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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禕看著她,挪不開眼光,顧錦瑟大大方方地又咬了一口。
咬來咬去,明禕很不客氣地請她去床上接著咬。
顧錦瑟好像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你喝酒了嗎?」
「沒有。」明禕說道。
顧錦瑟奇怪,「沒喝酒你怎麼就那麼浪了。」
明禕身子微僵,眸光微閃,「被兔子咬了該怎麼辦?」
顧錦瑟笑著笑著,聽到這句話後不由頓住,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地發生變化,下一息,明禕便告訴她:「被兔子咬了,自然是不能咬回去的,應該將兔子按在桌上打一頓。」
「你……」顧錦瑟語塞,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明禕變了,她不服氣,道:「將那個害羞不肯主動的明相還我。」
「她啊。」明禕臉色發紅,可還是忍著羞回道:「她被你殺了。」
顧錦瑟抬望著她,面前的女子身有萬種風情,此刻的她,知性嫵媚。
錦帳內出奇的安靜,顧錦瑟沒骨頭的深陷錦被中,襟口微開,綺麗鎖骨映入明禕眼帘中。
肌膚白得晃眼,明禕睫毛輕顫,然後,手從襟口探入。
顧錦瑟:「……」
那隻手慢慢地將襟口整理好。顧錦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這麼好的機會,都不要?
明禕卻說道:「這條路太黑了,換一條路。」
顧錦瑟想罵人,不得不點頭:「確實不好,換。你躺著,我來。」
明禕溫柔的笑了,神色中含了幾許寵溺,「你咬我的怎麼算?我不想咬兔子。」
顧錦瑟沉凝,「你就想打兔子唄?」
「兔子的傷好了嗎?」明禕輕笑,神色近乎淡然,誰又知曉平靜的面容上是怎樣的忍耐。
兔子摸了摸肩膀,心弦跳動:「你要上藥嗎?」
「不如先報仇,然後一齊上藥。」明禕說得可認真了,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燈下光華耀人。
顧錦瑟痴痴地望著她,心跳如擂鼓,耳畔似有雷鳴,「你說的是人話嗎?」
明禕輕笑,「與兔子說話,自然是兔子話。」
顧錦瑟啞口無言,其實明禕嘴巴狠毒,一句話就堵住了所有的後路,嘖嘖嘖,她立即抱著毯子:「歡好可以,挨打不成。」
明禕膚色白皙透著光澤,此刻凝著顧錦瑟,帶著一種熱忱,顧錦瑟覺得很奇怪,冷冰冰的人哪裡來的熱忱,自己肯定腦子壞了。
明禕卻說道:「歡好也可,挨打也可。」
「瘋子。」顧錦瑟不理她,伸手抱著她的脖子,揚首去吻。
去他娘的兔子要挨打。
下一息,兔子將明禕按住,然後照舊咬了一口,道:「瘋子逼得兔子咬人,兔子沒有錯,瘋子才有錯,瘋子才該挨打。」
瘋子掙扎不開,兔子望著她,眼中皆是得意。
兔子扯開瘋子的髮髻,枕畔散著長發,染著幾分凌亂美。
接著踏板上多了件藍色的衣裙,飛鶴高展,不輸雄鷹。
兔子咬著瘋子的耳朵:「你輸了。」
瘋子一旦不瘋,將會是兔子的盤中肉,狠狠咬一口,婉轉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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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瑟在家休息半月,直到晚上的時候,明禕摸到她的腰肢感嘆一句:「你胖了。」
然後,當晚,明禕被逼著道歉,不知說了多少句你沒有胖,你很瘦。
第二天早上顧錦瑟醒來的時候,腦門上用黑筆寫了三個字:我很瘦。
顧錦瑟氣極了,銷假去刑部上班。
半月內,太子東宮屬臣少了一半,換了新鮮的鮮血,最後,張明淺被封過少傅。
顧錦瑟:「……」就很離譜,前腳被皇帝猜疑,後腳就去做皇子們的先生,會被笑掉大牙的。
晚上回家她問明禕,明禕不肯說,被咬了幾下後不得不說道:「張明淺在邊境名聲頗好,陛下怕她去染指軍事,不得不將她調了回來。」
其實是害怕她染指邊防軍事。
自從術決走後,張明淺混得特別好,上愛將士,下愛百姓,新修屋舍,開掘荒田,帶動經濟,可惜了,才大半年的時間就要回來了。
皇帝罰她去荒蕪之地靜思己過,她卻混得風生水起,顧錦瑟覺得張明淺拿的是爽文劇本。
兩人各有千秋。
京城內恢復些許寧靜後,張明淺在回京的途中,顧錦瑟做出了一個艱苦的決定:減肥。
明禕見她意志堅定後有些不忍,開始自打臉的說法:「其實,你不胖的。」
顧錦瑟:呵呵,我信你個鬼。
堅持兩日後,明禕忽而叫人烤了鹿肉,香味繚繞,顧錦瑟拍案怒罵:「你就是故意的。」
明禕不答,拿起匕首削了塊肉慢悠悠地蘸了顧錦瑟以前調製的蘸料,輕輕說道:「我就是想吃肉了。」
顧錦瑟氣得咬牙,「你怎麼會那麼討厭呢。」
明禕眨了眨水潤的眼睛,「我不過吃些肉罷了,怎麼會讓人討厭呢。」
顧錦瑟的目光落在粉又薄的唇角上,要氣死了,怎麼辦呢。
罵不過就加入吧。
接著,顧錦瑟端走明禕面前的肉,拿起匕首切了一大塊放入嘴裡,不住點頭:「鹿肉比豬肉好吃多了。」
減肥失敗。
顧錦瑟在顧府準備建個跑馬場,讓人出去多買些馬,正在算帳的明禕驀地抬首,唇角抿了抿,很不給顏面地開口:「你跑馬減肥的話,那是你減肥還是馬減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