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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兩人齊齊說道。
顧錦瑟噎了下,不知該說什麼,類似於自己成了長輩開始催婚,奈何晚輩不開竅,壓根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你說,該怎麼辦呢。
顧錦瑟毫無辦法,眼睛睜得大大的,「你們可以去看看的,你們看上後可以告訴我,我給你們做主。」
兩人對視一眼,默默搖首,沒有。
顧錦瑟一口氣提在喉嚨里,出不去,生生給自己灌了一壺涼茶,罷了,不說了。
談戀愛也要看緣分的。
吃過飯後,三人提著大包小包回去了,剛出門就見到菜市口方向湧來許多百姓,未名與吞吞立即護著顧錦瑟退入茶肆。
吞吞作為行走的八卦機,逮住一個婦人詢問:「姐姐,發生什麼事了?」
「前面有刺客,一箭射中了皇后娘娘……」
說完就迫不及待地跑了,生怕後頭的官兵追上來抓她去問話。
顧錦瑟震驚了,暗暗咬牙,這是有人行刺了,不知頂替她的宮娥還能不能活,若是死了,自己又害了一條性命。
未名卻拍著胸脯,「幸好幸好我們出來玩了。」
吞吞白她一眼,「可是有人死了。」
「天天有人死呢。」未名無所畏懼,自己殺的人也多沒有成千也有幾百了。
顧錦瑟不理會兩人,抬腳朝菜市場走去。
作者有話說:
早上好呀!
第182章 約定
比賽場地占地很大, 看台上下有近千名禁衛軍,場外亦有三千禁衛軍巡防,菜市場外更有巡防營守衛, 里三層外三層,幾乎圍得水泄不通,可就在這麼嚴密的守護下, 依舊有人潛進來行刺,一箭射穿『皇后娘娘』的胸口。
登時間,萬人尖叫,刺客趁機逃脫, 『皇后娘娘』血濺當場。
大夫趕來之際,『皇后娘娘』已沒了呼吸。
周遭伺候的人忘了哭, 面面相覷, 幾乎不敢相信大夫說的話。
消息傳至大殿, 明禕先是一怔,繼而掀翻御案上的奏疏, 提起裙擺往外跑去。正在議事的春休也愣住了,子規與南風等女官大驚失色,春休最先反應過來, 朝外大呼一聲:「快, 護駕,跟著陛下。」
南風渾身僵硬, 坐在椅子上捧著手中的奏疏顯然忘了呼吸,憋了一口氣後大哭了出來, 子規安撫她, 一面看向殿外, 道:「要變天了。」
明禕衝到殿外, 令人備馬,春休按住她的雙手,「陛下、外間還有刺客,你這麼衝出去會讓刺客鑽了空子,您冷靜些。」
「放手!」明禕冷靜極了,呼吸均勻,一雙眼睛染了冰,緊緊定在春休的面上。
春休說道:「您冷靜,您該想想她身邊有未名與吞吞,她並不是安分的主,未必就會老實坐在上座,極有可能出去玩耍。」
「朕去看看。」明禕的語氣依舊很冷,聲線平緩,沒有任何顫抖,就像是下達命令。
春休緩緩鬆開她的雙手,深吸一口氣,「您冷靜,我去看看。」
言罷,她立即喊來子規,「看住她,我去探探。」
子規聞聲趕來,與春休頷首。春休不敢耽擱,自己先喊人送自己出宮,踏上宮車的時候險些摔了下去,幸好兩側的宮人扶穩了。
明禕魂不守舍地回到大殿上,坐回龍椅之際,子規想要勸慰,她先開口:「你們也去看看,若是出去玩了,將人找回來,下回不要出宮了。」
明禕面色慘白,是怕是悔是恨,百般情緒湧上心口,一時間抽走她所有的力氣,就連呼吸都微弱了幾分。
子規沒有真的離去,而是讓人去備茶,自己乾淨引她說話,「皇后娘娘多日未曾出宮,今日街上又熱鬧,多半領著未名吞吞去玩了,那些人的話當不得真。」
明禕沒有說話,眼神呆滯,似瘋傻了一般,良久無語。
殿內寂靜威嚴,內外的婢女都不敢言語,屏住呼吸,一時間,殿內如閻羅殿般嚇人。
無論子規說什麼,明禕都沒有答話,甚至連頭都不抬。南風愈發難過,不時朝殿外去看,就盼著有人來進來說一聲皇后娘娘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等了足足半個時辰都沒有說話,只有負責比賽的一位老大人回來請罪。
明禕死死盯著下面跪著的老臣,唇角抿得發白,子規微皺眉,先行一步開口:「你不是向陛下交代,而是向天下人沒法交代,前些時日有人上奏處死顧先生,天下人都知,如今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你讓天下人如何看待陛下。認為陛下不喜這位皇后娘娘,故意派人去行刺,你說,陛下該怎麼做。」
明禕沉默,低頭不去看人家,別說處置就連一句話都不想說,甚至不願搭理。
老大人跪不住了,內心驕傲,天氣暑熱,一不小心就暈了過去。
子規忙讓人抬了出去,等婢女添了涼茶,她立即接過奉上,小心翼翼地勸慰,「您想的什麼,臣都知曉,您可曾記得那年三姑娘突然死了。」
三姑娘是敬仁太后跟前的婢女,太后十分喜歡,夜晚兩人時常顛倒龍風,後來,三姑娘無故死了。
敬仁太后惱恨,一查到底,接著就病了,病了一月,險些誤了朝政。
病癒後,敬仁太后打起精神處理三姑娘的後事,給予家人恩賞。她說自己若不振作起來,只怕會讓惡人順心,為了不讓惡人得意,自己也要打起精神。人活著不是為了消沉與喪氣怨恨,該要活出自己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