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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南柯沒有想到梁清清會把兩個問題串聯到一些, 短暫的猶豫過後, 一邊騰出拎著蛋糕的那隻手的食指輸入密碼,一邊說,「也可以這麼說吧。」
梁清清原本那麼說, 並不是真的覺得南柯是在為姓盛的母女的到來而發笑, 而是想要套出她想要的真正答案, 卻不想她身邊的這個狡猾的alpha居然就坡下驢, 就這麼好說話地認了。
小算盤落空, 梁清清扯了扯嘴角,臉上的情緒降落得相當明顯。
南柯看著她當真的表情,拉著她走進玻璃門, 又邁進電梯後,想了想說:「好吧,其實她們過來是想問我盛宿的下落的。」
「笑話,盛宿不是她們的……」梁清清聞言哼笑,然而不等她說完, 又收了聲。
盛欣遠是盛宿他媽,盛星是盛宿她妹,這麼兩個人過來找八竿子打不著的南柯問盛宿的下落, 的確非常無厘頭, 且像個笑話。
南柯側身看她:「你看, 我沒敷衍你吧,她們真的過來跟我講了個笑話。」
梁清清:「……」
這麼解釋的話,她的確無力反駁。
兩人無奈地對視一眼,都沒有再就此發表任何看法。
——那一家人,大多數的時間裡,光是想想都是讓人無語的。
所以,能不能還是不要提了,免得影響心情。
電梯升到頂樓,南柯牽著梁清清從電梯裡出來。
她站在家門口放下蛋糕,親手幫梁清清換好拖鞋,又牽著她的手進門。
「蛋糕要現在吃嗎?還是先放冰箱?」南柯走出玄關,站在客廳和餐廳的中間,回身請示梁清清。
現在剛剛上午十點半,距離她們吃過早飯還沒兩個小時,同樣的距離午飯也就差不多還有兩個小時。
一塊蛋糕而已,吃是肯定能吃下的,但是吃下去了,午飯鐵定是吃不下了的。
於是梁清清搖了搖頭:「放冰箱吧,下午再說。」
南柯應了一聲,鬆開她的收,獨自提溜著蛋糕轉身走進餐廳靠牆的對開門冰箱前,把蛋糕連盒都放了進去。
梁清清跟在南柯的後面,趕在她關上冰箱門之前,快速掃了冰箱內的東西。
南柯回頭時剛好對上那雙好奇的眼睛,意識到她明光中的好奇,又重新打開冰箱門,乾脆從上到下把裡面擺置的所有都行都仔細地給身旁的人介紹了一遍。
「哇,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啊,都沒什麼食材,看起來你基本是不在家裡開火的呀。」梁清清說得認真。
南柯笑答:「是的,做飯比較費時間,忙的時候沒空做,不忙的時候懶得做。當然,主要原因,還是不大會。」
「很坦率,不過我也是,咱倆算是半斤對八兩,差的不多。」梁清清點頭,比南柯更加坦直。
「……」
南柯聽著梁清清的自我評價,笑著關上冰箱門,又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都沒有好好帶著清清在家裡轉過。
目前為止,清清好像也只去過家裡的臥室、陽台、客廳和餐廳,她的心裡不禁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梁清清並不知道南柯在想什麼,只看到她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奇怪地仰頭看著她:「你臉紅了。」
南柯聞聲對上樑清清清澈的眼睛,用力捏了捏雙手的拇指,表情有些尷尬:「我、清清……」
梁清清聽到南柯叫自己的名字,嗯了一聲:「你怎麼
了?想說什麼就說啊,又沒有外人,幹嘛一副好羞澀的樣子?」
南柯登時哭笑不得,她伸手按了按臉頰,儘可能地讓發燙的麵皮冷卻下來。
差不多五六秒之後她才再次開口:「沒有,我就覺得我好像都沒有好好帶你認識一下家裡的房間,有點——不太好。」
「是的。我到現在對你家的大小還沒有一個準確的判斷。」梁清清說著,歪頭看了眼南柯背後沒有關死的推拉門,因為身高問題,她只能看到吊櫃的邊角。
南柯看著梁清清好奇貓咪似的動作,舔了舔嘴唇,牽起那隻老幹部一樣背在身後的手,紅著臉笑道:「那就從這裡開始吧,讓你仔細看一看我們的家。」
梁清清聽著最後四個字,眨了眨眼,沒有接話,但表情看上去是非常愉悅的。
南柯單手推開廚房的推拉門,領著梁清清進去,然後把櫃門一一打開,讓她們都可以看清內里擺置的東西。
——最右邊的底櫃裡放的是各種花里胡哨,觀賞性大於實用性的小酒杯,右二的柜子里放的還是酒杯,只是看上去實用性要比第一個柜子里的高那麼一丟丟,再往右……依此類推。
梁清清站在南柯的旁邊連連點頭:「原來你喜歡買好看的杯子。」
「算是吧。」南柯笑應,又把看過的櫃門一一關上。
從廚房裡出來,南柯拉著身後的人徑直走到餐廳靠牆的酒櫃前,和剛才一樣再次打開了礙事的櫃門。
梁清清酒量一般,平時除了啤酒其他的酒都很少碰,所以裡面擺放的很多酒瓶她都不認得。
南柯知道她對酒不了解,便籠統地說了哪一片是度數高的,哪一片是度數低的,哪一片是甜的,以及哪一片是辣的。
梁清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評價酒瓶的造型時意外發現在底部的角落裡,竟然裝了一顆攝像頭。
南柯注意到梁清清的目光,看向那顆攝像頭時笑道:「我裝的,因為這個位置我放了一些比較值錢的藏酒,先前也出現過少酒的現象,算是為了安心吧,就裝了它。」