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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瑟不玩了,立即攥住書信,從頭至尾地看了一遍,她低聲怒吼:「不是有人看著嗎?」
「確實有人看著,是打傷看守的侍衛後挖的。」
一瞬間,明禕眼中的笑意被狠狠推開,留下滄桑與震怒,她好似憔悴了許多,神色淒楚。
顧錦瑟忙抱著她,吩咐吞吞:「騎馬回京。」
吞吞應和一聲,顧錦瑟立即拉著明禕下車,明禕卻按住她的手:「你騎馬,我先走。」
「哪裡有那麼嬌弱,我可以的。」顧錦瑟拂開她的手,先她一步跳下馬車。
明禕啊,你要怎麼瘋呢。
作者有話說:
明禕:我發誓再也不爬她的床了。
第二天……
接著爬!
第80章 秘密
一行人先沒有回京, 而是翻上西山,過去多日,棺木被搬去了竹屋, 奇怪的是棺木內只有衣物,沒有屍體。
侍衛稟報:「屬下找人查過,棺木內似乎並無屍體, 衣裳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款式,成色也是。」
「不可能,我看到阿娘下葬的。」明禕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氣,拿起二十年前的衣裳, 眼中陡現幾分熟悉。
一件件衣裳擺在面前,都是阿娘生前穿過的衣裳。
「或許、或許沒有死呢。」顧錦瑟聲音帶著幾分興奮, 拉著明禕袖口:「你親眼看著她的屍體入棺嗎?」
明禕沉默, 抓著衣裳不敢言語, 渾身都在發抖,道:「回顧家, 我要親口問問月長姨娘。」
一行人幾乎快速回到顧家,月長氣得癱軟在床,見到明禕後大叫一聲花奴, 然後從床上翻了下來, 明禕沖了過去抱住她:「姨娘。」
「我沒有看到姑娘入棺,是他來後替姑娘收斂的, 我只看到棺木下葬,他藏了姑娘的屍身、藏了姑娘的屍身、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花奴、花奴, 他為何那麼狠、為何那麼狠……」
顧錦瑟聽得渾身發顫, 知曉了一點細處, 那就是伺候趙大姑娘的月長姨娘與當時尚是孩童的明禕都沒有看到屍體入棺, 她們相信皇帝會做好後續工作,沒有人會懷疑棺材裡沒有屍體。
如今,墳被挖了,真相暴露出來。
月長躺在明禕的懷中指天發誓,「花奴、花奴、自打棺木下葬後,我一日日守著,從不讓人靠近的、花奴啊、花奴、姑娘眼睛瞎了,所遇非人,所嫁非人。」
月長聲嘶力竭,一口血吐了出來,明禕忙將人按住,赤玫立即過來扎針,幾針下來,月長慢慢地昏睡過去。
顧錦瑟看得眼皮發顫,心口波瀾起伏,悄悄退了出來,回屋換了衣裳後領著招搖出府。
招搖奇怪,「去哪裡?」
「去見術決,他一回來,趙大姑娘的墳就被挖了,你說不巧合嗎?」顧錦瑟爬進馬車,此事絕對與皇帝無關,都埋了這麼多年了,好端端地怎麼會就挖了出來。
招搖也上馬車,兩人一陣分析,招搖說道:「過去這麼多年了,明相不會挖開棺木褻瀆亡母,我覺得不對勁,但是說不出來,倘若真活著,明相這麼多年過的淒楚,她為何不出來,還有她吃的果子是什麼毒呢。」
這些唯有陛下出來解釋,但是他會告訴你嗎?
做夢去吧。
顧錦瑟比招搖知道的事情多了些,比起她的茫然,她更偏向於皇帝將趙大姑娘扣在宮裡了。
畢竟幽禁的事情不在少數,皇帝這麼變態,完全有可能做得出來,這裡需要貴妃相助了。
她簡單說了想法,招搖跳了起來,不可置信,「我怎麼沒想到這裡,我求貴妃去幫忙,我們分開行動。」
將人送入刑部大牢後,招惹留著下屬守著顧錦瑟,自己立即進宮去尋貴妃。
相比較之下,顧錦瑟進刑部後不大順利,還是刑部尚書來後,才放她去見術決。
刑部尚書看著昔日消瘦的下屬後差點熱淚盈眶,而顧錦瑟三言兩語就將人打發了,自己去見術決。
術決尚算不錯,身上很乾淨,見到顧錦瑟後,一眼就認出來,「你是明相的夫婿。」
顧錦瑟頷首,執晚輩禮拜見,然後開門見山。
一時間,術決神色大變,幾乎從床上跳了下來,「什麼叫是空的。」
顧錦瑟直視他:「想問問是不是你們術家報復明相挖開的?」
「術家當年休妻後,便再沒……」
「你的母親數年來四處散發謠言,說明相不正經,勾纏陛下,我們成婚之際,她送來一方白帕子不說,又去相府攪亂。」顧錦瑟冷冷地打斷術決的後話,「你對不起趙大姑娘在前,明知你的母親不喜歡她偏要留她一人在京城,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自己的小家無法照顧,就算你頂天立地做大丈夫、保衛一方百姓,也改變不了你是個失敗的父親。」
「顧錦桓,你休要胡言亂語。」術字在對面的牢房裡嚎叫,「你憑什麼辱罵我的父親。」
顧錦瑟心中鬱結,看他一眼,奪過獄卒手中的鑰匙,直接打開了牢房門,抬腳踹了過去。
不幸的是術字身形矯捷地避開了,下一息,獄卒按住術字,顧錦瑟狠狠一腳踹了過去,術字發狂,「有本事別抓住我。」
「我就喜歡抓住你再揍,怎麼樣呢,就這麼揍你。」顧錦瑟收回腳,轉身看向術決,「我是刑部官吏,若是用刑,也沒人知道,威遠將軍,這些年來明禕在你母親手中受到的侮辱,我可以一一還在你兒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