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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雅並不知道尉歡被人故意誘發易感期,所以她雖然感覺到了不對勁,但因為沒有聞到熟悉的味道,加上日期也不對,還以為尉歡只是單純的生理不適。
此時被冷落了兩天,她乍一迎上尉歡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劫後餘生的尉歡並沒有理她,徑直去冰箱拿了一罐飲料喝了以後,轉身又從儲物櫃裡找出一條煙,拆了一包之後坐到了沙發上。
這套房子裡沒有菸灰缸,白若雅看見她又順手拿了個玻璃杯倒了點水放在茶几的邊角,充當臨時菸灰缸,一時間目瞪口呆。
白若雅從未見過尉歡這副頹然的樣子,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仍是沒敢發出任何質疑。
這兩天她已經想清楚了,也看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明確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麼糟糕,也已經為自己盤算好了新的出路。
尉歡現在根本就不想碰她,她不是瞎子,看得出來的,她這輩子都別想挾孕肚以令尉家了,逃和跑變成了她唯一的路。
所以在尉歡把自己反鎖在屋子裡的時間裡,她偷偷拿走了書房裡鎖在書桌抽屜里的備用機,用它給藍梓凡發出了求救信號。
現在只求尉歡能夠念在多年情分上,在許冰芝不願意放過她的時候站出來說上兩句,為她討個活路。
第44章
尉歡聽到白若雅顫抖的聲音,把手中還未熄滅的煙按進玻璃杯里,抬起頭看著她:「是我不願意跟你分手嗎?」
白若雅:「……」
尉歡的指尖都是菸草的味道,她抽出扶手上的濕紙巾仔細又用力地擦了擦,把那張濕紙巾也塞進了裝了菸蒂的玻璃杯
里,靠著抱枕笑問:「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早就跟你說過我們分手了吧?」
白若雅抿唇,用力吞咽口水,她忍住眼淚,低著頭避開尉歡的目光,語氣委屈:「尉歡,你知道的,我不同意是因為我愛你,我捨不得你……」
「是嗎?」尉歡目光冷了下來,「你是因為愛嗎?那現在是不愛了,對嗎?」
「尉歡。」白若雅的臉上浮現一抹屈辱的神色。
尉歡厭惡地收回目光,起身把那個已經髒掉的玻璃杯丟盡茶几前的垃圾桶里,「我媽那天過來跟你說了什麼?」
「……」白若雅沒有想到尉歡會問她這個,哽了一下說:「她、阿姨說——說讓我給你做情婦賠你們家一個孩子。」
尉歡:「你答應了?既然答應了為什麼又反悔了呢?」
「我……」白若雅握緊了拳頭,像是沒有聽到後面那一句,「因為我還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那為什麼又要跟我說好聚好散?」尉歡從沙發上站起來,以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白若雅咬牙:「因為我發現你不愛我了,既然你不愛了,那我們不如好聚好散,我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惹你討厭,這樣至少你以後回憶起我還能記得我的好。」
對於那日發生了什麼都心知肚明的尉歡哼笑一聲,轉身看向電視柜上裝飾品玻璃肚子裡的家居攝像頭,搖了搖頭說:「散了吧。」
白若雅:「那外面……」
「放心,不會有人攔你。」尉歡擺擺手,轉過了身。
「謝謝你。」白若雅低頭道謝,後退兩步轉身後快走幾步進主臥拖出一個箱子,慌不疊地解鎖開門跑了。
尉歡站在陽台上,拿出手機給許冰芝打電話。
剛回到別墅的許冰芝半個小時前才和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姜梅君喝完下午茶,被人明諷暗刺了好半天,一肚子火呢,聽到女兒略帶沙啞的聲音,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尉歡,你嗓子……怎麼了?」
尉歡迎著光,揉了揉眼睛,聲音疲憊不堪:「媽,讓白若雅走吧,我不想再看到她了,放過我吧。」
「尉歡,什麼叫放過……好,媽知道了,那我讓司機過去接你,晚上回家來,媽給你燉你最愛喝的湯。」許冰芝深吸一口氣,掛上電話,叫來管家錢姨低聲囑咐了幾句。
白若雅從樓上下以後就上了藍梓凡的車子,然而不等車子開出多久,她們便被攔住了。
她提前收拾好了行李,許冰芝當然也會半路堵截。
人走就算了,尉家花錢買的東西,那是一個都別想帶走。
……
南柯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梁清清已經推門出來迎接了。
看樣子今天的生意的確沒有那麼忙。
南柯笑著伸開手臂擁上去,護著梁清清一起邁上台階退回店裡:「好幾天沒見了,有沒有想我?」
「沒有好幾天吧?」梁清清忙碌起來總覺得時間過得飛快,這兩天買花的人不多,的確覺得時間有點難熬,但也沒有意識到是因為和南柯沒有見面的原因。
南柯鬆開手,笑:「這麼說就是不想我咯?」
梁清清實話實說:「也還好吧,時間太短了,等什麼時候十二天,二十天不見了,我可能就會了。」
南柯:「……」
梁清清用胳膊肘頂了南柯一下,轉身彎腰從櫃檯下面抽出一個鞋盒,笑著捧回南柯跟前:「看,我送你的。」
「鞋子?」南柯打開鞋盒,眼中明顯有驚喜閃過,「好漂亮!送我的?」
「對啊,喜歡嗎?」梁清清點頭,又彎腰拿出一個鞋盒,炫耀似的打開,「我也有一雙,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