏疏,您的事情多著呢。」
「是嗎?」長公主的目光依舊黏在顧錦瑟身上,「孤剛剛聽到顧姑娘說有種草可以救治陛下?」
顧錦瑟渾身一顫,明禕凝眸,道:「那又如何?」
「明相不意外嗎?」長公主咄咄逼人,「你會讓她去救陛下嗎?」
「長公主是要殺人滅口嗎?」明禕並不退讓,語氣如冰。
顧錦瑟面色發白,後悔自己口無遮掩了,心裡極為懊悔,口上說道:「您也聽到我的話了,有可能救不了,您急什麼?」
長公主說道:「不如顧姑娘留在宮裡陪我幾日吧。」
「殿下,臣怕是對不起您了。顧錦瑟只能留在相府。」明禕神色冷了下來,「您大可試試,我不介意當真救了陛下。」
「明禕,你想以下犯上嗎?」長公主低斥。
明禕淡淡道:「陛下為何染上天花,您最清楚,您不要五十步笑百步。」
顧錦瑟驚訝,明禕握住她的手朝後退了一步,與長公主保持距離,然後,轉身走了。
長公主只能站在原地,咬牙怒視。
兩人迅速上了馬車,明禕先問:「什麼草可以救治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