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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步月合上報告,氣得肝疼!
她一百個心疼秦步月,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遇到這三個奇葩。
現在想想,李雪卿和劉洛伊完全是自作自受,死有餘辜;
鄭耀輝也是活該被污染,應該被抓起來關一輩子的小黑屋。
都是些什麼玩意!
怪【痴心妄想】嗎,怎麼那麼多種子就鄭耀輝這裡的發芽了?
這人明顯比【痴心妄想】還要痴心妄想!
怪【哀毀骨立】嗎,劉洛伊但凡心思正一些,自立自強一些,至於被個渣男玩弄到肝膽俱裂,命都不要嗎?
還有李雪卿,秦步月真想喊『嫉妒』來看一看,這絕對是他的好徒弟!
秦步月從小到大見多了人情冷暖,見多了人性之惡,但這波還是被噁心到了。她的世界裡有七原罪,這個世界有七惡情,無論東西方都有探討人性的惡。
秦步月也不是什麼象牙塔女孩,知道每個人心底多多少少都有些惡:羨慕而後嫉妒,痴心滋生妄想,失去所以怨恨……
可身為人,連基本的自控都沒有嗎,這樣放任縱容惡的種子,迎來的只有自我毀滅。
看完這份報告,秦步月算是弄清了一些原主的遭遇——無辜、冤枉、慘。
原本的秦步月和空腦樂園關係不大,只是剛好介入了這個書寫儀式,成了【痴心妄想】的目標。
當然,還有個疑點是報告裡沒有提到的,那個相冊中被撕開的照片主人是誰?他和秦步月是什麼關係?
秦步月看向孟博斐:「這樣看的話,撕碎的照片和這個事件無關?」
孟博斐:「目前看不到關聯。」
秦步月已經交代過這些事,不介意再說一遍:「可我對他毫無印象了,就像被人抹除了記憶。」
孟博斐道:「【痴心妄想】的書寫對於你來說是個意外,當然也不排除是『火種』體質對標籤的吸引,鄭耀輝會對你這麼執著,【哀毀骨立】點名要你去過去,都有『火種』的因素。」
秦步月點點頭,順著他的思路:「在此之前我幾乎沒遇到過標籤事件,會不會和我遺忘的記憶有關?」
孟博斐:「嗯。」
秦步月心提起來:「這個被撕掉的照片主人,會不會是某個危險組織的成員?」
孟博斐給了她新的思路:「也可能是一枚高星抽象標籤。」
秦步月:「像『嫉妒』那樣?」
孟博斐:「對,他可能早發現了你,幫你遮掩了『火種』的氣息,想著將你養大,等你心甘情願後,再把你吃掉。」
秦步月:「……」
嚇死人了!
這樣就說得通了,為什麼之前那麼多年秦步月沒有遭遇標籤事件,因為有個高位標籤,至少是七惡情級別的,給她做了遮蔽。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秦步月還未成年,他在等最好的食用時機。
原本的秦步月,不會已經被吃掉了吧。
秦步心底發憷,感覺自己踩在鋼絲繩上,每一步都是心驚肉跳。
孟博斐寬慰她:「你昏睡這些天,協會有七階賢者來檢查過,包括李老夫人也使用了【明察秋毫】,都沒有發現他在你身上留有任何痕跡,也正是因為這點,我們沒法鎖定他。」
秦步月喉嚨緊繃:「他還會再找上我嗎?」
孟博斐給她的回答是:「儘快歸屬人格,踏上修行路吧。」
這是九成會來找她的意思了。
孟博斐又道:「不過你放心,組織已經大體摸清了你的情況,會給你更多庇護,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秦步月由衷道:「感謝組織!」
自己現在也算個誘餌,命運之鐘要是能通過她釣到兩個七惡情,何樂不為。
該感謝還是得感謝,有利用價值是好事,鋼絲繩也是繩,走好了沒準能到踏進安全區。
關於空腦樂園的真正企圖,孟博斐沒告訴秦步月。
主要是和她關係不大,而她本身和空腦樂園沒有牽扯,也就不會參與其中,了解太多反而容易擾了心智,不利於後續的標籤融納。
當然,有一點是要告訴她的。
孟博斐道:「七號樓的迷失場,始作俑者是『嫉妒』。」
秦步月一激靈:「因為【暴跳如雷】?」
孟博斐點點頭:「郭功木是個二階的野生持有者,信仰著嫉妒,他布置了一個祈求儀式,得到了『嫉妒』的賜予。」
「既然是賜予,為什麼會迷失?」
「野生持有者往往貪得無厭,自以為能夠駕馭標籤,反而迷失了自我。」
「他試圖持有【暴跳如雷】?」
「準確點說是裹滿了『嫉妒』精神的【暴跳如雷】。」
秦步月不理解:「郭功木信仰著嫉妒,『嫉妒』為什麼還要害他迷失?」
孟博斐看向她:「這就是信仰本源之主的危險。」
嫉妒是嫉妒,『嫉妒』是『嫉妒』。
本源是虛無縹緲的存在,而『嫉妒』這枚標籤卻行走於人間。
他們並不是從屬關係,也不是夥伴關係,甚至會自相殘殺,畢竟『嫉妒』吃掉了很多枚『嫉妒』。
秦步月更加不理解:「本源之主這麼危險的話,他們為什麼還要信奉?」
孟博斐扯了下嘴角:「因為會得到賜予。」
就像這次的郭功木,他得到了一枚價值不菲的【暴跳如雷】,這枚標籤如果是官方組織的先行者,哪怕身份貴重如李嘉擇,也未必能有機緣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