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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聞著梁清清頸後飄出來的香氣,抿了抿唇角說:「因為我答應過你會保護好自己。」
梁清清低哼一聲算作回應,沒有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像只小貓一樣悶頭又往南柯的懷裡拱了拱。
南柯被她頂得往後讓了讓身子,嘴角含笑地托著她的下巴,「貼這麼緊,你的鼻子還能呼吸嗎?」
梁清清順著南柯指尖抬頭,再次仰面看向那張好看的臉,嘴角的笑意濃郁。
她粉嫩的舌尖快速
舔了舔下唇,說:「南柯,我聽到了。」
「聽到了什麼?心跳嗎?」南柯身姿往下,重新調整好姿勢,用鼻尖輕抵住梁清清的鼻尖。
呼吸交錯中,梁清清調皮地主動蹭了兩下南柯,搖頭否認:「不是。」
南柯閉著眼睛嗯了一聲,看起來相當享受梁清清的小動作。
梁清清感覺到來自南柯的引誘,又配合地輕蹭了兩下,心中回味著剛剛南柯發出的那道上翹的尾音,再開口時也閉上了眼睛:「人海中遇見你,我聽見了。」
南柯的呼吸隨即一頓,眼睛也重新睜開看向懷裡的人:「我還以為……」
梁清清說:「我知道你去點歌了,所以有留心。」
南柯哦了一聲,枕在枕頭上的腦袋緩緩抬起。
她借著溫暖的夜光看著梁清清薄厚適中的嘴唇,心間和喉間一起發癢,短暫的猶豫過後乾脆放棄掙扎,笑著舔了上去。
這一刻,她們唇舌相抵。
而客房裡的沉凝卻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皺著眉頭在床上翻了個身。
好在翻過身以後她的眉心便重新舒展來開,好似剛剛所有的不痛快,真的只是因為她當時的那個姿勢不舒服。
然而,放鬆只是這一刻的。
下一刻,那平坦的眉心又夾了起來。
這一夜,對南柯和梁清清來說是價值千金的春宵,對沉凝來說卻是如山海傾倒。
煎熬無比又疲憊不堪。
可是等她再睜開眼睛,所有的荒誕噩夢又如流沙般隨風消散。
睡醒的沉凝平躺在陌生柔軟的大床上,瞪著眼睛望著陌生的天花板和吊燈,陷入了久久的愣怔。
這……哪兒啊?
昨晚喝多了發瘋跑去開房了?跟誰?
可這裡也不像是酒店啊……
那是被壞人撿了?
臥槽?!
沉凝的腦袋慢悠悠轉了一大圈,忽地想到某種可能,蹭地抬起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確認衣衫完整後再次躺了回去。
又緩了差不多五分鐘的時間,她終於撐著胳膊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仔細打量她所在的這間房子。
不得不說,房間的裝修相當高級有質感。
而距離她最近的、一看就不便宜的床頭柜上,放了一大杯的水。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杯子她前不久才在手機上看過,是價值上萬塊的奢侈品牌家的產物。
嗯……由此可見,這的確不是酒店,而是某個她不知道的有錢人的家。
她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仔細地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左看看又看看,最後羨慕地感慨一聲,坐回了床沿。
沉凝認識的有錢人不多,目前距離她最近的除了好朋友的alpha和好朋友alpha的好友之外,她再也想不出有誰還有實力擁有這樣昂貴的房子了。
可是,無論是南柯還是江影,她都不應該出現在別人的家裡才對。
想到這裡,沉凝回憶了昨晚自己和相親對象拜拜後,自己一個人去了安全係數相對路邊攤要高一點的燒烤餐吧……
哎?她擼串時是不是偶遇清清了?
……那她是跟清清過來的?
——所以這真的是清清的alpha的家?!
得此結論,沉凝忙起身離開床沿。
她在網上看過網友分享的豪宅布局,知道有錢人家的房間多半都是帶衛生間的,便用手沿著牆壁摸了一圈,最後在拐角位置找到了衛生間的隱藏門。
沉凝推開那扇隱藏得非常好的隱藏門,原地無語了約莫三十秒的時間。
——隱藏門做得這麼隱藏,屬實是有點沒必要。
心累過後 ,她又在衛生間裡找到一次性洗漱用品後,快速把自己整理清爽後,躡手躡腳地打開了房間的門。
沒想到的是,沉凝這邊剛探頭就和外面距離她沒有三米遠的梁清清對上了目光。
梁清清今天穿了一件淺青色的半領毛衣,下身是一條奶白色的直筒褲,看上去奶呼呼的,溫柔極了。
沉凝尷尬地笑了一下:「早啊。」
「早。」梁清清微笑點頭,端著杯子朝她走去,停下腳步時問,「醫保卡在身上嗎?」
「干、幹嘛?」沉凝警惕地看著梁清清,好似一點都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
梁清清理所當然地說:「帶你去醫院檢查啊。」
「檢查?檢查什麼?」沉凝心裡咯噔一聲,心想壞了,清清是知道我得癌了嗎?
……不能夠吧?她嘴最嚴了,爸媽都還不知道呢!
梁清清看著沉凝臉上突然冒出的緊張,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心想她昨晚真的喝到斷片的程度了嗎?
可以前也沒發生這種事情啊?
沉凝看著梁清清漸漸嚴肅的表情,眼睛滴溜一轉,主動避開和她目光相接,回頭指了指不知道是哪的地方下,抓了抓耳朵說:「這裡是南柯家嗎?看起來真不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