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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瑟傻眼了,眼見的失落下來,明禕說道:「我不會自立的,你要去做誰的皇后。」
「那你鬧這麼一出做什麼?」顧錦瑟不解。
明禕走近一步,兩人身形相似,四目相對,不明的情愫如網般將兩人纏繞起來,顧錦瑟小眼閃爍不停,對明禕的做法很不滿。
明禕卻說道:「學一回平東王,不同的是朝廷逼迫我反的。」
顧錦瑟立即拿出所學的歷史知識反駁,「你可以功成身退,那這些跟著你的將軍呢?他們是你的黨羽,皇帝豈可再用呢,他們的前途止步於此,你於心何忍呢。」
明禕略一沉吟,顧錦瑟急道:「大不了我不要名分了,你也要顧著他們呀,你莫學顧老頭沽名釣譽呀。」
作者有話說:
顧錦瑟:操碎了心!
春休:操碎了心!
虞氏:操碎了心!
明禕:?????
第165章 棉鞋
顧錦瑟委委屈屈的話逗笑了明禕, 她不舍顧錦瑟這麼難受,礙著遠處的將士們都在,不可隨意動手, 便只好用言語安撫:「我與你說笑呢,不到最後一刻都說不清楚,但我這回必要爭一爭的。」
「爭什麼呢?」顧錦瑟奇怪, 你丫的皇位都不爭,還爭什麼。
「辦女學,開女子科考……」明禕頓了一頓,仔細想了想, 又說道:「官袍太醜了,女兒家不適合, 到時候也改一改。」
顧錦瑟:「……」改你個頭。
她氣得一甩袖口, 蹭蹭上車去了, 掀開車簾與明禕對視:「我生氣了,很生氣的那種, 哄不好的那種。」
「那就別哄了。」春休走來說了一句,看看含羞的明禕,又看看臉如紅果的顧錦瑟, 嘖嘖嘖, 蜜裡調油。她直接說道:「我好奇你二人是否會善終,子規與南風放棄權勢才得來的, 你二人感情權勢都想要,做夢去吧。」
互相生氣的兩人聽到這句話話後果然將氣都撒在春休身上, 春休跑得很快, 上車後就捂住顧錦瑟的嘴巴吩咐車夫趕緊走。
馬車揚長而去, 明禕到口的話吞了回去。
馬車上的顧錦瑟被春休拿住, 欲掙扎的時候,春休說道:「你若不想自己賭輸了就一切聽我的。」
顧錦瑟登時就軟了下來,眨巴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春休鬆開她,整理自己的衣襟,恢復往日冷漠的姿態。顧錦瑟奇怪道:「您為了什麼?」
「新君新主新朝堂。」春休不假思索道。
顧錦瑟想起子規與南風對朝廷頗有嫌棄,自己心裡咯噔一下,狗血劇情浮於腦海中,悄咪咪問道:「敬仁太后究竟怎麼死的,你等又是如何離開狼窩的?」
提起往事,春休面上驟然大變,眉宇狠厲,抬首看向顧錦瑟似射出一道冷箭,顧錦瑟愈發覺得事情不簡單。她記得初入京城之際,旁人對明禕的評價不大好,說是替陛下剷除太后黨羽,捧高踩低。
顧錦瑟嚇得做出畏縮狀,道:「明相從不與我說這些事情,你莫要這麼看著我,我害怕。」
「敬仁太后去時不過五十多歲罷了。」春休說道。
顧錦瑟詫異:「算是高壽了。」
春休立即瞪她,「我等十位女官及時出京是因為知道先帝殘害嫡母,先帝不肯饒我們才讓明禕去追殺我們,幸好明禕多了心眼,設計將我等放了。張明淺出身寒門,杜衍背後是世家大族,且不知敬仁太后的死因才逃過一劫。」
果然狗血!顧錦瑟滿臉堆笑道:「所以你要毀了先帝的江山。」
「你錯了,新帝若是明君,我自然歸隱,如今你瞧見了?」春休反而嘲諷顧錦瑟。
顧錦瑟立即瑟縮不言,呆呆點頭,確實不、太、好。主要是先帝的種子都不、太、好。
她呵呵笑了兩聲,春休也挑了挑眉。
兩人不再言語,到了宅子後,顧錦瑟先下車,轉而站在一側,春休看她:「不懂尊老愛幼?」
「姐姐說笑了。」顧錦瑟陰陽怪氣一句。
春休看著她,道:「我們一個陣營的嗎?」
顧錦瑟恍然大悟,笑吟吟地貼上前,扶著春休的臂膀,悄悄問道:「我不如隨著顧錦商喊你一聲小娘?」
「我又不是你爹的妾,犯得著喊小娘嗎?」春休站穩了身子,拂開顧錦瑟的雙手,轉頭自己走了。
顧錦瑟習慣她的陰晴不定,自己進屋去了。
累了一日,晚上睡得很香甜。
一覺睡醒,變天了,京城下旨,命明禕回朝見聖。
顧錦瑟立即與春休說了岳飛的故事,春休品著她話里的意思,旋即讓人去給明禕傳話:裝病。
此外,平東王送王妃靈柩回封地去了,臨去前帶走一萬兵馬護衛,剩下有三五萬兵馬一併交給明相。
兩軍對峙,朝廷派了三萬將士剿滅叛黨,明禕手中便有七八萬人,京城內滿打滿算不過十萬兵馬。其中三萬御林軍是明禕的下屬,這麼一算,明禕幾乎有十萬人,還不包括金陵一帶是五萬兵馬。
她托腮問春休:「長公主哪裡來的底氣?」
「正統。」春休言簡意賅。
顧錦瑟關心明禕,忍不住問道:「你覺得還會有旨意嗎?」
「你方才的故事裡連下十八道金牌令箭嘛,且等著,只要明禕半死不活,她們就不會得逞。」春休戳中要點,此刻回去的都是傻子,自己死了不要緊,身後那麼多跟隨的人不要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