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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再接話了,反是桑夫人希望明禕將桑兒帶出去見見世面,明禕應下了,接回顧府也可,尋個女先生跟著就好。
吃過午飯後,三人動身了,桑兒初出家庵,雖說不舍,可遇見新鮮事物後顯得很興奮。
回到顧府,顧錦瑟偷溜去書房,明禕揪著她:「給你阿娘寫信?」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然要和阿娘說的。」顧錦瑟抑制不住興奮。
明禕卻說道:「桑兒說有人在庵堂門前徘徊,你覺得會是什麼人?」
「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人,八成是惡人。」顧錦瑟不在意,她拖著明禕的手拉著人去書房,偏偏明禕走得很慢,顧錦瑟不耐,「你快些,我有好多話與阿娘說,我真的好開心。」
明禕唇角抽了抽,「開心給你爹戴綠帽子?」
「他們和離了,是自由的。」顧錦瑟氣得跺腳。
明禕笑得捂住唇角,下一息去抱著跳腳的人,蹭到她的耳邊吹了口氣,「氣甚,我覺得你阿娘應該找到自己的書生了,院門外徘徊的人指不定就是虞家的人。」
顧錦瑟怕癢,連連躲避,猝不及防聽到這麼一句後愣住了,「你想多了,我阿娘率真果敢,肯定會直接登門,怎麼會偷偷摸摸呢。」
「率真果敢不適合你阿娘,我們賭一回,如何?」明禕呵氣如蘭,看著晶瑩的耳垂在她的氣息包容下染上一片緋紅。
顧錦瑟茫然,摸著自己的耳垂,「你要怎麼賭?」
明禕卻說道:「你有一本話本子,誰輸了,誰去……」她頓了頓,似乎太過羞恥了,她側身避開顧錦瑟的探視,低聲說道:「誰輸了,誰……」
「誰模仿那些姿勢,有那麼難以啟齒嗎?有壞心,沒那個臉,哎呦,你可真是表面矜持,心裡壞透了的色胚。」顧錦瑟一頓嘲諷。
明禕面紅耳耳赤。
顧錦瑟目色清明,擺擺手說道:「我信我阿娘,賭就賭,我給你準備一面鏡子。我阿娘的為人,我最清楚,得不到的必然會放手,計較什麼勁呢。」
簡單幾句話中,明禕從羞恥中走了出來,只看她一眼:「不許給你阿娘寫信,回去看帳簿。」
顧錦瑟心中不平,「為何你說看帳簿我就得看帳簿。」
「你家帳簿都是我在看,你好意思嗎?」明禕嘆氣。
顧錦瑟哦了一聲,摸摸腦袋,這才想起自己還有許多商鋪生意,果然,錢太多了,幾間鋪子也忘了。
她小聲抗議:「我家帳簿也是你家的,不用分那麼清楚。」
「真的嗎?我家也有些帳簿,都是你家的,不如你去看看?」明禕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兀自不服氣的女孩。
顧錦瑟傻眼了,立即反駁:「你家是你家,憑什麼又成了我家的,你自己去處理。」
明禕冷笑,然後,拉著女孩的帳簿,「我替你看了幾月,你得還回來。」
顧錦瑟掙扎著不肯,「我要去減肥,我要去跑馬,沒有時間的。」
奈何明禕力氣驚人,掙扎半晌竟無法撼動半分。明禕冷冷告訴她:「你減肥就不要勞累馬了,不如你自己綁上沙袋沿著府宅跑上十圈。」
「算了,我們這麼恩愛,就不要分你我了,來,我們親一下。」顧錦瑟立即改換笑臉,笑吟吟地拉著明禕進屋。
砰地一聲將門關上,屋內視線黯淡。
顧錦瑟將人按在門上,壁咚一下,明禕不為所動,道:「方才我在想,那本畫本子是哪裡來的?」
「自己畫的呀,我畫工好不好?」顧錦瑟沾沾自喜,看畫本太落後了,自己有手不可以畫嗎?
明禕震驚,眼眸微睜,「你再說一遍?」
「自己畫的。」顧錦瑟笑眯眯道,「我都沒有藏著,你也可以看呀,不算小秘密。」
「你是我見過最真誠的人,那些人可好看了,你見過嗎?」明禕咬著牙齒,目光緊凝犯事女孩白淨的面容上,嬌弱無力的花朵都是騙人的假象。
「都是你啊。」顧錦瑟朝她眨了眨眼睛,「所以你輸了,我不會笑話你的,但是你放心,我們自己看就好了。」
明禕咬牙切齒,氣得不知該說什麼話,語無倫次道:「我和你很熟嗎?」
「熟悉啊,我能將自己的命都給你,不熟嗎?」警惕的顧錦瑟意識到哪裡不對勁,忙改口說道:「我騙你的,那些人物都是虛擬的,你看她們像正常的人物嗎?」
幸好她畫的是Q版和真人版的結合體,人物都是萌萌噠。
明禕定定的看她許久,她立即將自己送了過去,親上明禕抿得很緊的唇角。
明禕沉默。
唇角不抿了,也不再咬緊牙關。
兩人平靜地坐了下來,顧錦瑟依靠著明禕,將手中的畫冊一一展現,並指教她如何將人物畫得萌萌噠。
明禕好學,當真聽進去了,腦海里在想著如何回敬顧錦瑟的『好意』呢。
兩人膩歪在一起,明禕看著顧錦瑟,眸色幽暗,而不知情的顧錦瑟看著自己的畫本子,嘀嘀咕咕地教導明禕作畫。
兩人心思不同,各想各的,明禕抿唇,唇間似乎殘存著顧錦瑟的味道,清甜回味。她撫摸自己的唇角,看向兀自興奮的人,「你怎麼那麼高興?」
「和我靠在一起,你不高興嗎?」
作者有話說:
阿娘終於有名字了,虞歆,好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