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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北行,你們一起戰鬥過,想必對【談笑風生】也有所理解了。」
秦步月已經平復了之前思考帶來的凝滯感,點頭:「嗯……能操縱風,控制力很強。」
孟博斐:「標籤中使用效果和風有關的有很多,【談笑風生】本身也有很多枚,對了,標籤的分裂會影響星級,在沒有組織資料庫的查詢權限下,可以通過精神體來判定,精神體越小,往往分裂出去的越多。」
「說回【談笑風生】,不同的人持有這枚標籤,發揮出的作用截然不同,我認識的一位老朋友也持有一枚【談笑風生】,但在他手裡,這是枚高速強攻的標籤,他的單兵作戰能力非常強,嗯,他持有前是一位武道大師。」
「北行持有【談笑風生】後,因為性格原因更傾向於控制,所以他的訓練方向多是風縛和風牆,還有一定自身速度加持。」
秦步月:「還和性格有關係……」
孟博斐眼皮微抬,看她:「比如【哀毀骨立】,膽小的會遠程釋放,把隊友也籠罩在黑霧中,膽大的……」
他沒繼續說,懂得都懂。
秦步月清清嗓子:「我膽小,很膽小的,只是當時沒招了。」
她也不想遛著一個迷失者一個污染者地繞柱跑,那不是掙扎求生嘛!
孟博斐收回話題:「所以,同名標籤因為不同性格的持有者,也會有完全不同的使用效果。」
這倒是給秦步月解惑了,她在迷失場時一直疑惑於北行怎麼不用【談笑風生】打傷害,以她淺薄的理解,也覺得風箭的單體殺傷力不低,可北行一直沒用過,現在看估計是習慣和經驗固化了思維。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習慣了打控制,反而忘了自己也可以打出強力輸出。
畢竟秦步月這種一個人遛著怪跑,不需要隊友再給控制的情況,少之又少。
講到這,秦步月也懂了孟博斐的理念。
標籤沒有星級。
但持有標籤的人各有不同。
激進派的依據「使用效果」來評定星級,太過於固化和死板,每個持有者都是截然不同的人,而每個人都是特別、特殊的。
這樣的星級評定,何止固化了標籤,也固化了先行者。
持有高星標籤的先行者一定很強嗎?持有低星標籤的先行者一定不強嗎?
秦步月想到了孟博斐那一串的二星、三星標籤……
會長先生在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理念。
孟博斐又及時點醒她:「我說的這些,不要隨意告訴其他人。」
秦步月略有疑惑。
孟博斐:「標籤的星級評定,也是對低階先行者的一種保護,在對標籤了解不夠深入,自身不夠堅定的情況下,依賴星級是相對安全的。」
所以他沒有對海哲的其他人說這些,更沒有糾正他們被主流帶偏的思維概念。
在沒有切實體驗的情況下,知道太多反而會陷入混亂。
認知順序,是不能亂也不能省。
秦步月因為持有了【哀毀骨立】,感受到了星級評定的怪異,他才會告訴她,是希望她不要因此迷茫,不要因為困惑難解而在精神體種下混亂的種子。
聊到這,秦步月很多疑惑都有了答案,也確定了小哀的安全性。
既然標籤評定的規則這麼複雜,甚至可以說是沒有等級,那小哀一會兒能壓制二星,一會兒能壓制三星四星也就說得通了。
本來就是人為定的星級,只會阿巴阿巴的小傻子又哪裡分得出。
至於她施放時可以選的壓制星級,估計是對應了抽象標籤。
因為『人格』的修行有明確的等級,所以抽象標籤也有著精準的劃分,像底層標籤是零級,必要標籤是一級,入門標籤是二級……
她持有後的小哀大概是虛弱狀態,最多能壓制六星,如果是全盛狀態,像在劇院那個情緒場,它連『嫉妒』都能勉強壓住。
秦步月之前是真的心累,她一方面是對陌生世界的不信任,另一方面也不信任【哀毀骨立】。
她既不敢把【哀毀骨立】的實情告訴會長先生,又在時刻提防著【哀毀骨立】。
雙重夾擊下不累才怪。
現在她終於心中有數,不用那麼擔驚受怕。
小哀不危險。
這對秦步月來說是很大的慰藉,誰都不想身上掛著個無法拆除的定時炸彈。
當然,這個不危險也是相對性的,人活在世上,哪有絕對的安全,拿著菜刀切個菜,還能剁到手,遑論殺傷力更強的標籤。
孟博斐又給她一粒定心丸:「【哀毀骨立】的評定已經上報,李家老夫人親自驗證,確定了它的精神體至多三星,我這邊也不會再修改報告,所以【哀毀骨立】只有三星。」
至於【哀毀骨立】究竟能發揮多大的威力,取決於秦步月。
【哀毀骨立】的評定標準雖說不符合主流的激進派,但符合保守派和追夢人,有這樣的背書,完全可以登記在冊。
一枚三星標籤不至於引起有心人的覬覦,也就避免尚且弱小的秦步月被人強行擄走,剝離標籤。
眼看秦步月不再像個時刻戒備的小刺蝟,孟博斐略微放心,說起了相對輕鬆愉悅的話題:「這次的迷失場,你們收穫頗豐。」
提到這個,秦步月元氣滿滿。八枚標籤,其中有兩枚情緒標籤,還有枚已經確定了星級的【暴跳如雷】,即便只是三星,也高達一百萬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