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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什麼?」明禕臉都紅了。
顧錦瑟貼著她的耳朵輕輕說:「悶騷。」
明禕縮了縮肩膀,被她的呼吸燙得渾身一顫,幾乎不敢抬首,指尖無措地將點心捏成碎渣。
流水潺潺,少女們戲水,水聲蓋過了兩人的說話聲。
顧錦瑟笑得趴在她的身上,一側的顧錦商看見後眨了眨眼睛,「姐姐抱著姐夫。」
「你說了姐夫,犯規了。」明禕立即尋了話題,藉機避開顧錦瑟的,坐直了身子,恢復往日端正矜持的姿態。
顧錦瑟捻了一塊切好的水果在她明禕面前晃了晃,說道:「我就喜歡你外表矜持高冷、內里悶騷的樣子。」
明禕羞得舌尖都跟著發燙,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內心都跟著有些亂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再度看向顧錦瑟,對方歪著頭打量自己,巧笑盼兮,顧盼生輝,她登時又說不了話了。
「顧錦瑟,你一個眼神都在撩人。」
「沒有,你的眼睛被你的心事所影響,心裡想什麼,看得便是什麼。」
「顧錦瑟,你別看著我。」
「不看你了,那我問你,你怎麼知道還有別的浴池?」顧錦瑟挪開視線,目光落在戲水的少女身上,忙又看向明禕。
第152章 綁架
顧侍郎府邸的事情, 明禕清楚得就像自己的家一般。
「猜的。」明禕沒說京城動向都在她的掌握中。
顧錦瑟不信,眄視她一眼:「你是不是在調查顧家?」
「我只是讓人跟著顧侍郎的夫人罷了。」
「你跟她做甚?」
「她巴巴地給你相看郎君,我自然得知曉她是何用心。」
「那你查出來是何用心了嗎?」
「沒有。」
顧錦瑟笑得彎下身子, 明禕則淡淡地看著她:「好笑嗎?」
「不笑了。」顧錦瑟捂住嘴巴,儘量不讓自己笑出聲,反是顧錦商看看顧錦瑟, 又看看明禕,然後無端咧嘴笑了。
明禕不理會兩個傻子了,站起身,「出去吃席, 這裡不好玩。」
「挺好玩的,我喜歡, 我想下去玩。」顧錦商眨了眨大眼睛, 試圖說服『姐夫』讓自己去玩。
奈何『姐夫』絲毫不憐惜她, 反而牽著姐姐走了。
顧錦商傻眼了,抱著糖匣子立即跟了上去, 「姐姐、姐姐,等我。」
晚上,都住在莊子裡, 顧家來的人都住在一個院子裡, 隱隱聽到絲竹聲。
顧錦瑟拉著明禕,「吹笛給我聽、吹笛。」
「我不會。」明禕皺眉不肯。
顧錦瑟不服氣, 「月色正好,你可要閉上眼睛再說你的瞎話, 堂堂一朝丞相, 動不動就說謊, 羞恥嗎?小姑姑都不說謊了。」
明禕捧住她的臉:「吹笛做甚, 我們睡覺去吧。」
「還早了,我娘還沒回來,那邊都還沒散。」顧錦瑟頓了頓,對上明禕清冷的眸色,心跳驟然加劇,她吞了吞口水,而明禕直接吻上她的唇角。
吹笛都見鬼去了,直到衣裳都沒了,顧錦瑟才想起來:「我想你吹笛的。」
明禕貼著她,心都跟著暖了,望著她,手憐愛地拂過她的眉眼,「明日,回城的時候吹。」
「信你個鬼……」
話沒說完,明禕堵住她的唇角。
夜間吹風,有些涼了。錦帳搖曳,燈火通明。
虞氏沒回來,跟著顧侍郎夫人住下了,唯有顧錦商要了琴,彈了半夜,最後,還是明禕受不住了,起來將人呵斥一頓,顧錦商委委屈屈地去睡覺了。
躺下後,顧錦瑟就貼了過來,伏在她的身上,指尖在她鎖骨上畫著圈圈,「她會許多東西的,我阿娘親自教的,她對小姑姑有愧疚,便想極力彌補她。小姑姑會各種樂器,阿娘說人傻了可以,總要體會正常人的生活。」
明禕聽著心動,「虞夫人是難得的奇女子。」
「是啊,我就想知曉書生是誰,在哪裡,彌補她的遺憾,可惜她不說。」顧錦瑟哀嘆,聽到明禕的心跳聲,活著真好。
自由自在的活著,更好。
明禕不言,手搭在她的腰上,微微用力,顧錦瑟立即爬了起來,撥開她的手,不由分說吻上她的鎖骨。
夜色寂寥,錦帳內繁花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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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就回去了,短暫的放鬆調劑生活,回到城裡,各司其職。
顧錦瑟還在看宅子,看過幾間宅子後,她想起桑老,他的書院已然天下聞名了,若加設女學,豈不是簡單的事情。
她立即休書一封讓人給桑老,然而,人家直接撕了書信。
顧錦瑟氣得在家拍桌子,明禕安撫一陣,出了損招,「你在他們書院對面開一間女學,他難道還有本事讓你開不成?」
「就這麼辦,我讓吞吞去買地,我就要他看著我開女學,生氣又沒有辦法的樣子。」顧錦瑟這才鬆了口氣,咬牙切齒,「就是這些老頑固礙事。」
「我讓人去拿圖紙給你看看,桑家書院對面的一條河,河對面是一片農田樹林,地價比京城內便宜許多,你可以省下許多錢。」明禕吩咐婢女去取圖紙,一面提防顧錦瑟再次炸毛。
好在顧錦瑟不是愛生氣的人,很快就聽了明禕的話,看到圖紙後就釋懷了,「你是不是早就看中這塊地了。」
「對啊,在京城內開女學不大好,且女子出門不如男兒便利,容易吃虧,女學的安全問題是最關鍵的。畢竟男子在某些事上不會吃虧的。」明禕說道,指著那條河,「這個給了我們很大的便利,與桑家書院隔河對視,桑老日日看著,會氣得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